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正文第四百九十四章老朱震怒!此话一出,那些族老都不敢说话了。
房间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这时候,一个年过古稀的族老道:“童家镇三万余人,牵扯太大了,如此多的人,下海投贼,如何安置的下去?
难不成,我们还要自立为王?
朝廷可不是吃素的。
一旦暴露,岂不是更加证明童权有谋害吴王之心?
到时候天下人都会认为是我童家的错。
此法是走投无路,无奈之举,却不适用于当下!”
童立看着他,“二叔公,那您有何高见?”
“借力打力,四两拨千斤!”二叔公笑着道:“要是宁波府被贼寇攻陷会如何?”
童立瞳孔一缩,“二叔公的意思是......”
“到时候在把守城的徐参将给杀了,闹一波大的!”二叔公眼中闪过一丝厉芒,“我童家镇三万余人,男丁就有三五千人,到时候驱逐贼寇,天下人都会赞我童家英勇!”
童立深吸口气,拱手道:“二叔公老谋深算,侄孙佩服!”
他们跟海匪关系很深,说句难听的,在这边,又有几个大家族跟海匪没有关系的?
“童权可以死,但是咱们一定要一个公道,若是不公,那咱们就搅和的大业一个翻天覆地。
那些海匪,身份复杂,有张周的人,也有陈汉的人,咱们选一个,拿个投名状,无论去那边,咱们童族人,都能受到重视。
名咱们要,好处咱们也要。
立恒呐,二叔公明白你心疼弟弟,可事关全族,你又是族长,要万分的谨慎才是!”二叔公道。
童立此时也回过神来,明白二叔公的办法才是最稳妥的。
前者为童家扬名,到时候若是朝廷不公,他们就反出去,必然能对大业造成重击。
也能给家族找一条好退路。
“侄孙受教了!”童立再次拱手。
二叔公捋了捋下颌的白须,笑着点点头,“事情还没有到那种地步,我就不相信,上面的人不保咱们,到时候,就别怪咱们了。”
童立点点头,旋即对众人道:“今日之言,全都烂在肚子里,若是朝廷不公,咱们要随时做好准备。
当然,如果不牵连族人,也就罢了。
若是胆敢来这里要人,那就杀!”
宁波府距离应天府八百余里,不算天高皇帝远,可这里沿海,又是重要的码头,海匪横行,局势很乱。
皇帝的话根本不好使。
知府想要活下去,都得当个傻子,要不然,他就不可能活着走出宁波府。
因为退路太多了。
天下三分,大业并不算最强的。
奢望这些人忠心耿耿,倒不如奢望母猪会上树。
......
第二天一早,消息传入了宫中。
朱远章火冒三丈,“好胆,真是好胆!”
一旁的朱钰接过老朱手中的急报,也是眼皮直跳,“扬州居然如此之乱!
万幸,昨日老六出巡带了人,否则就危险了!“
朱钧在信中说,自己击退了千余人,斩杀百余人,抓了二三百人,虽然轻描淡写,可朱钰却惊出了一身汗。
朱远章深吸口气,“老六去那边,侵害了很多人的利益,那些人狗急跳墙了!
不行,咱要多派人过去!“
“父皇,先等等!”朱钰道:“信国公带了一万人,再加上扬州守军也有二三千人,老六也带了人,人足够多了。
若是再多,怕是会引起惶恐。
而且,太多人,那些人敢露头吗?
总不能让这些人一直守在那边吧?
想要永绝后患,就必须斩草除根!”
朱远章想了想,也是点点头,他知道自己反应太大了。
“把所有人召集过来。”朱远章觉得,自己或许对某些人太过仁慈了,以至于这些人无法无天。
“赵大夫,丁子兴是干什么吃的?看来他们二人是不适合镇守扬州了,让他们滚回来述职!”
“童权等人该死,扬州距离京师二百里,居然有千余名装备精良的强匪。
要是哪一天,这些强匪打到京城来了,咱还两眼一抹黑!”
“传咱手谕给老六,让他便宜行事,该杀的杀,该抓的抓,绝对不要手下留情!”
朱远章一边破口大骂,一边安排着事情。
这件事已经触到他的底线了。
今日他们敢袭杀亲王,来日是不是就敢造反?
不,这就是造反!
强匪是如何越过把守冲击盐场的?
又是如何知道朱钧的去向?
这不可能是巧合!
很快,杨先等人急匆匆的来到奉天殿。
得知扬州盐场遭遇一千多强匪冲击,吴王遇险,他脑瓜都是嗡嗡的。
他昨日,好不容易劝返了请辞的官员,又跑去太子那里请罪,才保下这些人。
刚想松口气。
却没想到今日吴王就遇险。
最重要的是,一千多人,被吴王一百多人杀的丢盔卸甲,还抓了二三百人。
简直夭寿了!
他下意识的想,这是不是吴王的苦肉计。
可转念一想,这种大事,怎么可能作假?
赵大夫,丁子兴的请罪书都呈上来。
他内心一阵哀嚎。
该死的朱疯子,只要沾上跟他有关的事,准没好事!
看着上方大发雷霆的皇帝,杨先想死的心都有了。
“那里是扬州,是扬州,不是惠州!”朱远章大骂道:“这就是你们说的四海升平,这就是你们说的百姓安居乐业。
在咱的眼皮子底下,一千多强匪冲击盐场。
那可是咱大业的命脉之一。
居然随随便便就被冲击了。
你们是怎么安排人镇守的?
咱的老六第一次去巡查盐场,就遭到了袭击,这是巧合吗?
你们告诉咱,这是不是巧合?
要不是咱老六有本事,今日咱是不是要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大业开国十一年,地方偶有逆贼作乱。
可从来没有如此恶劣之事。
那可是扬州啊,有知府衙门,有运转司衙门,有拱卫司,三司衙门镇守,居然让强匪在眼皮子底下作乱。
你们亏心不亏心啊。
就不觉得自己的脸臊得慌吗?”
朱远章重重的拍着案牍,“你们都哑巴了,说不出话来了?杨先,你这个右相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