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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满楼花魁红牡丹的房中,红牡丹正对镜卸妆,一个身穿斗篷的人背对着她,站在窗口。
只听那穿斗篷的人说道:“可以啊!果然是花满楼的头号花魁,这演戏的功夫真不错啊。”
红牡丹道:“我还不是按照你的意思办的,不许在人前表露出咱俩认识。”
那穿斗篷之人语气平静的说道:“但我怎么感觉你在假戏真做啊。”
红牡丹停下了卸妆,问道:“你什么意思?!”
穿斗篷之人反问道:“什么意思还要我说么?”
红牡丹颇为不悦的丢下手中的簪子冷哼道:“哼!莫名其妙!”
穿斗篷之人笑道:“喜欢上一个男人当然是‘莫名其中之妙’了。
红牡丹故作厌烦的说道:“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好了,我要睡了,你出去吧。”
穿斗篷之人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这就去结果了他们。”
红牡丹急道:“他们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穿斗篷之人笑道:“这就奇了,我以前杀人你过问过吗?”
红牡丹道:“你这次明显是在为争风吃醋杀人,这样下去我以后怎么在花满楼呆下去,有本事你把我娶回去啊,你有这个本事?有这个胆吗?”
穿斗篷之人冷笑道:“争风吃醋?你在说那个大当家陈幕吗?你别把自己想得那么重要,跟一个亡命之徒抢烟花女子,你认为这是我会做的事情吗?花魁?宫中如你这般姿色的多了去了,而宫中除了那个不靠**干不了活的老东西,怕只有我这个男人了,你认为我还少你一个吗?告诉你,我要杀他们是因为他们知道得太多了!而你若真的喜欢那陈幕,我倒可以看在你也服侍了我几年的份上,放他一马,也给你留个归宿。”
红牡丹听了这番话,心中犹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但是她知道若是此时不承认喜欢陈幕,那陈幕一定是死定了,于是只好赌一把,硬着头皮点头承认道:“好!我承认我是喜欢陈幕,那你真的会放过他吗?”
穿斗篷之人冷哼一声说道:“只要他自己不找死,我会放了他的,但是我看他跟另外几人兄弟情深,到时候厮杀起来怕是不一定啊,你要是碰到他,还是好好劝劝他。”说着阴笑了起来,在他转身走出门的时候,梳妆台上的铜镜照出了他那张阴沉的脸,此人正是那小宦官封口。
房间外,两个身形魁梧的大汉候在那里,他们随着小宦官封口走出了了花满楼。在走出花满楼后,其中一人终于忍不住了,问道:“大人!你不是真要放了这陈幕吧?”
封口冷笑道:“哼!留个后患,还嫌我们的麻烦不够多吗?”
这人又颇不识趣的问道:“那大人您刚才……?”
封口颇为得意的说道:“一开始我也吃不准,只是从那晚红牡丹的表现来看,猜她或许是喜欢上陈幕了,所以刚才也就试探着问了下,没想到还真被我猜着了。既然,这红牡丹喜欢上了陈幕,以她的姿色,陈幕肯定也是过不了这美人关的,这样我给了红牡丹一个暗示,让她去找陈幕,到时候她便会成为那群亡命之徒的累赘,这样我们把他们一打尽的胜算不就又大了些了吗?”说着压着声音“呵呵呵”的笑了起来,笑完却又立马阴沉起脸来,对着那发问之人骂道:“以后不该你问的别问,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那发问之人只得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封口又问道:“那边怎么样了?”
封口身边跟着的另一个大汉答道:“刚才那边来人回报,他们看见那群人中只有一个人翻墙进了大将军府,这人进去不久后,大将军府便起火了,起火后不久那何进带着袁绍、鲍信等他底下的一干将校神色匆匆的从外面回到大将军府,现在城中巡夜的人都已经赶去帮忙救火了,据说京兆尹也知道了大将军府着火的事,正在调派人手。”
封口骂道:“这帮贼胚,还真是贼性难改,以为是去偷民宅吗?还放起火来?在这天子脚下的大将军府,还想乘火打劫?!到时候怕是连脱身都成问题!看来我们又要白忙活了,吩咐下去,若是他们失手,必须在他们被逮到之前,将他们全部灭口!”
身边那汇报情况的大汉,抱拳道:“是!”说着转身正要赶着离开,封口又把他叫住问道:“回来!你刚才说他们只进去了一个人,那其他人呢?”
大汉抱拳答道:“其他人原本在大将军府后花园的围墙外候着,但是起火后从大将军府四面赶来许多救火的军士,于是他们便躲到了附近的街道的僻静处。”
封口又随口问了句:“所有人都在吗?”
却不想这大汉却支吾了起来,答道:“这个……一个人往城的西南面去了,好像在安排逃跑的路线,另一个人就……”
封口不耐烦的问道:“吞吞吐吐干什么?快说!”
大汉似乎是硬着头皮的回答道:“另一个人不知道去了哪里。”
“什么?!”这一声封口虽然是压着嗓子的,音量并不大,但是足可听出他心中歇斯底里的忿怒,“你说什么?!不知道去了哪里?你知道丢了一个人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可能统统都会完蛋!跟我爹,跟那些死去的禁军一样,被拉到雍门五马分尸,知不知道!!!”
那大汉只能连连点头称是。
封口又厉声骂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给我找!”
见到封口暴怒,这大汉正巴不得躲开,于是一溜烟的消失在封口的眼前。
而当封口转身的时候,看到另一个大汉还跟木头似的站在那里,顿时气又不打一处来,又接着骂:“你还在这里做什么?给我去找!滚!一群废物!”
这大汉被一通臭骂之后也抱头鼠窜而去,只留下封口还在原地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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