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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格来说,唐正邪恶了。
本来就不是那种很正经的人,正经和有原则不同。
不睡秦有容,是因为在那个时代,女子如果未婚,就和别人发生了关系。
是不被允许的。
倘若在现代,唐正早就跟秦有容共赴爱河了。
实际上他骨子里,还是那种不正经的人。
不正经的人未必没原则,有原则的人,也未必都是正经的人。
谁让苏清寒一开始就骗自己来着?
谁让她把自己当成阉人来着?
还想着收我当下人,那么成全你好了……
苏清寒回到府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会这样发展。
她是想过把郑不二安排在身边,作为一个下人。
可是从来没想过,让郑不二成为一个贴身伺候的下人。
自己可是二殿下的娘子,二殿下却如此安排,到底是何意?
即便是当今圣上,也绝对不会让身边的太监,对后宫的妃子贴身伺候的。
后宫有严格的规矩,即便是太监也不能进入内寝。
平时只是做一些杂活。
因此苏清寒想不明白,就算是郑不二真的是二殿下的男宠,她也想不明白。
“沁儿,你说二殿下为何这样安排?”苏清寒唉声叹气。
“小姐,这不是你的意思吗?”苏沁儿的大脑就简单的多,不去想那么复杂。
苏清寒微微皱眉,“沁儿,我哪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让郑公子在身边做个普通下人,什么时候想过让他贴身伺候了。”
“小姐,你说……二殿下会不会是想羞辱你啊?这哪有当妃子被太监贴身伺候的。你看看以前那些朝代的妃子,这样做的,不都是背上了骂名。”
苏沁儿作为苏清寒的丫鬟,也多少懂些东西。
除了平日里听苏清寒讲讲历史故事,也爱在街头听那些说书先生们讲故事。
说书先生们为了吸引顾客,自然会把很多姑娘添油加醋一番。
某某朝代,太监跟妃子有了私生子啊……
某某朝代,正常人假冒太监混进皇宫啊……
大部分事迹都来自野史,很多都无从考证,只是为大家图个乐。
寻常百姓喜欢的听的,当然是这种低俗的朝廷轶事。
苏清寒轻轻叹气,她哪里又不曾想到这一点。
只是不相信二殿下是哪种小肚鸡肠的人,对自己找苏娟儿假冒一事,至今还耿耿于怀。
况且,自己可是她娘子,这样做有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名声,也有损他皇子的身份,难道他就不在乎吗?
“小姐……要不然你跟老爷说说吧,如果郑公子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到时候洗都洗不清了。反正这事情是他皇室安排的,到时候他们怎么说都是理。
倒不如提前让皇上知道,也省的将来把罪责推到我们这边。”苏沁儿在这种事情上,还是理的清楚的。
苏清寒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把这件事告诉自己父亲。
毕竟牵扯到全家人的命运问题。她可不想将来被别人指责说,看,二殿下的妃子养了个太监在身边呢!
兵部尚书知道以后,很头疼。
他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得罪了二殿下,二殿下想要用这种方法报复。
不过兵部尚书并不畏惧,他老丈人是太医院的何慈珍,姥姥是名医华景鹊。
你身为皇子,竟然想出这种下作的手段,栽赃我们苏家,当我们苏家是软柿子吗?
于是非常气愤的进宫去找唐文远。
唐文远这会儿正在和唐仁说唐正呢,这小子最近表现挺不错。
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知道努力锻炼,还时不时搞一些发明,成长了不少。
唐仁深表赞同。
结果兵部尚书就来了。
“陛下!微臣要参二殿下!”
唐文远皱眉,“他又怎么了啊?”
“陛下,可记得之前处理的郑不二?”
“不是让他受宫刑了,苏爱卿还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吗?”
“陛下,今日小女进宫面见二殿下,二殿下竟然下令让郑不二成为小女的贴身太监!这不是在辱没我们苏家的名声吗?”
“你等等……苏爱卿,此话当真?”唐文远很诧异,唐正跟郑不二是一个人,他怎么下令让自己成为苏清寒的贴身太监的?
“陛下,微臣愿以性命担保,说言之事,句句属实!”苏清寒自然也不会跟兵部尚书,二殿下长的女里女气的。
她只是说自己进宫见了二殿下,发生了什么事而已。
“苏爱卿,既然如此,朕就告诉你好了,郑不二就是唐正在宫外的化名。上次的宫刑,也只是朕为了吓唬正儿,才故意为之的。
之所以不告诉苏爱卿,是不想苏爱卿多心。所以,正儿自己让自己当苏清寒的贴身太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唐文远皱眉,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兵部尚书忽然愣在那里,他恍然间似乎明白了很多事情。
怪不得郑不二没人抓,原来他就是二皇子?
可是……这不对啊,自己闺女不是跟二皇子见过面……
“陛下,这……微臣也不清楚,不如请二殿下过来,当面问个明白?”
唐文远点了点头,“仁儿,你去把正儿喊过来吧。”
唐仁领了命,急匆匆跑来找唐正,他正准备去潇湘书院上课,顺便谋划着晚上贴身伺候苏清寒的事情。
见唐仁皱着眉头跑过来,“老二,你是不是又出什么馊主意了?”
“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唐正纳闷。
“我问你苏清寒今天是不是来找你了?”
“额……这么快你就知道了。”唐正嘿嘿笑了笑。
“这么说,你让郑不二给他当太监的事儿,是真的了?”
“不是,是不是老四告诉你的?这小子,我特意嘱咐他不要告诉你。”
“荒唐!我且不管你是从哪里找个人冒充郑不二的,这种命令你都敢下?你知不知道兵部尚书现在就在父皇面前声讨你呢?
你到底怎么想的?给自己娘子安排一个贴身太监?”
唐正听唐仁这么一说,忽然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自己似乎触犯了什么不得了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