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们两个成为传奇?是指取得诺奖吗?”约翰淡淡一笑。
“如果有神学或者神秘学的诺奖,或许可以考虑考虑。”仓月平静地说道,翻开了约翰放在他面前的那份资料。
“怎么样,可有什么遗漏或是不清晰的地方?”端起面前的咖啡,约翰望着低着头一脸严肃的仓月,开口问道。
仓月微微皱眉,看着那写着各种复杂符号的资料,良久之后将资料重新放在桌上。
“对于新药我并不是十分的清楚,至于具体的情况可能要过问我的父亲才行。”仓月说道,“不过从性状来看,应该就是那种药物,是新是旧,暂且不太清楚。”
“也就是说,梁晓被注射了军部曾经进行超级士兵计划的药物,而且完美的渡过了副作用时期,但是却没有能够将药物的力量发挥出来?”约翰凝视着仓月问道。
“差不多就是这样,不过根据资料上显示的,并非是药物没有发生效果,而是那些药物在发生效果之前,就沉积了。”翻开资料的某一页,仓月指着上面的一串符号说道,“这些事药物的基本构成形式,在人体内进行化学反应之后,应该会变成另外一种形态,那样的话药力才会被激发出来,同时激发出适配者的潜能,但是在这份资料上显示的梁晓身体中的药物仅仅催化了一半,在转化的过程中被不知名的反应给拦截了下来。”
“拦截?”约翰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哪些药物的稳定性很差,不能接触到空气,否则的话其分子构成就会发生很大的转变,在储藏的时候进行密封,并放在零下二十度的低温冷藏室内,一旦进入人体,高热量与氧气,血液中的碳水化合物会和药物发生极其剧烈的反应,在人的身体中形成了一个沸腾的锅炉,对人体进行重塑,同时激发潜能,大部分的人是无法扛过这一过程的,基本上都会丧失生命,而这一过程是无法终止且不可逆的。”仓月低头看着资料,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
“但是,在梁晓身上发生了意外,药物与人体的反应被中断了,就像是一截燃烧的木棍,仅仅是燃烧了起来,并没有形成最后的碳化,便被搁置了下去。”
约翰细细地咀嚼着仓月的回答,沉默着,良久之后问道:“那你觉得这个问题出现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化学反应之类的问题,应该询问我的父亲,或者我的弟弟,他们对于这一方面比我更加了解,而且这个未知的新药超出了我的知
识范畴。”仓月平静地说道。
“还有你办不到的事情么?真是稀奇。”约翰微微一笑,“算了,这个问题我并不是真的想要深究,随他去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仓月坐在那里沉默着,片刻后开口道:“虽然我不能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但是猜测还是可以的。”
“说。”原本已经靠在椅子上的约翰猛地又探身过来,一脸严肃地望着仓月。
“药物在梁晓的身体中确实的发生了作用,但是被拦截下来了,我猜测可能是梁晓身体中的某种东西认为这个药物的反应会威胁到梁晓的生命,所以做出了自觉的防御作用。”
“你……是说像是T408细胞的那种东西?”约翰我微微皱眉,“我觉得那种细胞应该在第一时间就会被药物的药性给摧毁掉。”
“所以我才会认为梁晓的身体不一般,就像他的父母一样,当年虽然是以哪种方式离开的,但梁晓却存活了下来,这可能与他的体质有关,不过这也说明梁晓的身体可能是扛不住那个药物的,所以才会这样。”
“嗯……该说是一件好事情吗?反应了一半的药物现在混杂在他的血液之中,沉积着,无法再次发生反应,但也没有对梁晓的身体造成任何阻碍?”约翰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这家伙可是真是一个幸运儿呢。”
仓月沉默着,良久之后开口道:“确实是一个幸运儿,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体中所存在的神秘,可能就会因为我弟弟的这一鲁莽举动丢掉生命。”
“对了,我记得你之前和我说,要和梁晓谈关于他父母的事情。”约翰望着仓月问道,“那你有没有问梁晓他记忆中的父母是什么样的?”
仓月眯起眼睛,转头望向窗外,开口道:“他说……他的父母,一直陪着他,还有他的妹妹梁雪在中国国内,没有出国,父母死后,被大伯收养过一段时间,之后便和梁雪二人相依为命。”
约翰微微的叹了口气,有些惋惜地说道:“真是可怜,连他的记忆都被篡改了。”
仓月扭过头,望着约翰,微微地皱起眉头:“部长先生,我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关于梁晓的事情你是否有什么地方瞒着我?”
端起咖啡正要下口的约翰动作凝住,抬起眼睛望着仓月,微微一笑。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我只是感觉而已,虽然最初的时候你也注意过梁晓,但是没有现在这么重视过,我觉得你好
像是将筹码压在了梁晓身上一样。”仓月望着约翰,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淡,“所以我才这样想,我觉得你对于梁晓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才对。”
约翰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仓月,你错了,我们两个并不是合集,是交集,我们互相都知道关于他的一些事情,不过你知道的,我有一部分不知道,我知道的有一部分也不是能随便拿到桌面上来说的事情,这一点我觉得你应该是比较清楚的,例如说,你现在告诉我的,难道就是你知道的关于梁晓的事情的全部吗?”
仓月沉默着,没有言语。
“仓月啊,我需要你,因为我们和所有灵师,军部,弑灵者都是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我们都要对抗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降临的下一轮诸神之战,但是在这期间,我们还需要保护自己,没有大公无私的人,我需要守住提尔纳诺,所以对于军部和弑灵者必须要加倍警惕,这也是当时和第一次联系你的原因,你明白吗?”
“我们之间,情报可以共享,但是没有全盘托出的必要,即便互相信任也是如此,有一些信息,是不能让太多人知道的。”
仓月眯着眼睛淡淡说道:“看起来梁晓似乎做了某件事情,让你们开始格外重视了。”
“哈哈哈,你猜中了,不过言尽于此,我不能再多说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约翰笑着说道,“今天我请客,你可以在这里想喝多少杯就喝多少杯,不过不要喝太多,你们这些搞学术的家伙本来睡眠质量就很差。”
仓月低着头,看着桌上的资料沉思良久,站起身来说道:“这份资料,我能带走?”
“当然,留在我这里没什么用,而且我也做了备份。”约翰微微一笑,随后压低声音说道,“还有一件事儿,那就是你可要记住,我们之间的见面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安南伯。”
“你每次见面都会这样说,我很清楚。”仓月面无表情。
“哈哈哈,并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习惯如此,当年在战场上一句命令可是每过一个小时就要重复一遍。”
约翰哈哈笑着,望着将外套披在身上的仓月,问道:“准备回去了?不再喝一杯?我说了我请客的。”
“我的睡眠质量不好,不喝咖啡,先走了。”仓月说着,转身朝着店外走去。
“年末的考核,你们班可是全员参加,准备的如何?”站在仓月背后,约翰问道。
“随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