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军对阵,鼓号喧天。
地藏王从阵内闪出,高举锡杖,指挥大军掩杀过去。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有条不紊地指挥西辽国军队撤退。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指挥大军退入城去。
地藏王随后杀到:“哈哈哈!如此不堪一击。”
城头已高挂“免战牌”。
地藏王皱眉:“西辽国免战不出,只为拖延时日,令我好生痛苦。”
一将领:“请地藏王下旨攻城,属下保证两日破城。”
另一将领:“地藏王,此等军队我等大可不必理会,我等可绕开华氏,直捣西辽。”
地藏王:“强攻必然生灵涂炭,绝非上策,绕开华氏亦非良策,卢比城倚仗尼河天堑,进可以攻,退可以守,倘我等贸然前往西辽,华氏守军必倾城而出,届时前后包围,我军首尾不能相顾,可至全军覆没。”
将领:“那便如何是好?”
地藏王望着滔滔尼河:“必得先攻下华氏方无后顾之忧。如今冬季,正是枯水季节,天助我也。他们可以填河阻挡我大军,我们却可以将河流改道以求破城。”
将领:“如何改道?”
地藏王:“卢比城凭借尼河穿城而过,千百年来百姓多依赖此河营生。我等若将尼河改道,将穿城而过变为绕城而过,则城内必乱。再者改道之后,水路变成陆路,卢比城即无险可守,届时不攻自破。以我四十万大军,两日即可将尼河改道。”
将领:“地藏王妙计,属下即刻传令部署。”
这一边,单单,郝天雷、陈玉美、佻伟、跋践与卢比城知府守备等人团聚一桌。
佻伟举杯:“众位将军,尼河之战,圣女首开其功,已多拖延地藏王一天时日,我已传报驸马,西辽国今日有难,全赖南诏国众位将军鼎力相助,在下感激不已。”
郝天雷:“将军言重,如今两国化干戈为玉帛,已不分彼此,不必见外。”
有军士来报:“地藏王四十万大军已到达城外。他们在开挖河道。”
佻伟:“开挖河道?所为何来?”
跋践不无担心:“就怕地藏王先截流储水,最后再决提放水。届时卢比城将鸡犬不留了。”
郝天雷:“以地藏王之为人,断不会如此凶险狠毒。地藏王开挖河道除了截流放水之外,必然另有所图。”
佻伟转向知府:“知府大人,倘若卢比城断流,又将如何?”
知府:“各位将军,本府不明战事,但只知华氏离不开水,倘若尼河改道,城内断水,不出二日必至大乱。”
守备:“以战事而言,卢比城凭借尼河天堑,倘若断水,华氏将无险可守。地藏王大军便可长驱直入。”
郝天雷:“这就明白了,如今地藏王船队已经搁浅,没有船只,只能利用陆路进攻。”
佻伟;“各位将军,今日只管喝酒尽兴。欲知地藏王就里,明日登城便知。”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佻伟、跋践与卢比城知府守备等人在城楼上观察敌情。
城外,无数大军在开挖河道。唯有旧与新河改道连接处尚未掘开。
郝天雷:“众位请看,四十万大军开挖河道,不出二日便可让尼河改道,绕城而行,唯有此河改道之处目前尚未掘开,只因为干土便于开掘,待河道改造完毕最后接通放水。”
佻伟:“将军所言极是。我等今夜可派出奇兵,将改道处掘开,先行放水,令其无法施工,或使其工期大大延长。”
郝天雷点头称是:“地藏王聪明绝顶之人。与其斗智,我等务须万万小心。”
一直沉默寡言的单单忽然开口:“地藏王固然聪明,要论斗智,又岂是太子对手。”
众人先是惊愕,继而开怀大笑。
单单自觉失态,羞红了脸。
地藏王踱步在帐内徘徊,似在沉思。
将领来报:“启禀地藏王,敌军已将改道处先行掘开放水,最深处水深已达一人多高,河道已无法开掘,请地藏王示下。”
地藏王冷笑:“哈哈、哈哈!聪明,自以为聪明。竟有人助我开挖河道。哈哈哈!传令下去,不必理会,日夜轮班从下游往上开挖,不日即可破堤。”
将领恍然大悟:“是,遵命。”匆匆出帐而去。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佻伟、跋践与卢比城知府守备等人再次登楼观察。
郝天雷暗自叫苦:“原以为破堤放水能延缓地藏王改道工期,未想竟帮了他大忙,如今河道从下往上开挖,不日破城矣!”
佻伟:“将军不必苦恼,驸马命我等守卢比城三日,只为阻敌三日,争取时间,而非在卢比城死守。以现下时日算,我等至少可以在卢比城多阻挡地藏王三日行程,驸马将令已然无忧。”
郝天雷:“此话怎讲,望将军明示。”
佻伟胸有成竹:“从此往东十里,有一山岭命唤雁断崖,易守难攻,是陆路通往西辽的必经之路,我等可以先行守住山岭,以逸待劳,凭借此险,阻挡地藏王两日自不在话下。”
郝天雷:“如此甚好,为防地藏王依旧从水路行进。须得毁其战船,逼他从陆路进攻才是。”
佻伟:“将军可引所部人马回撤,将地藏王战船尽数烧毁,逼其走旱路如何?”
郝天雷:“甚好!”
这边厢,衙役敲锣沿街呐喊:“众位百姓听令:地藏王已截流断水,卢比城只日可破,地藏王破城之后烧杀掠抢,逼良为娼,众位百姓快快逃生——咣,咣——”
不一会,但见百姓扶老携幼,争相出城逃难。
府衙外,佻伟指挥大军撤离卢比城。
单单,郝天雷、陈玉美指挥大军从天而降。将地藏王搁浅的战船尽数烧毁。
地藏王的守船将士拼死抵抗,无一乞降,全部阵亡。
地藏王在视察工地。
探子飞马来报:“启禀地藏王,卢比城百姓多已逃亡,西辽国十万大军不知去向,目前卢比城只剩一座空城。”
地藏王:“哦?意料之中。传令,少部分军士先行进城,秋毫无犯,大军随后。”
地藏王已占据府衙。
文书在书写告示。
地藏王示意:“此乃空城一座,大可不必张榜安民。无民可安。”
探报:“启禀地藏王,我军搁浅战船已被敌军尽数烧毁。敌军已无踪影。”
地藏王:“守船将士安在?”
探报:“守船将士奋力拼搏,无一投降,已全部阵亡。”
地藏王悲痛沉思:“天国有路。”
将领:“地藏王,如此败军,何不乘胜追击?”
地藏王:“稍安勿燥。这是逼我往陆路进攻,其中必然有诈。我大军一路行来,尽管攻无不克,势如破竹,但试想并无战果,至今尚未直接对阵,甚至未伤敌一人,如此战法,着实奇怪。”
将领:“请地藏王示下。”
地藏王:“传令大军,不必休整,即日向西辽城开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