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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琐的结婚礼仪终于结束。
曹铄和袁芳站了起来。
侍女前来请袁芳先回新房。
曹铄小声对她说道:“不要急,等我多喝点酒,晚上去房里找你。”
袁芳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敢醉醺醺的进房,我就敢不给你开门。”
“夫人,你可搞错了。”曹铄凑到她耳边小声说道:“我喝醉之后对你有好处。”
“什么好处?”袁芳不明就里的问道。
“你没听说过?男人喝醉之后特别持久。”曹铄贱兮兮的说道:“久战不衰,难道夫人不喜欢?”
曹铄的贱样让袁芳恨不能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刚完成婚礼,他居然就说出这么不堪的话。
狠狠瞪了他一眼,袁芳向侍女吩咐:“带我回房。”
袁芳离去,司马懿上前对曹铄说道:“公子,请入席。”
“怎么刚才是你帮我分肉倒酒?”曹铄问道:“难不成没有仆从来做?”
“除了我,还能是谁?”司马懿说道:“我尚未成婚,又是公子麾下,做这些再合适不过。”
拍了下他的胳膊,曹铄笑道:“走吧,等你成婚那天,我也为你做这些。”
“公子可做不了。”司马懿回道。
“怎么?嫌弃我?”曹铄问道。
“哪能。”司马懿说道:“公子已经成婚,而且又是我的主公,哪有主公为僚属做这些的道理?”
“行!”曹铄也不坚持,对司马懿说道:“到时你看上谁,我就叫谁去。”
摆设酒宴的地方并不在前厅。
专门用来宴请宾客的大厅里,摆放着许多矮桌。
曹家的家具大多换成了曹铄令人送来的高桌。
婚宴宾客有许多人却没坐过椅子,置办酒宴的时候,曹操特意令人摆上了矮桌。
曹铄的座次在曹操和丁瑶的下首。
众宾客落座,曹操端起酒樽说道:“小儿子熔今日成婚,感蒙各位前来,我与诸公共饮此酒。”
仰起脖子,曹操一饮而尽。
众人也都端起酒樽,饮干了樽里的美酒。
“曹公!”坐中一人站了起来,对曹操说道:“子熔公子如今已经成婚,也是到了成家立业的时候……”
站起来说话的正是贾诩。
曹操笑着向他问道:“我也一直想着这件事,文和认为给他什么地方合适?”
贾诩提起要给曹铄一块封底,丁瑶脸色顿时有些不好。
当曹操说他也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丁瑶眉头微微皱了皱。
可她却没有当面发问。
给不给曹铄封地,曹操根本不需要征求她的意见。
尤其是当着幕僚和将军们的面,她更不可能立即询问。
“公子这一年来,南征北战为曹家立下汗马功勋。”贾诩说道:“曹公当然要给一块最好的封地。”
看向曹铄,曹操说道:“可他却不要最好的,只想要淮南。”
曹操话一出口,丁瑶松了口气,在坐的诸人却诧异非常。
“淮南还在袁术手中,难不成公子已经想到击破袁术的法子?”贾诩问道。
“袁术横征暴敛,淮南各地民不聊生。”曹铄说道:“如今的袁术,早就不是当年麾下精兵无数可左右天下大局的袁术。他已行将就木,被我曹家击破也是早晚的事。我不过是提前预定了淮南作为封底而已。”
“今天是子熔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曹操笑着说道:“我们只说子熔和袁芳的婚事。”
目光落在袁尚身上,曹操说道:“显甫,麾下莽撞,当着你的面说出要攻打淮南,还请莫怪。”
“曹公不必在意。”袁尚说道:“淮南是淮南,河北是河北。虽然都是一个袁字,然而河北与淮南不过是有亲罢了,彼此策应却是绝对不会。”
“显甫这么说,难道一点也不念叔侄情分?”曹操假装惊讶的问道。
“没什么情分好说。”袁尚说道:“袁公路与我家父亲向来不睦,如今他竟敢僭越称帝。既是汉贼,怎么会与我河北袁家有半点关系?如果不是淮南太远,父亲早就出兵攻打他,曹公要是打淮南,倒是为天下灭了此贼的好事!”
“本初大义,天下共知。”曹操说道:“我敬本初,还请显甫代你父亲饮下这杯酒!”
袁尚站起身,和曹操各饮了一杯酒。
放下酒樽,曹操对众人说道:“实话说,这么多年我最忌惮的就是河北袁本初。他家大业大,麾下兵马无数,要是打起来,我还真弄不过他。如今好了,我们曹家和袁家成了儿女亲家,曹家不会向河北用兵,袁家不会对许都出兵。两家修好,携手共图大业,何愁天下不定,汉室不兴?”
“为天下大业,为汉室振兴!”曹操端起酒樽,对众人说道:“满饮此杯!”
众人再度举杯。
“曹公!”放下酒樽,袁尚说道:“我家妹子已与子熔成婚,明天一早,我也该返回河北。”
“这么快就走?”曹操说道:“显甫来到许都没有多少日子,再多住几天就是,让子熔陪你好好玩玩。”
“不必了!”袁尚说道:“子熔回到许都,一直都在操劳。我要是耽搁他的时间,总觉着于心不安。返回邺城,父亲也还有许多事情交给我做。”
“既然显甫急于返回邺城,我也不再强留。”曹操说道:“临行之时,有些礼品还请显甫帮我带给本初。”
“来到许都,多蒙曹公照料,临走还带礼品,我怎么好意思。”袁尚回道。
“礼品是带给本初的,显甫可不要推辞。”曹操笑道:“本初与我如今已是亲家,从此往后曹袁两家休戚与共,哪还分什么彼此。以后显甫要是得闲,随时可以来许都。把许都当成邺城就是。”
“曹公这么说,我也就不再推辞。”袁尚抱拳应了。
曹铄参加酒宴,袁芳此时已经来到新房。
贴身侍女为她端来菜肴:“小姐,吃些吧。”
“不吃!”袁芳没好气的说道:“曹子熔实在可恶,竟敢在婚礼上调戏我,等他晚上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