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么一席话,李长空这一桌再度寂静下来,众人纷纷看向刘裕。
“原来,殿下您才是真盗圣啊!”
“《山河社稷图》都敢碰,陛下要是知道了,岂不是完蛋!”
朱犇一边啧啧称奇,一边自愧弗如!
“我本以为我已经够不要脸的了,没想到,诸位都是此道中的大才呀!”
“我朱某人甘拜下风。”
“少说废话,你就说这银子是不是我凭本事赚的,是不是从东宫里支出来的!”刘裕恼羞成怒,一巴掌打在朱犇的脑门上,目露凶光,大有一言不合就杀人灭口之意。
朱犇见状,立刻噤声。
关键时刻,他还是很惜命的。
“咳咳,好了好了,这银子,我就先收下了,份子就按照之前商议好的定。”
“但是还有几件事,想跟诸位说道说道。”李长空打断两个活宝,如是说道。
“你说!”李长空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毕竟关系到赚银子,这一开口,众人顿时聚精会神起来。
“其一,就是这旗号!”
“在乾都城做生意,不光是有钱就能行的,关键背后得有势力!”
“虽然我们几家都不错,做些寻常生意,必然是绰绰有余的。”
“但这次的生意太大,只有我们几家,怕是还不够。所以...”说到这里,李长空停顿下来,看了眼刘裕,才道:“所以,我的意思是,干脆把太子的旗号挂出去!”
“整个乾都城,除了陛下以外,谁还能有太子大?”
“到时候,就算咱们的生意再赚钱,怕是也无人胆敢觊觎。”
“殿下意下如何?”
“好!一切为了生意,本宫愿意牺牲!”刘裕一副吃了大亏的模样,实则心中却是已然笑开了花。
挂着他的名头好啊,等传到父皇耳中,那他就算不能居首功,至少也能和李长空差不多了。
做出一番这样大的事业出来,父皇还不得对我刮目相看?
“好,那接着说第二件事!”
“我们需要厨子!大量的厨子!”
“另外,厨道越精深越好,最好能来那么一两个御厨,殿下,这个能搞定吗?”
“啊?”刘裕闻言,一时间不由得有些犯难,那可是御厨啊!
每一个都是在御膳房登记在册的,而且每个御厨都有各自负责的宫殿,要么是给后宫妃嫔做饭,要么就是给父皇做饭。
他撬走一个,万一对方发现,告到父皇那里...
这还算好的,万一一个不小心,直接把父皇的御厨给撬走了,那就真是茅坑里打灯笼——找死了。
“这个...”刘裕刚想开口说不太好办,就听见朱犇一脸诧异道:“不会吧不会吧,不会堂堂太子,连个御厨都搞不定吧?”
不知道为什么,刘裕听到这样的语气,就不由自主地想打朱犇一顿。
同时怒气涌上心头,竟想也不想地就答应下来:“谁说本宫搞不定,御厨是吧?三日之后,老李你们来皇宫东宫接人便是!”
“好,那就这么定了。接下来几天,殿下你主要负责搞定御厨,其他人跟着我找厨子,建作坊,招伙计。”李长空算是给众人分配了任务。
这番话说完,五人才堪堪起身,离开天府酒楼。
与此同时,皇宫。
景行帝看着甘露殿那光秃秃的墙壁,破有些诧异。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这里是有一幅《山河社稷图》的,此乃前朝画圣吴道子的绝笔之作,价值难以估量。
也是他最喜欢的一幅画,这才挂在甘露殿中,时常看以上一看,解解乏。
可今日下朝回来,哪里还有《山河社稷图》的影子,就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了。
不过他倒也不担心是丢了,毕竟这里是皇宫,五万御林军中高手无数,能在皇宫里偷东西的贼子,怕是还没生出来。
“郑英,这《山河社稷图》何处去了,可曾知道?”
郑英身为大内总管兼景行帝的随侍太监,宫里头大大小小的事情,基本上都瞒不住他。
此时听见景行帝发问,急忙垂首道:“是太子殿下取走了。”
“殿下说这画虽是不错,但时日一久,难免生出些许痕迹,稍有破损。”
“又念着这是陛下极喜欢的一幅,便拿去叫人装裱了。”
景行帝闻言,沉默了。
良久之后,才淡淡叹息一声:“也算他有几分孝心,看来,李长空这孩子确实不错啊!”
“就连太子这样顽劣的人,跟着他都能学会孝道!”
“之前那些不怎么好的名声,只怕是世人对其的误解。”
郑英闻言,点了点头,道:“李郎将确实是个极有才华之人。”
“装裱需要多少时日?告诉太子,装好之后,便挂回来,没这幅画,看着还挺不习惯。”
“殿下说短则三五天,长则九十日。”
“毕竟这《山河社稷图》太过珍贵,敢出售装裱之人,太少。”
“即便是当真敢装裱的,怕是也得小心翼翼,不敢出半点差错,想来时日便久了些许。”
景行帝闻言,点了点头,道:“理应如此!”
……
朱犇十万两,张邯十二万两,老贾九万两,太子殿下二十万两,加起来就是足足五十一万两,李长空也有四五十万两,林林总总下来,已经是近百万两了!
这样多的银子,别说寻常侯府了,只怕就是搬空了公爵府邸,也凑不出来。
钱到位之后,接下来的事情便简单了许多。
李长空直接打出太子的招牌,开始招人!
不问出身,只要你有力气,会做饭,一律聘用!
什么?月钱?
统统按市场价两倍算!
招完了做基础工作的伙计之后,剩下的就是招一些有名气的厨师了。
但这年头但凡有些厨艺的厨师,基本上都被各大酒楼包揽了,他们压根好不到待业的厨师。
那怎么办?
直接登门踢馆子!
第一站就是天府酒楼,谁让它是太平坊的招牌呢。
李长空和张邯做一身读书人打扮,唱白脸。
贾太岁和朱犇做一身武夫打扮,唱红脸。
起初是李长空和张邯好好与酒楼掌柜诉说,若是同意,自然皆大欢喜。
若是不同意,闲话少说,直接放朱犇!
作为校阅武试第二,朱犇还是很能打的,等闲十余人个近不了身!
实在不行,还有老贾压阵,这家伙,就算手里头没拿银戟,就那么站在那,也是一尊铁塔,威慑力十足!
就这样,在白脸组和红脸组的默契配合下,再加上高出市场价两倍的月钱,大部分酒楼的厨师都屈服了。
毕竟去哪做菜不是做呢,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