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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真子神秘兮兮的叫过廖淳的时候,那姜半仙便已经有些猜到了端倪,所以在玉真子与廖淳在那里密谈的时候,他便在那里偷偷的观望,旁人都不知道的是姜半仙除了会算命,他还有一项绝技那便是读唇语,他算命时很多时候也会用到这项绝技,虽说他排卦、算命很厉害,但是许多事情也并不是他算出来的,而是来算命的人未靠近时,他在大老远时读人家的唇语读出来的。
这会儿他读了玉真子与廖淳二人的对话当下便大吃了一惊,但他吃惊的并不是鲍恢的伤并没有真正的好,而是这玉真子竟要廖淳进太行山去采韭薤来救鲍恢,这个韭薤具体长在太行山的哪里姜半仙并不知道,但是这韭薤是什么他还是知道的。
这韭薤乃是上古仙草,如今还遗留在世间的并不多,而且如果那些关于韭薤的传闻是真的,那韭薤该有上古神兽耳鼠看护,修仙练道之人尚且不敢轻易靠近,又何况廖淳这个凡夫小子?
真不知道玉真子这老疯子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按说若是愿意救人,这韭薤应该他自己去采才对,采这韭薤对于像他玉真子这样的高人来说那是易如反掌之事,而若是不愿意救人,那打发众人走就是,退一万步来说,即便是想杀廖淳,那以他的武功动根手指就可以,又何用借耳鼠之手这么麻烦?姜半仙是百思不得其解,反复思量之下决定先暗中观察,等等看再说。
果然,半夜之后,当众人都已沉沉的睡去之时,廖淳便偷偷的爬了起来,而后拿着他那杆玄铁枪径直往屋外跑去。
姜半仙一见廖淳跑了出去,便想赶紧追出去,不过他回过头来一想,觉得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即便跟着廖淳,要是出了什么状况,自己也应付不来,于是便推醒了一旁的陈幕,与陈幕二人一同去追廖淳。
姜半仙原本打算就这么暗地里偷偷的跟着,但不想陈幕非得拉着廖淳把话问清楚。于是,二人便在村口追上了廖淳。
廖淳见了陈幕与姜半仙吃惊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陈幕则反问道:“我还想问你呢?大半夜的干什么去?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情非得瞒着我们去干?”
廖淳知道陈幕的性格,他知道瞒是瞒不过去了的,便告诉二人道:“其实鲍恢的伤没好,他身上的毒没有解掉。”
陈幕道:“所以你就背着我们一个人上太行山挖草药去了?”
廖淳听了又吃了一惊,问道:“这事你怎么知道的?”
陈幕指了指姜半仙道:“这老家伙说的。”
于是,廖淳转而惊奇的问姜半仙道:“你怎么知道的?”
姜半仙这时又借机自吹了起来,他颇为得意的说道:“哎呀~老夫姜平人称‘姜半仙’!‘半仙’!”他说到“半仙”二字的时候还故意加重了语气重复了一下。
廖淳听了竟也不怀疑,对二人说道:“师祖说此事声张不得,必须得我一人去,你们快回去吧,太行山不远,也就一两天的路程,我采了药便回来。”说着撇了二人就要走。
陈幕一把拉住廖淳问道:“为什么要你一个人去?那太行山上多有毒蛇猛兽出没,回去叫了弟兄们陪你一起去不是更好?”
廖淳道:“既然师祖说此事声张不得,必须得我一人去,那必定有他的道理,你们还是快回去吧,我去去就来。”
姜半仙轻蔑的笑道:“什么‘有他的道理’?他的道理就是,害怕传出去说他救不了人,让他丢了面子。”
陈幕一听骂道:“他娘的,就为这,他就要你一个人冒着生命危险进深山采药?我这就找面锣给他去周边的几个村落都去敲一下。”
陈幕说着径直要往回走,这时轮到廖淳将他扯住了。廖淳说道:“你干什么?!我们可是求着他给鲍恢疗伤,又不是他求我们?即便采回来草药还要等着他治呢,你这样一嚷嚷不是害了鲍恢么?”
陈幕听了这才停下了脚步不吭声了,不过转瞬陈幕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说道:“我觉得这事情有蹊跷。”
廖淳好奇的看着陈幕。
陈幕接着说道:“这老疯子既然这么怕被人知道他没能治好鲍恢,而他又知道那什劳子草药能解鲍恢身上的毒,那他干嘛不自己去采?他不来去如风吗?一个晚上采回采药来解了鲍恢的毒岂不是神不知鬼不觉?”
廖淳按陈幕说的一想,觉得陈幕说的也很有道理,而姜半仙也摸着胡子说道:“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廖淳想了一会道:“管他呢,想不通就不去管他了,只要能救了鲍恢就好,师祖他应该不会害我们的,他要害我们,就算我们多个十倍的人,那也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回去吧,我采了药就回来。”
陈幕斩钉截铁的拒绝道:“不行!要去一起去!”
这时三人突然听到一阵大笑之声,转头看时,却发现是那童渊。
童渊捋着胡须笑道:“好小子,你倒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廖淳见了赶忙拱手抱拳拜见师傅。
童渊则又对陈幕与姜半仙说道:“你们两个回避一下,我跟元俭有话说。”
陈幕当即接口道:“我不回避你又想怎的?我跟元俭是兄弟,你有什么事情不能当着我的面跟他说?!你那疯子师父把元俭忽悠去山沟沟的事,我还没找你们算账呢!”
陈幕在那里说话的时候,廖淳一个劲的示意陈幕住嘴,先回避一下,姜半仙则已拉着陈幕往远处走了开去,而陈幕其实也就是逞逞口舌之快,因为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童渊的对手,所以便也任由姜半仙将自己拉着走了开去。
陈幕与姜半仙走远之后,童渊对廖淳说道:“早些年我便发过誓,不再收徒弟了,若现在收了你为徒,那世人便会笑我童渊是出尔反尔之辈,不过既然你叫我一声师父,那我总要教你一些什么。我童渊以‘百鸟朝凤枪’闻名于世,这世间会这‘百鸟朝凤枪’的除了我,那就只有我那三个徒弟了,所以虽然你也惯使枪,但这套枪法我不能教你。不过我另有一套防身护命的秘技从未传授给任何人过,倒是可以将它传授于你。”
廖淳听了受宠若惊,赶紧跪拜叩谢。
童渊接着说道:“此套秘技之所以称为‘秘技’那便是它从不轻易示人,所以你需谨记,与人厮杀不到生死关头,绝不可以轻易使用,此技没繁杂的招式,但以出其不意制胜,若是轻易示人,让敌人有所防备,那在生死关头便不可能再靠它反败为胜了。”
廖淳听了频频点头。
童渊又道:“择日不如撞日,你此去太行山中多有猛兽,我现在就将秘技传授于你,以作防身之用。”说着用手缓缓的掀起鹤氅的后摆,露出了暗藏在后腰际上的三柄尖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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