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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宫!
原本不过是一座金陵城里的道观而已!
因为国主李璟推崇道门,加上对逍遥派的崇信,使得这座处于金陵城的道家修真之地,如今成为了金陵城一景!
因为它有着上百亩的地盘,而且观内平时往来之间,大多数是唐国公卿将相之流,所以这里也就成为了,普通人不能随意到来的地方。
这日观门前打扫的干干净净,虽然刚刚东日初升,却已经陆续停了不少车马。当然门前摆满了时令鲜花,就是观门前那几株苍老的松柏,都缠绕着不少绢花细纱,让人看来恍若仙境一般。
尤其看到门口分开两边,站着男女六个年轻真人,个个手持佛尘身着鲜明道袍,让人看来当真翩翩欲仙。即使离着远远看来,都有些神往的感觉。
“这里就是大名鼎鼎的逍遥宫,果然让人看了感觉到神往啊!”一把淡淡的声音在路边响起,却是有着三个人,正从一辆马车里下来,直接站在路边看着了这里。
他们没有像其余的马车一样,把马车停在逍遥宫前面来,而是人下了马车以后,马车缓缓的再继续沿着路,直接的开走了。
“今日得毛兄之福,一同前来这逍遥宫,自然是要感激的!”这时三人中,一个黑须中年汉子,看着居中的那个青年道士,忍不住拱手为礼!
“曾兄却是客气了,如若把你的身份亮出来,某和吴兄,只怕都还要仰仗曾兄呢!”中间这个青年道士,却是极为低调。听到黑须汉子这么说,连忙拱手为礼,同时看了身旁这个,开始说话的青年书生一眼。
看到这个青年书生似乎一脸不屑,唇角微微一扬心里并不为意。同时抬头看向面前的逍遥宫,带着几分感慨说道:“当年这也只是一个观门而已,如今不想居然建成了如此规模!”
“毛兄这是自谦了,要说这逍遥派,还真的只属于近二三十年才崛起的道门,要说这两浙江南一带,自然是昔年道尊闾丘仙尊一脉的上清门,才能真正执掌牛耳才是。”边上这个青年书生,看着这逍遥宫,居然带着了几分不屑。
中间这毛姓青年道士,自然知晓这青年书生的师门,看着他高傲的神态,心里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试想这江南附近,有谁没有听过他师傅的大名,想必就是两浙之地之外,他师傅的名字也是鼎鼎有名,心中自然有些释然。
“吴兄这是自谦啊!本门先辈虽然有几分薄名,不过如今师尊一辈,倒是在吴越居多了。如今能够得到这李唐国主推崇的,自然便是以吴兄师门为首的天师道了。”因为这些年来,天师道不但在金陵城有天师府,弟子也是遍布两浙。
这个吴姓青年书生,虽然不是天师府在金陵城的代表,但是他师出名门,身手极为不错,江湖人称电剑吴坤。其师李元成不但是天师八杰之一,更是天目山天师祖庭的掌教真人。
“哈哈,毛兄这是谬赞了,真要推崇的话,毛兄和曾兄,某都是真心信服的!”这个青年书生吴坤,似乎丝毫不知道,这是毛姓青年道士的客套,却欣然接受了恭维,看着面前的逍遥宫,瞬间感觉到自己高大了几分。
“曾兄自幼跟随在九华先生近前,即使到了今日,这江南一地都绕不开一个人物,青阳公能够赏识曾兄,以后某等要多多亲近才是!”难得的是吴坤这时正容,看着了毛姓青年道士,一起朝着这个黑须汉子施礼!
世人都知道九华先生宋齐丘,被唐国曾经封为青阳公,就是这逍遥派的耿仙笙,都是宋齐丘推荐给皇帝李璟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这黑须汉子前来逍遥宫,言下之意还需这两个人带领。
“吴兄见笑了,自从先生飞升以后,虽然留下一些经典,但是曾某天生驽钝。加上如今九华有事,曾某来金陵城尚需二位指引,万望二位多多指教!”这个黑须汉子一脸诚恳,看着两人有些唏嘘。
要知道前两年宋齐丘在唐国有影响力,因为高寿超过七十的他,养生辟谷有道,世人称之为九华先生。更兼之其著有《化书》一部,被称之为道门奇书。皇帝李璟阅之大善,更接纳了其所推荐的紫霄真人谭峭。
如今言说这黑须汉子是宋齐丘座前的人,想必即使不是弟子,也是近前服侍的人。三个人言语间客套,脚下却也没有停下,一起便朝这逍遥宫门口来了!
“前方不知道是何人?今日逍遥宫有重要道场,谢绝外来非请贵客,还请三位止步!”这时候一个门口的修真上前,看着不过三旬年级,但是方正的脸上白净无须,看着十分俊逸潇洒。
“得闻今日逍遥派长老升坛讲道,小道乃是上清门扫雪先生座下毛不易,特邀天师门高弟前来聆福,烦请这位师兄通报掌教严仙子!”这个毛姓青年道士,却首先拱手出列,对着这个修真客客气气!
“原来是上清师兄前来,小道邹凡志有礼!”这个修真客客气气,不过马上片头看向了另外两个:“因为今日升座的,乃是本门重要仙尊,所以对外来的同道也有着甄选,不知道这两位?”
“吴某修道多年,难道还会凭借师门,到处招摇撞骗不成!”这个吴坤听了不怒反笑,不过目光却看着了这个叫邹凡志的修真,冷冷的说道:“听说贵门还有两位太上长老在,想必是某等莫大机缘,有其中一位升座吧!”
“这事好像没有必要告诉你吧?何况本门仙尊讲道,在金陵城如今已经是家喻户晓,至于由谁升座,其实某等后背弟子敢打听的!”这个邹凡志显然对吴坤没有了好感,何况他本来便和天师道没有什么交流。看到吴坤自视甚高的神态,自然不想对他有什么好言好语。
“你!”听到这话,吴坤眉头马上便皱起,不过他也不是鲁莽之人,看到这个邹凡志冷冰冰的神色,想到这里是人家逍遥宫的门口,自己虽然自负如此,但是也没有狂傲到可以任意撒野,不由淡淡的接道:“这便是你逍遥宫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