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6、淮南兵变
十二地支的由来——
‘子’就是‘孽’,表示万物繁茂的意思;
‘丑’就是‘纽’,是用绳子捆住的意思;
‘寅’就是‘演’或‘螟’,指万物开始伸长的意思;
‘卯’就是‘茂’,为万物茂盛的意思;
‘辰’就是‘伸’或‘震’或‘晨’或‘娠’(通假字,通音字,同音字,甚至是形声字都通用!),也就是万物震动伸长的意思;
‘巳’就是‘已’,指万物已成的意思;
‘午’是‘仵’,指万物已过极盛之时,又是阴阳相交的时候;
‘未’就是‘味’,是万物已成滋味;
‘申’就是‘身’,是万物粗具形体的意思。
十二地支还可用来表示中国传统的十二个时辰,每个时辰分为八刻,为现在的2个小时,又区分为上四刻、下四刻,每刻为15分钟。其时间对照如下——
子时: 下午11时~夜1时
丑时: 夜1时~3时
寅时: 夜3时~晨5时
卯时: 晨5时~7时(不喝卯时酒)
辰时: 上午7时~9时
巳时: 上午9~11时
午时: 上午11时~下午1时
未时: 下午1时~3时
申时: 下午3时~5时
酉时: 下午5时~7时(不骂酉时妻)
戌时: 下午7时~9时
亥时: 下午9时~11时
所谓的“午夜星河”,实则是“子夜星河”。”
好!至此我们重回到这《乱世英魂》又化作《三猫流浪记》之中的片段:《资治通鉴》——你说这够“乱”的吧?但是“欲把乱事(世)细又清”,必须如此这般、这般如此!事情就是这么这么这么回事——
让我等再回到大梁开平二年(908年)夏四月,癸卯(初三),门下侍郎、同平章事杨涉罢为右仆射;以吏部侍郎于兢为中书侍郎,翰林学士承旨张策为刑部侍郎,并同平章事。兢,琮之兄子也。
夹寨奏余吾晋兵已引去,帝以为援兵不能复来,潞州(今山西长治市东北六十里许)必可取,丙午(初六),自泽州(今晋城市之南五十里许)南还;壬子(十二日),至大梁。梁兵在夹寨者亦不复设备。晋王李存勖与诸将谋曰:“上党,河东之藩蔽,无上党,是无河东也。且朱温所惮者独先王耳,闻吾新立,以为童子未闲军旅,必有骄怠之心。若简精兵倍道趣之,出其不意,破之必矣。取威定霸,在此一举,不可失也!”张承业亦劝之行。乃遣承业及判官王缄乞师于凤翔,又遣使赂契丹王阿保机求骑兵。岐王衰老,兵弱财竭,竟不能应。晋王大阅士卒,以前昭义节度使丁会(现如今晋昭义节度使为李嗣昭、副使李嗣弼)为都招讨使。甲子(二十四日),帅周德威等发晋阳。
淮南遣兵寇石首,襄州兵败之于浼港。又遣其将李厚将水军万五千趣荆南,高季昌逆战,败之于马头。
己巳(二十九日),晋王军于黄碾,距上党四十五里。五月(阴历大月,三十天),辛未朔(初一日),晋伏兵三垂冈下,诘旦大雾,进兵直抵夹寨。梁军无斥候,不意,晋兵将至,将士尚未起,军中惊扰。晋王命周德威、李嗣源分兵为二道,德威攻西北隅,嗣源攻东北隅,填堑烧寨,鼓噪而入。梁兵大溃,南走,招讨使符道昭马倒为晋人所杀。失亡将校士卒以万计,委弃资粮、器械山积。周德威等至城下,呼李嗣昭曰:“先王已薨,今王自来,破贼夹寨。贼已去矣,可开门!”嗣昭不信,曰:“此必为贼所得,使来诳我耳。”欲射之。左右止之,嗣昭曰:“王果来,可见乎?”王自往呼之。嗣昭见王白服,大恸几绝,城中皆哭,遂开门。初,德威与嗣昭有隙,晋王克用临终谓晋王存勖曰:“进通忠孝,吾爱之深。今不出重围,岂德威不忘旧怨邪!汝为吾以此喻之。若潞围不解,吾死不瞑目。”进通,嗣昭小名也。晋王存勖以告德,德威感泣,由是战夹寨甚力;既与嗣昭相见,遂欢好如初。康怀贞以百馀骑自天井关遁归。帝闻夹寨不守,大惊,既而叹曰:“生子当如李亚子,克用为不亡矣!至如吾儿,豚犬耳!”诏所在安集散兵。周德威、李存璋乘胜进趣泽州,刺史王班素失人心,众不为用。龙虎统军朱存节自古都将兵应接夹寨溃兵,至天井关,谓其众曰:“泽州要害地,不可失也;虽无诏旨,当救之。”众皆不欲,曰:“亚人胜气方锐,且众寡不敌。”存节曰:“见危不救,非义也;畏敌强而避之,非勇也。”遂举策引众而前。至泽州(今晋城市之南五十里许),城中人已纵火喧噪,欲应晋王,班闭牙城自守,存节至,乃定。晋兵寻至,缘城穿地道攻之,存节昼夜拒战,凡旬有三日。刘知俊自晋州(今晋城市)引兵救之,德威焚攻具,退保高平(今高平县市)。
