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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抟的身份显赫,开始在武当山出名,后来成为南方有名的大修士。
如果实在要说名声,只怕此时在世俗人眼里,他比道尊施真人还要出名。但是大家包括陈抟自己,都知道虚名对于修真,其实根本就无用。
陈抟后来跑到华山去,在云台观创立华山派,成为华山派道门始祖!有很多人当初都怀疑,他是看中了蜀地之主孟昶。
故而不少有识之士,因为陈抟的原因都跑到蜀国。认为蜀国是极有希望,最后在这乱世里一统天下。可见睡仙陈抟之名,如今在天下的影响力。
其中睡仙陈抟卜算之术,《龟鉴》天下闻名!
所以他的意向和话语,自然会决定着天下的大势。所以哪怕陈抟在世间不吱声,自也会有许多传言。当然他也不会轻易露面,因为有着这个技能和神术,更要对天下苍生和大势负责。
虽然在陈抟心里明白,道尊施真人在这方面的研究,只怕还要远胜自己。因为修行的人到处参访,身份光怪陆离,真正令人信服的还是对天道的窥探,而道尊居然迈出了关键的一步。
作为当代华山派祖师的身份,足以让陈抟在修真界流芳百世,不过他自然意不止此。大家静静的看着陈抟的身形,等待着他的回答,当然也带着几分期盼。
此时似乎忽然间,山谷上空霞光真蔚。传来仙鹤昂颈长鸣,更有仙鹿哟哟和畅!
山间天际,似乎传来天音和鸣!只见那彩霞满天,天边涂红的尽头,诸人眼力过人,只见几只仙禽,似乎远远的飞了过来。
初始看着恍如画上的点缀,逐渐离得近了清晰起来,慢慢可以看到仙禽展翅,不断韵动和美姿的身影。
一声清鸣,自远而来。
一衣东来,人间沧桑!
“莫非,传闻得悟的张温甫来了?,,,,,,”谭峭绿袍长袖,腰系大酒壶。一边抱着卫五娘,面带微笑看着天外。
果然便见两只硕大的黑颈仙鹤,似乎足下御风,在天际树梢间飘浮而过,最后静静的落在了这边。上面正是一个道装真人,和一个老农似的老者!
谭峭抱着的卫五娘,这段时间见过不少人,虽然不知道什么世外高人,和绝代修真的区别。但是对陌生人已经不是有多少畏惧,何况这两个人都和颜悦色,居然便有了几分亲近。
骤然看到这个老农似的老者身后,那双一直温润的眼睛,她窝在谭峭怀里的身体,居然顷刻间就直了起来,自己挺了起来。
不由拉了拉谭峭的衣服,眼睛却紧紧的盯着这边,眼睛居然有了丝笑意:“爷爷,爷爷,这两位仙家,又是何人?”
饶是谭峭阅人无数,看到卫五娘的神色,不由也失笑对着她介绍:“前面这位,乃是天目山神仙吴子彰,后面这位,乃是当代天师张温甫张秉一,两位都是天师道的神仙!”
这两位都见过道尊和诸人,其中这位吴子彰,乃是和上代天师孚德真君张子坚张湛,是一辈的高人。即使天师张秉一乃当代天师,却也谦逊的随在他身后。
他看到卫五娘对自己的亲切,脸庞上居然满是笑意,先是静静的看着,继而含笑对天师张秉一说道:“这孩子倒是个有缘的!”
“仙尊你可别打主意!”谭峭一脸笑意,看了道尊一眼,笑道:“缙云山论道刚刚结束,蜀中变天,道尊就去天目山,倒让仙尊出世来,倒是让贫道这些如何自处!”
“得道尊提示,老吴才知一向舍近求远!天目山有本门机缘,这次却是让佛音寺明空神僧证道,还好了两位晚辈,为了感激道尊,老吴不得不厚脸随温甫前来致谢!”吴子彰含笑。
“这天下事都被安排好了,还能如何!难道再分个胜负!”谭峭悠悠的说道:“静观风云,无意风雨了!如今东南西北都齐了,道尊,不若,一起饮酒去!”
他号称醉仙,果然对着这酒的感受,当真谁人不服!
“这天下百姓,有时一个馒头,就可以拯救,不过这一个馒头,究竟何处能得?!”天师张秉一长身玉立,似乎身上居然一尘不染,虽然身居龙虎山,但是却正是东海道子。
他看去不过三十来岁,给人感觉大气舒服,又似乎天生有一股,君临天下的气势。
道尊施真人没有马上回答,静静的看着孩子卫五娘,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片刻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天际,淡淡的说道:“割据分立未可厚非,至少可以让人活下来,也免除许多战事!”
随后微笑看着张秉一和谭峭:“就像一个馒头,虽然救不了天下所有人,至少暂时可以帮助!如果有别的方法,也许不失为一种方向!”
“道尊所言有理!大智慧!需要慢慢品味!”张秉一静静的说道,当然也看向这些人。最后若有所思的看着刘海蟾,看他消瘦却也翩翩若仙。
刘海蟾微笑的看着张秉一,淡淡的说道:“道尊近年游历岭南,往来于中原,想必早有定计!”
“岭南,确实乃一神秘之地!”看到这个清雅脱俗的刘海蟾,还是令人极为惊讶。这边吴子彰居然淡淡的说道:“最初赵佗受命出海,寻找不死药,虽然不知道结局如何,却也活到百余岁!”
“仙长此言令人发省!世人都言此地蛮夷,现在思来真是感觉有些神秘。世人记忆里,那是一个太遥远的地方。历来楚地五岭以外,皆为化外野蛮的地方!”
“先有葛祖,今有道尊、仙姑,皆在罗浮洞天修行!”吴子彰感慨:“就是先秦时有赵佗,近更有南汉刘岩。其人和家族对五岭以外的势力和地盘,都是不屑一顾的。”
“贫道倒是听到有人说,岭南那个地方没有开化,是历朝发配流放罪人的地方。也听到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世人把岭南妖魔化了。但是据说这刘岩,却是和道门有着渊源!”
刘海蟾似乎不动声色,看了陈抟和张秉一一眼,随后就没有接着再说了!
难得的是,这边陈抟居然微微睁眼,不过随即就再次闭上。似乎这一切和他无关,刚刚不过无意一般!当然张秉一看到刘海蟾的神色,居然也没有在意,不过眼神里多了几分笑意。
这边却一起看向了道尊,似乎这一切只有道尊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