长老们,喜形于色,压在头顶的大山,被移走,心情畅快,若是在自家,早就把酒高歌,聚集亲朋好友,大口吃肉,喝酒,好不痛快。可惜,在别人的地盘,不能随心所欲。从听到方雄的话后,方堂正的眉头紧锁,是好事,只是太突然。身为一代枭雄,他经历的风雨太多了,吃过很多亏,变得多疑,谨慎,总觉得这件事的背后,有阴谋的味道。
“方雄,不要得意忘形,教主让方信远离,定然会提拔方严等人,对咱们形成压迫之势。你若想着对方严等人下手,教主就会拿你开刀。教主为什么,容忍方信,还不是忌惮咱们。如果这时候,你表现的凶神恶煞,教主也许会考虑召回方信。现在,咱们要做的就是维持和方严等人,表面的和平。尤其是你,管好自己的嘴巴,举止。”方堂正说道。
若是别人,方雄不服气,反驳几句,可面对方堂正,如同老鼠见了猫,乖乖说道“大长老,说的有理。”
“方寒,说说你的情报?”方堂正问道。
方寒捋了捋思绪,说道“根据方莹莹的观察,以及收买的太监,宫女,还有安插在方严府里的管家,偷听的情报,综合以上信息,可以断定,教主,没有伪装,他就是披着狼王皮,实则是白花花的绵羊。而且,还有一个好消息,安插在方严府里的管家说,方严曾经在醉酒时说过,教主身体衰弱,活不过三十岁。为了验证情报是否准确,我借着入宫,探望方莹莹为由,观察多次,教主体弱,活不过三十岁。”
语惊四座,众人的眼睛明亮亮,心里火热热,尤其是方堂正,一改往日的冷漠面孔,开怀大笑。众人早就看出教主脸色难看,似乎有顽疾在身,不像是长寿之人。到此时,方堂正打消了谋反的念头,自己身体健康,教主则时日不多,慢慢等着其,自灭。
“这个消息,咱们知道就行,不许告诉其他人。以免让突厥,天狼,以为有机可乘。如果,我听到什么风声,查出来是谁泄密,对不起了,只能忍痛杀人。”方堂正的话语,声音不高,其中的杀气,却浓郁的让人心惊胆战。
众人畏惧,纷纷出言,保证不会泄露秘密。
又商议了一会大事,众人离开,转眼间,主厅内,只剩下了来回踱步的方堂正。他习惯在每次商议大事后,将得到的情报,商议的结果,在脑海里,深思,找到其中的不足。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没有遗漏后,才想起密室内的宣儿,说道“在里面憋坏了吧,出来吧。”
主厅东墙壁某处向内凹陷,露出一间密室,明亮的灯火,透出,一人走出,穿月白色长衫,手持羽扇,年纪约莫二十多岁,与方堂正有几分相似,只是,不似方堂正那般低调,隐忍,而是带着嚣张,跋扈的气息。
年轻人是方堂正的大儿子,叫做方宣,从出生后,就由自己的正妻抚养,自己忙于大事,哪有时间,教导他。正妻对宣儿,娇生惯养,整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花费重金,请来先生,教导他。先生用心教,无奈宣儿心思只在女人,玩乐上,文才没有,武艺不精,处理军国大事的能力,压根就没有。
等到发觉自己的儿子是废材时,为时已晚。方堂正后悔,自己不该沉迷权利斗争,忘记了亲自教育儿子,现在,明面上,无人敢嘲笑自己,背地里,给自己的儿子,起了外号,虎父鼠子,家门不幸。
终究是自己的儿子,总要帮他成长。每一次,议论大事,方堂正就让方宣进入密室,偷听,学习如何为人处世。
带着考校的心理,方堂正问道“宣儿,你听了半天,有什么想法?”
“父亲,孩儿觉得,何必还要等待,让方雄调兵,杀了教主,您成为新教主。谁不服,就灭九族。”方宣说道。
方堂正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忍耐不住,一脚将方宣踹倒,长久以来的失望,化为愤怒的踢打。
痛的方宣,惨叫,见父亲动了真怒,吓的落荒而逃。
方堂正追到门口,见到厅外,人影憧憧,猛的用力关门,放弃追赶,家丑不可外扬。
像是愤怒的老虎,方堂正此时,浑身冒出滚滚杀气。
对宣儿,方堂正是彻底失望了,在密室旁听快一年了,就是头猪,也该变得聪明了。可是,自己的亲身儿子,怎么就一点不开窍。
教主有病,慢慢等着他油干灯尽,若是谋反,成功后,不得人心,天项族,四分五裂,虎视眈眈的突厥,天狼,等等,会像是群狼般,一拥而上,瓜分战利品。
宣儿无能,沉不住气,自己辛辛苦苦的大业,该交托给谁?
