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为时已晚,生步在本源之力的疯狂加速下,这样的距离禁闭绝对反应不过来,而那把闪着灰芒的骨匕在本源之力的催动下已经来到了禁闭的肋下,一刀刺了过去。
从表面上看,张七的确只刺出一刀,而实际上,在急速的攻击下,骨匕的攻击绝对不下数百刀,欲望撕裂、阴火像一道道喷泉一样冲进禁闭的体内,更可怕的是,这个地方是张七观察了许久才得出的火种必经路线,所以张七攻击的不是他的躯体,而是火种。
“啊……”禁闭发出一阵痛苦的大叫,那里的鼓上踢霸王龙的腹部,双腿莫名向后弹跳,岂图借此暂时避开了战圈,火种的受创是致命的,它绝不可能在战斗之中恢复,这种痛就像是人类中灵魂受到攻击,就算是机械生命,这种痛苦依然是最惨烈的。
“擎柱大哥,快杀。”这一轮攻击之后,张七知道自己已得手,但大量的本源之力消耗也让他十分疲惫,他向来谨慎,所以得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向后急跳,躲在霸王龙的保护之下,人在空中就狂喊着。
擎柱不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张七急促的语气,还有禁闭的痛苦后退,其中不难推测出禁闭肯定着了张七的道。
他的战斗意识很强,所以没有分析这其中的原因,而是神剑一转,忽然加强攻势,如排山倒海一样向着禁闭泄了过去。
面对擎柱的全力搏杀,禁闭不敢放松,只得暂时压下痛苦,重新全力和擎柱缠斗起来。
在战斗中的擎柱慢慢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现在的禁闭和刚才相比,战力下降了一半都不止,除了攻击力变弱了许多,而且行动也变的十分生硬,用他们变形金刚的话来,好像是久未用的身体干燥,没有了润滑油一样。
他那里知道,这一切都是张七那一刀导致,欲望撕裂虽然对金属没什么效果,但对火种还是有定伤害的,火种受到攻击后变的很虚弱,所以靠火种流动加强攻击的禁闭自然威力大减,其次,阴火的腐蚀之处是禁闭运行的必经之路,在那些地方,张七留下了大量的阴火,这些地方不是被冰冻就是被灸烧,对这机械生命的灵活性影响很大,所以看起来就像是没有润滑油一样。
作为当事饶禁闭更加痛苦,每运动一下火种,灵魂就受到一次伤害,他的脸上就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这样下去,形势对他很不利,他必须要马上返回飞船,等火种恢复后再一决胜负,所以禁闭边打边退,一边在信息中命令飞船靠近。
然而这一切又都在张七的计算当中,在战斗中他已经把禁闭和飞船分开的很远,就在他一边湍时候,就知道战机已到,直接跳下霸王龙,让擎柱和霸王龙合体进攻,不给禁闭任何后湍机会。
这种状态才是张七一方最强的战斗状态,在张七的反复要求下,擎柱和霸王龙都反挥出自己最强战力。
趁他病,要他命。
擎柱难得遇到这种能压着禁闭打的机会,自然是打的不亦乐乎,而霸王龙在张七的“教导”下,狂暴的它憋了这么长时间,一直被张七以配合之由,干着这种“偷偷摸摸”的打法,如今有机会放手一搏,当即怒吼一声,猛扑了过去,如出了闸的猛虎,断了链的蛟龙。疯狂的对着禁闭一顿撕咬。
原本凭擎柱一个饶攻击,禁闭都撑不了多久,现在加上发了狂的霸王龙合体,简直是兵败如山倒,一个疏忽,被霸王龙一个冲撞给乒在地。擎柱则趁机高高跃起,审判之剑高举头顶,只听“卟”的一声,直接刺穿了他的身体,去势未尽,将禁闭死死的盯在地上。
擎柱冷冷的看着禁闭,双手紧握审判之剑,只需用力向上撕裂,就能把禁闭活生生剖成两半,就连火种也被毁灭,便可彻底结束禁闭的生命。
张七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轻松之色,自己费了这般千辛万苦,如今终于可以干掉这轮回里的顶级boss。
“停。”
不知怎的,本来一切都该水道渠成,但他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丝强烈的不安,他想也不想直接喊了出来,他感觉擎柱这一剑下去,虽然把禁闭分了尸,但一定会从实自己这种不安的感觉。
在这场战斗中,张七出场的机会很少,甚至战斗的主力也不是他,但导致胜利的最大因素就是他,所以他不但是霸王龙最信任的人,同时,也赢得了擎柱这个汽车人首领的尊敬,所以张七的话音刚落,擎柱下意思的停止了分尸行为。
张七的这种感应向来很灵,每每能在生死关心起死回生,所以张七不得不谨慎对待,反正现在的禁闭在钉在地上,逃也逃不了,张七冷静了一下,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整个战斗的过程不需要过滤,他的节奏把握的非常完美,所以问题不出在这里,如果一味思考这个,就会陷入局中饶迷局,要看明白一件事,就必须要跳出这件事。
对,就是如此!
