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嫡:疯癫王爷竟是绝世全才!正文第八百一十六章吕氏死朱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情感,仿佛这个女人只是个陌生人。
而此时,吕氏还抱有一丝期望,“爷.......”
朱钰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说着,外面冲进来一群黑衣人。
吕氏看着这群黑衣人,慌乱之中,不由的抽出了藏匿在袖子里的匕首,“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只不过,她那点功夫,压根就不可能对这些人造成伤害。
很快,她就被压倒了朱钰的面前。
朱钰看着跪在地上的吕氏,“你本来,可以荣华富贵,享受不尽,可以安安心心的做你的太子侧妃,可你非要听信那些人的挑拨,去给自己博一个虚无缥缈的前途。
你不仅害了你自己,还害了你的儿子。
咱们夫妻多年的情义,在你眼里,却不如那个位置。
我对你,也已经仁至义尽了。
咱们朱家,没有人欠你的,更没有人对不起你。”
吕氏浑身不住的发颤,看着朱钰,“爷我错了,求您看在孩子的面上,饶我这一次,我也是被人蛊惑了,才做出这等昏头的事情来。
求您了。”
她不知道朱钰是怎么知道他们的计划的。
但是她知道,自己若是不认错,就死定了。
“你也配说这种话?”朱钰摇摇头,“为了孩子,你自己动手吧,不要让我来。
如此,我可以保证,绝对不迁怒孩子。”
吕氏看着朱钰,从他的眼神里,他没有看到半点的不忍,有的只是决绝。
她便知道,这个男人是真的下定了决心,要对自己动手。
“你真要我死?”吕氏看向朱钰,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是你自己找死,不是我要你死!”朱钰道:“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啊。
我一次又一次的给你机会,你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
吕氏彻底绝望了,她知道,自己今夜若是不做个了断,那么朱钰说不行会迁怒孩子。
“孩子是无辜的,从头到尾,她都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这些事情他全都不知道。
虎毒不食子,望爷,能好好的善待他。”吕氏落泪道:“我知道,我做的这些事情,罪不可恕,但我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朱钰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丢在了她的面前,“有你这种母亲,是孩子的不幸。”
听到这话,吕氏表情突然变得无比的怨毒,“谁让你把孩子从我身边带走的?
孩子是我从小带大的,在你眼里,却不如你那个疯子六弟。
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
在你眼里,你的弟弟,比你的儿子,妻子,更加的重要。
说来说去就怪你。
若是你没有将孩子从我身边带走,我会这样吗?”
朱钰道:“你是什么身份,我弟弟是什么身份?
没有我弟弟,孩子现在还在不在,都不知道?
你不仅不感激他救了英文,还耿耿于怀。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让你爹去弹劾老六?
你以为你在背后说什么,我不知道?
我告诉你,就算我把位置让给老六,我也绝对不会让英文来继承我的位置。
他绝对担不起这个大任。”
“你好自私,好毒!”吕氏捡起地上的匕首,这一刻,她图穷匕见,压抑已久的情绪彻彻底底的爆发了起来,或者说,她此时已经崩溃了,情绪也已经不正常了。
她看着朱钰,又哭又笑,“死了便死了,都死了就好了。
儿啊,是娘对不住你啊。”
她将匕首对准了自己的脖子,可一时半会却下不去手,她看着朱钰,“爷,我能最后求您一件事吗?”
“说!”
“若是以后,孩子问我去哪儿了,你就说我去给他祈福了行吗?”
朱钰点点头,“行!”
“如果孩子以后问,我是个怎么样的人,您给我留点面子行吗?”她这辈子什么都不在乎,唯独在乎朱英文。
“我和婵儿,从来没有在孩子面前说过你半句不是,只是你并不体量别人的好心和苦心,你有今日之祸,纯粹是因为你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怪不得别人!”
“那就好,谢谢爷!”吕氏整理了一下衣服,发饰,对朱钰道:“爷,您说您最喜欢我的小模样了,此刻我太狼狈了,一会儿见血了就不美了,您出去好吗?”
“不,我就看着你。”朱钰道。
吕氏愣了愣,随即用刀子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液涂抹在没有血色的嘴唇上。
她抿了抿嘴,满嘴的铁锈味和血腥味,“那奴就最后为也涂一次胭脂!“
说完,她拿起匕首,抹向了脖子。
那一瞬间,鲜血喷溅而出。
朱钰有些不忍心,却没有阻止。
吕氏死了,宫内就能太平了。
他看着吕氏眼中的光逐渐散去,不由叹息了起来,“这是何苦呢?”
他想到了自己和吕氏昔日的种种。
他记得吕氏对他的包容和理解,他记得她为他改变的一切。
吕氏曾说:“我的梦想是能够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平安、平静的生活,不想争夺任何东西。”
可是命运总是这么不公,让他亲眼目睹了她曾经的梦想被毁灭。
吕氏死死的看着朱钰,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这个她曾经深爱着他的男人此刻却变得如此的冷漠。
这一刻,她后悔了。
要是自己不那么贪心,什么都不争的话,现在应该还跟孩子待在一块。
教孩子读书写字,教他做人的道理。
日日都能看到孩子。
而现在,什么都没了。
日后她再也看不见孩子了。
她伸出手,张着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血液的流逝,让她浑身说不出的冰冷。
至于看着她,直到她彻底不再动弹,随即道:“偷偷将她送出宫,厚葬了。”
那群黑衣人将吕氏抬走。
而宫内的杀戮还在继续。
朱钰内心有些难过,自己的亲弟弟和枕边人勾连,残害自己,就为了那个位置。
只要他们要,自己完全可以让的。
前提是,他们要能承担这个责任。
他不由笑了起来,可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荒谬,何其荒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