二儿子,文武双全,只是在十一岁时,得了一场大病,变成了傻子。如今,三儿子,志儿,刚四岁,也不知道,会不会像宣儿那样,又是一个无能之辈。
难道是自己一生杀人无数,报应吗?
怎么可能是报应,父亲方青,从小兵做起,杀的人,可以堆成小山,几个兄弟,个个,文武双全。还是自己教子无方。与其争权夺利,倒不如用心教导三儿子,让他成才。
如今,自己已经拥有了挟天子,号令诸侯的实力,何必尽全力,在争夺权力,教育好三儿子,将来,也能让方家香火长存。
想明白这点,方堂正放弃了处理公务的打算,琐碎小事,让手下人处理吧,自己每日抽出时间,言传身教,志儿,你不要让为父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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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湖如美玉,镶嵌大地之内,绽放出夺目美景。湖面之上,莲花荷叶,如美人斗舞,各展身姿。湖中,肥美鱼儿,嬉戏玩耍,游走不停,引得岸边的方寒,心情喜悦,不断抛出鱼食,引得鱼儿们,争相抢食。
方寒将鱼食扔完,目光盯着湖中,个头最大,长约两米,像是鱼王的锦鲤,所过之处,其它锦鲤,纷纷躲避。
方堂正,你慢慢吃,没人和你抢,等到时机成熟,捞出水面,吃肉,当下酒菜。方寒将像是鱼王的锦鲤,起名方堂正,只是这个名字,他只在心里念着,从未说出口。
湖边喂鱼,是方寒的爱好之一,风雨无阻。
管家,走到身旁,低声道“小姐回来了。”
方寒将目光从锦鲤王身上移开,大步朝着客厅走去。
客厅,婢女们奉茶后,退步离开,连同四周的侍卫们,也退到五十丈外。
方莹莹摆弄指甲,今日,刚刚将包裹在指甲上的布,拆开。捣碎成糊状的蔻丹,涂抹在指甲上,用布包裹几日后,拆开,红色鲜艳的指甲,醒目,美丽。
见方寒走入,并随手关好门,方莹莹行礼,道“方长老,好。”
外人以为两人是亲人,实则,根本没有血缘关系,方莹莹只不过是方寒从外面捡回来的孤儿,只是为了让她能更好的成为自己的利用工具,对外宣传是自己的侄女。
“今日,方雄说,方信被调往北部牧场,你在其中起到了什么作用?”方寒问道,带着欣赏的目光,打量自己的杰作。
方莹莹将自己的功劳,一五一十说出来。
“很好,你继续在教主身边,吹耳边风。另外,教主体弱,恐怕活不过三十岁,他体内被方信下的毒,我已经派人研究,大概半年后,就会有解药。教主服用解药后,你要抓紧时间,怀上教主的血脉,到时候,挟天子,号令诸侯。也要抓紧时间,想办法,在教主死前,将方堂正,方信都弄死。”方寒说道。
方莹莹听后,大惊失色,教主对她好,身为女人,在获得权力的同时,又能有知冷知热的人,便是完美的人生。虽然看出教主身体弱,但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
“教主的病,非人力能挽救。软耳朵的家伙,我还巴不得他活着,有更大的利用价值。”方寒说的是心里话,方堂正,方信在族中的势力,根深蒂固。教主活着,利用其权力,就能将两人的势力,一点点拔出来。省去了许多的麻烦。
方莹莹收起伤感,她对教主没有男女之情,忧伤也是一闪而过。她问道“方长老,方堂正老奸巨猾,我要是在教主身旁,煽风点火,传到了他的耳中,他会不会联想到,是您在背后操控。”
“你看着吧,方堂正以为方信走了,无人能制约他,必然放松警惕。同时,他的大儿子,不成器,二儿子是个傻子。方堂正不是笨人,若指望这两个儿子,就算打下一片基业,也会败掉。将来,他会将大部分心思,放在教育三儿子身上。正是我崛起的好时机。你一定要怀上龙子,我这里有几张秘方,你拿去,怀龙子的几率,变高。”方寒走到书房内的木箱前,正要掏出钥匙,开锁。
“方长老,自古以来,生男生女,乃是命数,吃药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保证,不服用药,也能生下龙子。”方莹莹笑道。
方寒不解,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