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正文第三百三十九章方克钦投诚!杨先捡起地上的账目,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害怕,“陛下,凤阳事出有因,皆因徐安......”
现在的办法就是把所有的脏水泼给徐安,毕竟徐安是淮西一脉的,要是牵连到户部,那就事大了。
“徐安是如何隐瞒的?”朱远章大怒,“上一任户部尚书是谁?他们跟徐安勾连,也就罢了。
到了你谢斯这里,居然还装聋作哑?
还他娘的让周斌上奏折。
还他娘的是你杨先批阅过的。
你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咱能不知道?”
杨先脑瓜子一沉,跪在了地上,“陛下,微臣绝对没有歪心思!
“呵,有没有歪心思,咱可不清楚!”朱远章对杨先很失望,他扶持杨先上来,可不是让他来拉帮结派的。
拱卫司是什么?
是天子亲军,他的第三只眼。
看到了问题,不解决,反而遮掩,还他娘的要解决出题问题的人。
真是好样的!
听到朱远章的话,杨先心跳如擂鼓,“微臣对陛下的心,日月可诏!”
“别急着给咱表忠心,咱只看事实!”朱远章走下金銮殿,看着跪在地上的众人,“你们都是咱大业的审计官,咱放心的让你们收税,可你们就是这么糊弄朕的。
好,实在是太好了。
你们空印套走了多少民脂民膏啊!
来人呐,把这些人的衣服给咱扒了,统统给咱进拱卫司的大狱。
谢斯周斌,明知故犯,罪加一等,给咱严查。
把上一任,上上一任的户部尚书也给咱逮了,彻查这件事!”
听到这话,不少人当场被吓尿了。
周斌呆若木鸡,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封奏折,居然把自己的前途给葬送了。
谢斯更是浑身战栗,“陛下,臣冤枉呐!”
朱远章冷笑连连,他不懂这些人是如何说出‘冤枉’两个字的。
“希武啊,你刚上来,之前也没接触过这件事,咱给你个机会,给咱查,好好的查这件事。
咱要一个交代,天下的百姓也要一个交代!
懂吗?”
杨先哪里不清楚,这是他最后的机会。
要是办不好这件事,他以后也别当差了。
死去吧!
“是,微臣遵旨,定不负陛下期望!”
“方克钦,你也不是新知府了,作为老知府,你明知故犯,也是罪加一等。
但,你敢于查账,心还没歪,咱给你一次机会,就当你将功抵罪了!“朱远章道。
方克钦急忙跪地,“微臣有罪,亏待陛下信任,请陛下责罚!”
“行了,少在咱这里假惺惺!”朱远章冷哼一声,“回去好好反省,别以为这一次逃过一劫,就沾沾自喜!”
方克钦悬着的心也放了下去。
出宫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恍惚的。
等到一阵冷风吹来,他才醒悟过来,猛然想起了朱钧之前提醒他的事情。
“吴王殿下,料事如神也!”
他一咬牙,加快了脚步,匆匆走向了吴王府。
而此时,户部官员一网打尽的消息传了出去,整个京师振动。
空印一案,也彻底爆发。
不仅牵连了谢斯,连谢斯的上一任,上上任,全都被抓来问罪。
一时间,京城风声鹤唳。
谁也不敢在露头了。
就连李善仁,都再一次进了拱卫司的大牢。
谁不怕啊?
朱镜颜得知消息,整个人都慌了,她神情慌张的跑到了吴王府,“六弟,怎么会这样?”
“姐,别紧张,只是让盘问一番,晚些时候我过去接他!”朱钧安抚道,当老朱拿出奏折的时候,他就知道,一场风波来了。
虽然空印案很冤,但这种事放在任何一个当权者眼里,都是不可饶恕的事情。
皇帝最怕什么
欺上瞒下呗。
老朱风风火火的,这一次怕是又要杀不少人了。
朱钧则是在想,老朱这一杀,又是人头滚滚,这又给了陈汉和张周做文章的机会。
这不妥。
能不能想办法保住一些人?
可仔细一想,他为什么要保住这些人?
若是要保住这些人,那必然要......得到一些东西。
比如......让他们加入天命组?
天命组现有成员二百余人,还是太少了,是否趁机吸纳一波?
朱钧在想这里头的风险。
他手上大多都是淮西一脉的人,浙东一脉也有,但是人很少,而且地位不高。
要是这一次吸纳,那就爽了,不仅可以成功打入浙东一脉,这些人也拥有足够的话语权。
他想要打造新清流,就不能让方克钦单独做一个光杆司令啊。
还是得有人依附他才行。
想到这里,朱钧也是有了决定。
“真的?”朱镜颜道:“公爹他真的不会有事?”
“姐,有我在呢,放心吧!“朱钧道。
李善仁已经退下来了,要是老朱真的再追究,李善仁也别活了,自己找个坑跳进去得了。
说白了,这一次只是拿李善仁树个典型,震慑其他人。
告诉他们,做坏事前要想好了,一旦东窗事发,就算你死了,也要追责,拉出来鞭尸!
虽然狠,但是对付这些人,就要有这种铁血的手腕。
有了朱钧的保证,朱镜颜也松了口气,“那就好,六弟,真是麻烦你了!”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朱钧道:“您就在我这里歇着,晚一点我过去。”
话音刚落,方克钦就来了。
只不过,他手里还提着一坛酒和一些下酒菜,他出宫后本想直接过来,可仔细一想,空手不合适,又去买了酒和下酒菜,打算好好感谢朱钧指点他。
“哟,老方,你这是做什么?”
“微臣想请殿下喝顿酒!”方克钦笑了笑,扭头看到了朱静颜,也是急忙行礼。
朱镜颜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直接留在了吴王府。
朱钧则是带着方克钦往后院走去,“老方呐,你这是贿赂我啊!”
方克钦老脸一红,“殿下说笑了,就是一坛薄酒和下酒菜,怎么算贿赂。”
他将酒菜放在了凉亭的石桌上,躬身一礼,“吴王殿下为臣下指点迷津,感激不尽。
大恩无以为报,只盼日后,能为殿下鞍前马后,效犬马之劳!”
朱钧似笑非笑,“怎么,这是打算投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