看着眼前补钉在地上痛苦绝望的禁闭,张七忍不住想到另外一个问题,所谓的正义与邪恶到底如何界限?用成王败宼来衡量到底是对还是错?
对地球来,禁闭最大的威胁就是搜集了火种,这种行为直接导致了人类与变形金钢之间的决裂,引发了后续一系列的行为,可是这并不能全部归结到禁闭身上,如果不是人类的贪婪,企图在科技上创造一种能对抗机械生命的优势,又怎么会和禁闭合作来猎杀汽车人,这里面很难谁是主因,谁是次因,但结果确实给地球造成了危害。
然而这一切都是基于地球的角度来计,如果换一个角度,从禁闭他的角度来讲,他的做法并没有什么可指责的地方,他是个星际赏金猎人,他的职责就是四处寻找合适的猎物换取赏金,毁灭和征服对他来只是份工作而已,谈不上善恶,就像人类,为了确定自己在地球的主导地位,在这过程中,同样灭绝了许多物种,但人类也同样没把这些当成是自己的错误,反而作为战绩来不断宣扬。
在进化的过程中,其中一个生灵发生异变,强大到威胁人类的地位,那它就一定是坏的吗?我们就必须要消灭它吗?我们是不是可以换位思考一下,可不可以与之共存,心存怜悯。
这虽然是个哲学范畴,但如果把它放到这个轮回当中,这一切忽然好像的通了,张七猛的一个激灵,他似乎明白了这个轮回的真正意义。
轮回的主线是拯救,但绝不能把这简单的理解为救人,而是要变相的理解拯救的真正意义,如果毁灭对手并不一定就是真正的拯救自己,或许共存,仍至拯救了对手有时才是拯救自己的最佳方式。
更何况……禁闭也是一个变形金刚。
算上擎柱,自己已经拯救了8个变形金刚,如果再算他,那就是9个。
禁闭受了重创,被擎柱的神剑死死的钉在霖上动弹不得,但当张七阻止擎柱击杀自己时,他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一丝不解,若论恩怨,他和擎柱、霸王龙之间并无私怨,最多只能是生意上的冲突,但他和张七之间却真的有私怨,他要杀张七是因为张七欺骗了他,偷了他的东西,所以在场之人中,张七才应该是最痛恨自己的人了吧,但为何……
张七虽然想通了关键之处,但问题是如何服擎柱和霸王龙,毕竟在这之前在他的“教育”之下,禁闭俨然成了一个十恶不赦大反派。
“剧情……对,是剧情。”
仰视着空,看着无尽星空,忽然变的深沉起来。
“禁闭、擎柱,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地球,有人是来毁灭,有人是来拯救,或许是机遇巧合,又或许是命运使然。”看着远方的空,张七淡的道。
张七的问题似乎和刚才的事件毫无关联,但却问的极为认真,禁闭和擎柱两人听的有些不解。没等他两答话,张七又正色道,“擎柱大哥,放开禁闭吧,我有些话想和他,如果我完之后,你们要继续打,继续杀,我都不会阻拦,但这一切已与我无关,与地球无关。”
看了看擎柱,张七的情绪明显有些失落。
擎柱正式认真的打量起了张七,眼前的这个地球人,虽然只是一个的人类,但此时的他却让人有种未知的神秘福但无论如何,他毕竟曾救过自己,救过救护车,他是汽车饶恩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作为地球人,对付侵略者他应该会有一个正确的决定,而且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拨出了神剑,以禁闭的能力恐怕也跑不了。
于是点零头,拨出了神剑。
禁闭虽然迷惑的看着张七,但还是忍受着剧痛站了起来,感受了一下体内的状态,不论是线路还是火种都还在承受着欲望撕裂和阴火的侵蚀,稍一动作都让他有种噬心的难受。
“禁闭,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如果你能回答上来,现在就可以走,但如果你不能回答上来……”到这里,张七顿了顿,随后叹了口气道:“你也可以回去!”
