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韦一波来到奈妃宫中内室,见汪成西也在,便对奈妃说:“妹妹。二弟、三弟、四弟的三路人马今天已经汇集一起,估计再有十天就能兵临城下。”
奈妃大喜:“好啊,总算熬到头了。”
韦一波:“不过,就这几天一定要加倍小心。汪成西更不能任性胡为,以免误了大事。”
汪成西:“我就咽不下这口气,我要报仇!我要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韦一波:“不可不可,此时一定要忍,等我们大功告成,你怎么处置皇后随便。但眼下他们兵权在握,我们随时都有性命之忧。”
汪成西:“他们用菜蛇吓我,我必用毒蛇咬他们。我已打听,最毒的毒蛇是灵鹫山的竹叶青,我明天就叫人去捉。”
韦一波:“汪成西,万万不可,此乃自取灭亡之道啊!”
汪成西:“大舅不必担心,我先派人捕获这种蛇,待二舅、三舅、四舅大兵一到,我们大事已成,我马上用毒蛇咬他们,免得到头来没有这种毒蛇岂不扫兴。”
韦一波无奈地摇头。
皇后躺在睡椅上,玛丽在为她捶腿。
皇后显然胸有成竹,自言自语:“奈妃那几个兄弟的大军再有七天就抵达京城了,是该我们动手的时候啦!”
玛丽:“母后,你有什么主意?”
皇后坐起:“诱捕汪成西,逼你父皇和奈妃就范。”
玛丽:“如何诱捕?”
皇后:“我正想呢,苦于没有机会。”
……
这天午饭后,汪成西正在用青草在拨弄竹筒内的毒蛇——竹叶青。
黄门来报:“启禀小王子,奈妃娘娘与韦一波国舅爷来了。”
汪成西赶忙将竹筒盖住,将它塞到枕头下面。
奈妃与韦一波急急赶进来。
奈妃:“汪成西,听说你派人抓到灵鹫山的竹叶青了?”
汪成西:“你听谁说的,这人真应该割了舌头。”
奈妃:“拿出来。”
汪成西:“我不,我好不容易才抓到的。”
奈妃:“拿出来。听见没有。”
韦一波:“小王子啊,这事不能闹着玩的啊,要是不小心被它咬一口,救都来不及。何况现在你二舅、三舅、四舅的兵马五天之内就要到达京师,此时可不能轻举妄动啊。”
汪成西不耐烦地说:“好啦、好啦!你们都出去吧,我还没玩够呢!”
奈妃无奈,只好嘱咐道:“那你这几天可不能乱来啊。”
汪成西不耐烦了:“知道啦!知道啦!”
西辽那边,张仲良、玛丽、单单在漫步。
不远处,五大贴身勇士在周边巡视,神情警觉。
夜风袭来,已有寒意。张仲良驻足,将身上的披风解下,披在玛丽身上。
玛丽望望张仲良,转而将披风替单单披上:“天冷了,回去吧。”
单单挽着玛丽,三人从原路返回。
皎洁的明月渐渐被大团的乌云遮住。张仲良与玛丽回到寝室,渐渐入睡。
张仲良的贴身勇士郝天雷、王一虎一东一西在院子里巡查。
房顶上人影一闪,汪成西出现,他小心翼翼踏着房檐向张仲良寝室方向走来。
郝天雷听见动静,警觉地:“谁?”
汪成西躲在烟囱台后边,学一声猫叫:“喵——”
王一虎:“怎么?”
郝天雷:“没什么,一只野猫。”
两人继续巡视。
汪成西匍匐下来,揭开琉璃瓦,只见张仲良与玛丽正在酣睡之中。
汪成西从怀中掏出竹筒,将盖拧开,看准位置。一把毒蛇竹叶青倒下去,正好落在张仲良和玛丽之间。
汪成西心中窃喜,遁去。
汪成西兴高采烈地闯进奈妃寝室。
奈妃正在卸妆,见状:“什么事把你高兴成这样?”
汪成西得意洋洋:“今晚可有好戏了。”
奈妃:“为何?”
汪成西:“你等着看热闹吧!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出去。
奈妃未加理会。片刻之后反应过来:“汪成西,汪成西——”
汪成西已走到门口,转回来:“何事叫我?”
奈妃厉声道:“你的竹叶青呢?你是不是将竹叶青放出去了?”
汪成西:“二舅、三舅、四舅的兵马五天后就到,你还在整天提心吊胆,就怕皇后加害于你。孩儿为母亲分忧,只想以逸待劳,这几天让他们不得安宁,没有工夫对付我们,我们便可以高枕无忧了。”
奈妃大怒:“你果真?”
汪成西:“母亲不必惊恐。我将它放到玛丽床上,不管咬着谁,一条小蛇够他们忙活几天的。”汪成西未待说完,已挨了奈妃一记耳光。
汪成西见挨了奈妃一记耳光,急忙往外逃去,奈妃继续追打。
汪成西逃出寝室,溜到院外,正要出月牙门,恰与进来的汪尔悍撞个满怀。
汪尔悍拧住汪成西耳朵,厉声责问:“何事跌跌撞撞,王子风度何在?”
汪成西:“哦,哦,孩儿向母亲请安,她却要打我。”
汪尔悍放开汪成西,径直走进寝室。
汪成西乘机溜走。
汪尔悍望着奈妃:“爱妃为何这般模样?”
奈妃惊惶失措:“陛下,没,没什么。”
汪尔悍打了个哈欠:“那就早点休息吧,朕——困了。”
奈妃侍候汪尔悍更衣,不小心将桌上杯子打翻在地。
汪尔悍:“何事毛手毛脚?嗯,你必有事。”
奈妃惊恐,跪下:“陛下,陛下,臣妾有罪,臣妾有罪。”
汪尔悍:“何事啊?”
奈妃:“你儿子闯祸了。他把一条小蛇放进公主、驸马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