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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廖淳正在得意于自己用“直捣黄龙”一枪刺死了叛徒严政之际,鲍恢却突然又叫了起来,道:“不好!卞喜跑啦!”
鲍恢说着已冲出门追去。
原来卞喜趁着众人与严政厮杀之际,偷偷从房间内爬到了房门口,又趁众人不注意之时打开房门,打伤了守在门口的阮闿逃了出去,而他打开房门时正被鲍恢看见,鲍恢便喊了起来朝卞喜追去。
鲍恢追出房间之时,卞喜已跑下楼梯冲到了客栈的大堂之中,鲍恢见了卞喜跑到楼下,便直接越过护栏从楼道上纵身跳下,惊得客堂中原本都仰着头在观望、议论楼上房中打斗的百姓纷纷四散而逃。
而卞喜一看鲍恢竟直接纵身跳了下来,心中大叫不好,赶忙撞着客栈大门夺路逃去。
但就在这时,为了避免众人与严政打斗之时被伤到,事先被廖淳安排在楼下客堂等候的秦双、陈梦婷、姜半仙等人也看到了卞喜要往客栈外逃窜出去,而那秦双竟不顾自己的安危,冲出人群跑到卞喜的身后一把拉住了卞喜的衣服。
鲍恢见秦双竟从人群中冲了出来去抓卞喜,先是吓了一大跳,后来又见秦双扯住了卞喜的衣服,忙跑上前去帮忙。
但就在鲍恢快要跑到卞喜身边之时,那卞喜竟然一个返身从袖中甩出两团黑色的东西来,鲍恢看着这两团黑色的东西来朝着秦双飞去,大叫一声:“奸贼,休放暗器!”说话间又纵身一扑将前面的秦双望着斜刺里扑翻在地。
被鲍恢这么纵身一扑,秦双倒是躲过了卞喜丢来的暗器,但鲍恢自己的左肩却被其中一团黑色的东西给砸中,左臂一时竟然已不听使唤。
这时,廖淳与众人都从楼上赶了下来,见着鲍恢与秦双倒在地上赶紧赶上前去将二人扶了起来,而那卞喜却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众人扶起鲍恢,发现鲍恢的肩头有一大片的鲜血渗出,而鲍恢身后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两个长满刺的铁球,这两个铁球被一根小铁链绑在一块儿。
二娃子走过去拎着铁链将这俩铁球给拎了起来,端详了半天自言自语似的问答:“这是什么鬼东西?”
鲍恢用手捂着肩头的伤口,忍痛抬眼望了一眼二娃子手中的铁球正要开口回答,陈幕已经在那里答道:“暗器,流星锤。”
二娃子奇道:“这么大的东西也是暗器?”
廖淳走到鲍恢的边上,拉开鲍恢捂着伤口的手,看了一下鲍恢的肩头的伤口,问道:“怎么样?要不要脱了衣服包扎一下?”
而一旁的秦双见鲍恢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这一下等于是鲍恢替自己挨的,所以心里很过意不去,也忙说道:“是啊,快脱了衣服,我帮你包扎一下。”而且边说边就动手去替鲍恢解衣服的带子,弄得鲍恢是臊得不行,赶忙用右手捂住领口,说道:“哎呀,没,没事,没事,真没事,皮外伤。”然后忍着痛强装出一副轻松的笑脸来。
廖淳见着鲍恢那一脸轻松的笑容,以为他的伤真没什么大碍,而另一面他又担心官军就快要赶来了,于是便说道:“既如此,我们先走,伤口等出了城找个僻静的地方再处理。”
听了廖淳的话,又见鲍恢死捂着领口不让自己看伤口,秦双便也没再要强行去解鲍恢的衣带了,于是众人便喝散周遭围观的百姓,往客栈外走去。
但众人正要走出客栈,人群中突然又跳出两个老头来,背对着众人拦在客栈的大门口,挡住了众人的去路。
众人见了都如临大敌般的又亮出兵器摆开了架势,而陈幕则走上前去破口骂道:“哪来的老不死的,敢挡着爷爷的道,给我滚开!”说话间伸手便去拎挡在面前的那俩老头的衣领。
周遭的百姓见了都以为这俩老头惹了强人,该要倒霉了,但随后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叫声却是从那陈幕口中发出来的。
随着陈幕的一声惨叫,那俩老头一起转过了身来,其中一个须发花白穿着破衣烂衫的老头,只用了两个指头轻轻的夹住了陈幕刚刚伸过去的那个手掌,就将陈幕的手反拧了过来,他一边夹着陈幕的手掌,一边用另一只手去轻轻拍打陈幕的脑袋,说道:“你这个娃儿不长记性,白天刚告诉你要尊老爱幼!尊老爱幼!这天还没黑呢,你就张口闭口‘老不死的’,还敢在老夫的面前称爷爷?看来不打你的屁股,你是不会长记性的了。”
听着这花白须发的这老头的这番话,众人这才认了出来,原来这老头不是旁人,正是上午在高城的酒肆之中拦下众人来,问廖淳关于众平要邀廖淳一同去拜玉虚真人为师一事的疯老头,而陈幕上午便吃过这疯老头的瘪,但当时这怪老头不是骑着跟木棍当木马走了吗?怎么现在又出现在这?想到这里众人便都又有些疑惑了起来。
众人正在疑惑之际,那边那疯老头却一边说着话,一边已经将陈幕按倒在地上用手要去脱陈幕的裤子,吓得贼老大陈幕是再也顾不得颜面,哇哇大叫了起来。
这时那疯老头身旁与他同来的那个穿着鹤氅看去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脸尴尬的弯下腰去拉那个疯老头,并劝道:“师,师傅,这,这,大庭广众之下的,这,这有损您的形象,咱还是正事要紧,正事要紧,您就别跟小孩一般见识了。”
那老者劝了半日才将疯老头劝住,而陈幕听这老者说自己是小孩当下又来了气,不过他见自己根本打不过那疯老头,是这疯老头边上的老者帮着劝说自己才免去了被疯老头当众脱裤子打屁股的糗事所以也就忍了下来。
但是被那老者说成是小孩这事他忍了,而被疯老头当众用两根指头制住并按到在地,还差点被扒了裤子打屁股这事,陈幕是无论如何也忍不住,他想就算打不过这疯老头,那至少也要在言语上掰回点面子来(这点他是跟泥鳅学的,虽然这事之前他是很不屑泥鳅这种耍嘴皮、打口水仗的做法的)。
于是,一边死命的又勒紧了一下自己的裤腰带,一面冲着那疯老头说道:“说我不尊老爱幼,我看你才不尊老爱幼。”
陈幕说完这话时,赶紧往身后的人群中退了几步,深怕再被这疯老头擒住。
而疯老头玉真子听了不但不生气,反倒觉得奇了,心想:说我不尊老,我连自己有几百岁都快记不清了,这世上还能有比我老的人么?玉虚老王八倒是可以算一个。难道这小子知道我跟玉虚老王八的事?于是便开口问陈幕道:“说我不尊老爱幼?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我怎么不尊老爱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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