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李师师对燕青病情的介绍,刘辩抚须赞叹:“看来这就叫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师师姑娘用自己的诚心感动了上苍,方才唤醒了燕卿。”
听刘辩这话语有撮合自己和李师师的意思,燕青一脸感激的施礼:“燕青能够大难不死,除了感谢师师姑娘的照顾之外,也要感谢陛下的关怀。要不是陛下派人把我送回金陵,又让四大神医联手救治,也许燕青现在还昏迷不醒。”
刘辩笑笑:“你为国征战,被孟贲摔成重伤,昏迷不醒,朕身为大汉朝皇帝,理当竭尽所能把你救醒。然而师师姑娘能够像亲人一样照拂于你,让你从昏迷中苏醒,她才是你应该感激的恩人。”
燕青躬身答道:“陛下所言极是,师师姑娘的恩情,燕青愿用一生报答。”
李师师却是淡然一笑:“小乙,你这话说得严重了,在我心里一直把你当成……亲弟弟,你身负重伤昏迷不醒,做姐姐的怎能不全心全意照顾你。”
听了李师师的话,燕青英俊的面孔上难掩失望之色,心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只能缄口不语。
李师师怅然叹息一声,望了刘辩一眼,话语中带着弦外之音:“姐姐已经是残花败柳之身,又怎能耽误弟弟的大好年华?似你这般英雄才俊,一身武艺,理当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将来必然能够觅得红粉佳人,与你长相厮守。”
听了李师师的话,燕青脸颊微微抽搐,用颤抖的声音道:“多……谢姐姐教诲,我既然已经康复,这次便随陛下征战沙场,建功立业。就算马革裹尸,也不能负了姐姐的期望……”
刘辩有心撮合李师师与燕青,但明显看的出来,一个流水有意一个落花无情,自己再强行做媒对李师师只怕也不公平。
“朕准备于明日清晨御驾亲征青州,李世民这次在青州集结了四十多万大军,此战干系重大,我军正是用人之际,如果燕卿你有心再战沙场,可随朕明日一同启程。”刘辩呷了一口茶,向燕青提出了要求。
李师师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燕青:“国难当头,我相信小乙你是不会退缩的,是么?”
“师师姑娘请放心,我明日清晨便随陛下出征。”燕青咬咬牙,答应了李师师的请求。
接着向刘辩跪地施礼:“臣本是李统领麾下的锦衣卫,身为汉臣,食君之禄,理当为国效忠。明日清晨,小臣就去乾阳宫门前报道。”
刘辩起身拍了拍燕青的肩膀:“燕卿拳脚不俗,有你助阵,我军又平添一员大将。朕相信你这次去青州一定能够立下赫赫功劳,不负师师姑娘所托。”
接着又安慰了李师师一番,让她在金陵安心静养,不必伤感太多,她舍身为大汉离间刘备与刘裕的行为必将名垂青史,为后世称颂。
末了,刘辩又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交给李师师:“这是朕的随身玉佩,见此玉佩,如朕亲至。你但有所需,便拿着它去户部找糜竺,要什么直管开口,他绝不会推三阻四。”
李师师莞尔一笑,肃拜致谢道:“多谢陛下的美意,师师自从来到金陵之后,金陵府的差役每个月都会按时供应布匹钱粮,一应俱全,什么也不缺。小乙走后,家里只剩下我和两个婢子,更是不需要东西了,请陛下收回玉佩,你的心意师师心领了。”
见李师师看向刘辩的眼神和自己明显不一样,这才是女人看心仪之人的目光,对自己的感动是一份友情与亲情,这让燕青心中五味杂陈,黯然神伤。
在心底悄悄发誓道:“既然师师希望我建功立业,这次去青州哪怕豁出性命,也要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情,让师师刮目相看,纵死无悔。”
时候已经不早,见李师师无论如何都不肯收下自己的玉佩,刘辩只好起身告辞:“时辰已经不早,朕便就此回宫了。明日便北征青州,到冬季之时再来探望师师姑娘。”
李师师亲自送至门口,挥手作别:“师师相信陛下的宏韬伟略,所到之处定然所向披靡。惟愿陛下保重龙体,年底再会!”
刘辩挥挥手,在李师师与燕青的注视之下消失在街巷之中,逐渐不见了踪影。
刘辩刚刚回到乾阳宫,便从郑和的嘴里得知了一个坏消息:“启奏陛下,奴婢刚刚接到消息,因为得悉王丞相之女被立为太子妃,岳氏受不了这个打击,趁着婢子不注意之际投井自尽了。”
刘辩眉头微蹙,脸上露出愠怒之色:“李孝娥的家教真是让人失望啊,岳银瓶连这样小小的挫折都受不了,将来如何在三宫六院中立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通过这件事也能看出来,凭她的德行不足母仪天下,投井自尽也是命中注定。”
“陛下所言极是,岳氏投井自尽只怪她自己肚量太小,怨不得任何人。”郑和在旁边怀抱拂尘,附和着说道。
刘辩挥挥手:“把岳银瓶的几个婢女处以杖责之刑,以儆效尤。先派人去岳府向李孝娥报丧,再派人通知礼部,准备一口棺椁,按照太子妃的规格把岳银瓶下葬。明日出征之事,照旧!”
次日清晨,长江上响起了悠扬的号角,仿造的郑和宝船靠在岸边蓄势待发,一千五百水军将士抖擞精神,等候天子登船,然后便抛锚起航,顺着长江向东进入茫茫大海。
刘辩带着张良、宇文成都、文鸯、樊梨花、张出尘、燕青等人,以及借口前往青州探亲的潘金莲母子,在文武百官的送行之下离开乾阳宫,出了金陵城,来到长江岸边登上了仿造的郑和宝船。
“臣等恭送陛下启程,愿陛下龙威所至,贼寇披靡,早日一统天下,开创太平盛世!”王猛与刘基带着一百多名文武大臣站在长江岸边,一起作揖施礼,为刘辩送行。
张良虽然不希望刘辩再次由海路北上青州,但刘辩置若罔闻,对走海路踌躇满志,也只能缄口不语,听从刘辩的安排。
站在船头的刘辩身穿甲胄,披着一件金黄色的披风,在风中大手一挥,沉声下令:“抛锚起航,入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