晋王归晋阳,休兵行赏。以周德威(蕃、汉都指挥使)为振武节度使(原晋王李克用之弟李克宁为原内外蕃汉都知兵权使、振武节度使,已因阴谋叛乱被杀。)、同平章事。命州县举贤才,黜贪残,宽租赋,抚孤穷,伸冤滥,禁奸盗,境内大治。以河东地狭兵少,乃训练士卒,令骑兵不见敌无得乘马。部分已定,无得相逾越,乃留绝以避险;分道并进,期会无得差晷刻。犯者必斩。故能兼山东,取河南,由士卒精整故也。
初,晋王克用平王行瑜,唐昭宗许其承制封拜。时方镇多行墨制,王耻与之同,每除吏必表闻。至是,晋王存勖始承制除吏。晋王德张承业,以兄事之,每至其第,升堂拜母,赐遗甚至厚。
潞州围守历年,士民冻馁死者太半,市里萧条。李嗣昭劝课农桑,宽租缓刑,数年之间,军城完复。
静江节度使、同平章事李琼卒,楚王殷以其弟永州刺史存知桂州事。
壬申(初二日),更以许州忠武军为匡国军,同州匡国军为忠武军,陕州保义军为镇国君。
乙亥(初五日),楚兵寇鄂州,淮南所署知州秦裴击破之。
淮南左牙指挥张颢(hào)、右牙指挥使徐温专制军政,弘农威王心不能平,欲去之而未能。二人不自安,共谋弑王,分其地以臣于梁。戊寅(初八),颢遣其党纪祥等弑王(杨渥)于寝室,诈云暴薨。
己卯(初九),颢集将吏于府廷,夹道及庭中堂上皆列白刃,令诸将悉去卫从然后入。颢厉声问曰:“嗣王已薨,军府谁当主之?”三问,莫应,颢气色益怒。幕僚严可求前密启曰:“军府至大,四境多虞,非公主之不可。然今日则恐太速。”颢曰:“何谓速也?”可求曰:“刘威、陶雅、李遇、李简皆先王之等夷,公今自立,此曹肯为公下乎?不若立幼主辅之,诸将孰不从?”颢默然久之。可求因屏左右,急书一纸置袖中,麾同列诣使宅贺,众莫测其所为,既至,可求跪读之,乃太夫人史氏教也。大要言:“先王创业艰难,嗣王不幸早世,隆演当次立,诸将宜无负杨氏,善辅导之。”辞旨明切。颢气色皆沮,以其义正,不敢夺,遂奉威王弟隆演称淮南留后、东面诸道行营都统。既罢,副都统朱瑾诣可求所居,曰:“瑾年十六七即横戈跃马,冲犯大敌,未尝畏慑,今日对颢,不觉流汗,公面折之如无人。乃知瑾匹夫之勇,不及公远矣。”因以兄事之。
颢以徐温为浙西观察使,镇润州。严可求说温曰:“公舍牙兵而出外藩,颢必以弑君之罪归公。”温惊曰:“然则奈何?”可求曰:“颢刚愎而暗于事,公能见听,请为公图之。”时副使李承嗣参预军府之政,可求又说承嗣曰:“颢凶威,如此,今出徐于外,意不徒然,恐亦非公之利。”承嗣深然之。可求往见颢曰:“公出徐公于外,人皆言公欲夺其兵权而杀之,多言亦可畏也。”颢曰:“右牙欲之,非吾意也。业已行矣,奈何?”可求曰:“止之易耳。”明日,可求邀颢及承嗣俱诣温,可求嗔目责温曰:“古人不忘一饭之恩,况公杨氏宿将!今幼嗣初立,多事之时,乃求自安于外,可乎?”温谢曰:“苟诸公见容,温何敢自专!”由是不行。颢知可求阴附温,夜,遣盗刺之,可求知不免,请为书辞府主。盗执刀临之,可求操笔无惧色。盗能辨字,见其辞旨忠壮,曰:“公长者,吾不忍杀。”掠其财以复命,曰:“捕之不获。”颢怒曰:“吾欲得可求首,何用财为!”温与可求谋诛颢,可求曰:“非钟泰章不可。”泰章者,合肥人;时为左监门卫将军。温使亲将彭城翟虔告之。泰章闻之喜,密结壮士三十人,夜,刺血相饮为誓。丁亥(十七日)旦,直入斩颢于牙堂,并其亲近。温始暴颢弑君之罪,斩纪祥等于市。诣西宫白太夫人。太夫人恐惧,大泣曰:“吾儿冲幼,祸难如此,愿保百口归庐州,公之惠也!”温曰:“张颢弑逆,不可不诛,夫人宜自安!”初,颢与温谋弑威王,温曰:“参用左、右牙兵,心必不一,不若独用吾兵。”颢不可,温曰:“然则独用公兵。”颢从之。至是,穷治逆党,皆左牙兵也,由是人以为温为实不知谋也。隆演以温为左、右牙都指挥使,军府事咸取决焉。以严可求为扬州司马。温性沉毅,自奉简俭,虽不知书,使人读狱讼之辞而决之,皆中情理。先是,张颢用事,刑戮酷滥,纵亲兵剽夺市里。温谓严可求曰:“大事已定,吾与公辈当力行善政,使人解衣而寝耳。”乃立法度,禁强暴,举大纲,军民安之。温以军旅委可求,以财赋委支计官骆知祥,皆称其职,淮南谓之“严、骆”。
后事如何,请看“69、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末及至“70、射雕英雄”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