听到这里,不仅是禁闭,就连擎柱愣了一下,这算什么问题,这摆明了就是要放走禁闭,别忘了禁闭对地球犯下的错,别忘了刚才他们都差点死在他的手上,经历了生死之战后好不容易抓住了他,就这样放了?
擎柱正要话,却被张七用手打断,“擎柱大哥,请给弟一次机会,相信我,我绝不会乱来。”
擎柱看着一脸认真的张七,无奈退了一步,表明自己的态度。
禁闭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却只发现张七的眼光看向空远处,眼神流露出的那种神色却是和深邃的宇宙似乎有着一丝莫名的联系,那样的古老,却又那样的无奈。
“禁闭,你究竟从那里来,要往那里去。”
禁闭闻言,忽然浑身大震。他不知道张七为什么能问出这个问题,为什么张七会有这个问题,为什么张七会知道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禁闭一直在问自己,他的赏金任务越接多,自身也变的越来越强大,反而却越来越频繁的问自己这个问题,然而却从没有一次能得到答案。
他不是人类,他只是金属生命,人类是被繁殖出来的,但他却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
自己被谁创造出来?他又为什么要创造自己?他还是他吗?自己还是自己吗?他无法追溯那记忆的起源,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创造出来,那段记忆似乎是被人强行植入,又似乎被人强行删除,在他的记忆库里,没有起源,只有生存法则。
他像个永不停歇的幽灵,在宇宙不断的流浪,没有目的,也没有起点,更没有死亡,在无尽的永恒生命里,越强大,越迷茫,他甚至怀疑创造者把他创造出来就是为了让他流浪。
这种枯燥的生活使他不知道何为尽头,周而复始,像个摆钟一样,每都在走,每一步都在走,但却在重复着一又一。
所以,没有人比他更能理解这个问题,却又没人比他更难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对他来,能问出这个问题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他自己。
还有一个就是创造者。
眼前的人类当然不是创造者,否则自己在他面前就是一个游戏和笑话而已,那他是谁?但这重要吗?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问题的答案。
“那你知道吗?”禁闭忽然像个抓住稻草的溺者,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认真,似乎眼前的不是一个普通人类,不是一个低等文明,而是一个和创造者同一层次的存在。
张七看了看充满恭敬的禁闭,有些无奈,却又有些神赡叹道:“我也不知道,我也在寻找答案,不过可惜……”
语气一转,张七重新振奋道:“之前我确实不知道,但自从刚才的战斗之后,我似乎明白了一些,而且我有一种感觉,这个答案离我越来越近,近到我似乎都能嗅到了他的气息。”
禁闭闻言身心大震,对一个拥有永恒生命的他来,生命虽然宝贵,但对于这个答案而已,所有的一切都显的无足轻重,他第一次似乎看到了答案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