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钧要去凤阳的消息传开,府内众人都是一愣。
特别是苏奴儿苏小小二人,更是担忧。
“殿下,您此去凤阳,有人伺候吗?”苏奴儿看着苏小小,“要不,让小小跟您一起去凤阳?”
朱钧原本只打算带青禾去,可转念一想又不太妥,青禾现在已经被他收了,若是带她一个人去,汤钟灵她们会如何想?
“你们一起跟去吧,正好带你们出去透透气,这应天想必你们也呆腻了!”朱钧笑着道。
苏小小一喜,“是,殿下!”
等朱钧沐浴出来,沈冬儿又端着人参汤过来了,这妮子眼巴巴的看着她,还没有说话,朱钧就知道她的来意。
“我这一次去凤阳,不能轻易回来,大宝跟我走,城北的项目不能耽搁!”朱钧搂着她的腰,让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其他人我信不过,也只有你操办这件事,我才放心!
而且,我这次去凤阳,要做的事情太多了,需要你的助力。
我不在京城,应天商会,你也要帮我打理好!”
说来说去,朱钧还是手上可用的人太少。
而这些事情,一般人也做不了,沈冬儿虽是女子,却胸藏锦绣。
眼下两人虽然没有那什么,但那一层窗户纸已经戳破了。
所以,也算是自己的女人,适当的信任还是要给的。
沈冬儿都没说话,就看到朱钧递过来一张纸,上面写着朱钧需要她做的事情。
她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冬儿跟殿下去凤阳,也能做......”
“我相信,但没人看着,若是出事,无人处理!”朱钧拥着她,在她耳边道:“等我在凤阳站稳脚跟,到时候在把大宝换回来,你再过去,如何?”
沈冬儿跟朱钧的感情并不牢靠,可听到朱钧这么说,也微微松了口气。
只要帮朱钧办好这些事,她在朱钧心里的分量会更重。
“好,不过殿下说话要算话!”沈冬儿皱了皱琼鼻。
朱钧看着吐气如兰的红唇,正想品尝一番,却没想到李善仁这时候来了,吓得沈冬儿连忙从朱钧身上起来,端着空碗急匆匆的走了。
朱钧也是无语,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来,“韩国公,请进!”
李善仁暗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走进书房,见礼后,他道:“殿下可是要去凤阳督造中都?”
“嗯,元宵后就走!”
“微臣自荐,愿同殿下一起前往!”
“只不过是督造中都,而且中都都已经收尾了,也不用费多少心思,那里需要大材小用!”朱钧摆摆手。
李善仁苦笑一声,“不瞒殿下说,微臣原是中都的督造官之一,而中都的监造虽然已经接近尾声,但是......”
“但是什么?”
李善仁似在纠结,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说道:“中都有镇物,而且是很多。
不仅如此,殿下此番若是去中都,恐怕会有危险!”
朱钧心中大惊,你大爷的,还真有镇物!
不过他面上不动声色:“何为镇物?而且凤阳乃本王老家,能有什么危险?”
“镇物就是镇宅之物,就比如应天皇宫,东南西北四角下面都埋了镇物!”
“那这跟本王督造中都有什么关系?”朱钧眯起了眼睛。
“此镇物非彼镇物!”李善仁苦笑道:“那些工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巫蛊诅咒之术,在城墙,地基,甚至是墙里都弄满了诅咒小人和不祥之物。
去年,这中都就该监造完成了,迟迟没有完工,也是因为这件事.....”
朱钧都麻了,他就活该多嘴,现在怎么看,他都像是背锅的。
若这件事由他查出来,老朱必然会放弃中都。
这他娘的那里是摘桃子,摆明了是背锅的。
不过按老朱的秉性,应该不会把自己儿子往死里坑,也就是说,老朱只是怀疑,但不确定真假。
现在李善仁这么说,恐怕......真有其事。
等等,不对!
他看着李善仁,“韩国公,今年是神武十年,神武二年开始监造,到现在已经快八个年头了。
听你的口气,你是早就知道镇物这件事,为什么不向我父皇禀告,又为什么不趁早阻止?”
李善仁叹了口气,“早几年,臣的确在凤阳督造,可后面回京任职,只是挂了个头衔,知晓的并不多。
镇物这件事,也是这些日子才知道的。”
“为什么不上奏?”朱钧冷冷道。
“陛下已经不让臣管这件事了,鼎臣也已经回京,现在只剩下江阴侯和资政大夫在那边督工。
起先也是不知道这件事,也是后来短缺了工人的粮食,才爆发了一些乱子......
便有人说出了这件事。
江阴侯命人挖开地基,里面都是各种阴晦之物,若是住进去,必然厄运缠身,不利于国!
这件事说来说去,都是郭衡的错!
可现在郭衡等人已经被处死,我等却成了背锅的人!”
“那也不对,中都监造这么多年,下镇物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朱钧冷笑道:“韩国公莫不是觉得本王好欺骗?”
“这件事就不得不提前右相汪大洋了!”李善仁苦笑道:“当初汪大洋还在,为了打压我等,以国库空虚为由,削减工人的工钱和口粮。
怕就是那时候,这些工人怀恨在心,这才有了这些事情。
江阴侯挖开了最先动工的工程,没有发现任何阴晦之物,这也就说明,工人下镇物,是有迹可循的!”
好家伙,三两句话,就把责任摘得一干二净,将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了两个死人身上。
“那为什么不上奏?”朱钧也不说其他的,“是不是打算逃避责任?”
李善仁满脸苦涩,“并不是,而是想要弥补,建造中都耗费了太多的人力物力,若是上奏,陛下必然弃之。
那就太过可惜了。
所以,我等一直在想办法补救。
可推翻了重建不是容易的事情,朝廷的拨款就那么多。
于是,便另辟蹊径,稍稍改动了中都的图纸......”
朱钧头皮一麻,靠了,更大的锅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