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梆子响,瞬间四周的篝火堆被点燃了,喊杀声四起。通明的火堆,无数的火把,把四周的营帐照得亮如白昼。河成秀带着葛风玄等人出现,数千兵马各持兵器,把三名刺客和楚随心、胡铮珠、冷东海围在当中,水泄不通。火光中,河成秀放声大笑道:“诸位,我们已经久候多时!”
秦白羽、冷若霜、袁从信等人也在同时出现,虎士营和拂衣堂的人,迅速集结到楚随心身后。军营之中,弓上弦,刀出鞘,杀气腾腾。
三名刺客相顾失色,原来楚随心这帮人早有准备!白熊屠向南有些愤懑,本想着刺杀楚随心,没想到先被楚随心给发现了。最可怕的是,这帮人竟然提前做了准备!都说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似乎比那还要惨,人家提前已经挖好了陷阱,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入坑了。这是刺杀,还是等着被人诱杀?
黑熊屠向北手中提着黝黑无奇的铁锤,镇定自若的问道:“难怪楚侯爷刚才一副有恃无恐的神情,原来你们早就有准备了!只是我们这一行人到桑兰来,临行前可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知者甚少!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错,以至于走漏了风声,让侯爷在这里布好了机关,只等着我们自投罗网?”
楚随心不以为然道:“那是你们自以为的铁板一块!世事怎么可能尽如人意。说吧,你们此行前来刺杀我,他给了你们多少好处?还有你,从地下钻出来那个,你叫什么名字?就算你是刺客,总不能在死之前连个名字都不留下吧?那样也死得太窝囊了些!”
以遁术从地下钻出的黑衣刺客左右四顾,见自己竟然落入敌人的包围,一时间惊怒交加。黑衣刺客手中仗着宝剑,色厉内荏道:“楚随心,你太嚣张了!你怎么知道今天死的人不是你?”本来是要刺杀敌人,可是非但没能得手,反而陷入了重围之中,黑衣刺客怎么可能不怕!
袁从信越众而出,拔剑在手,缓缓走向那名黑衣刺客。袁从信呵呵冷笑道:“那你可以试试看,今天死的人是不是你!”
黑衣刺客手中仗剑,盯着袁从信手中的飞鱼剑,忽然狂笑起来。袁从信皱眉道:“你笑什么?”黑衣刺客并不答话,拔步狂奔向袁从信,看样子是要和袁从信搏命。袁从信根本不把黑衣刺客放在眼里,也提剑狂奔向黑衣刺客。以黑衣刺客刚才刺杀楚随心失手的表现,围观众人普遍都看好袁从信能杀了这名黑衣刺客。
两人相向狂奔,瞬间相距就只有三丈,黑衣刺客忽然一声大叫,“少陪,爷爷不和你们玩了!”只见黑衣刺客身形下陷,迅速遁入土中,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袁从信递出的一剑当即落空,还到哪里找这个人去?
袁从信被气笑了,收了宝剑,望着隆起的地面恨恨骂道:“好一个无耻鼠辈!武功不济,逃得倒快!今天便宜你了!”
话音未落,地面再次隆起,两个人抬着一个人从土里跃了出来,却是银剑毛亦凡和百羽营的皮君弘抬着那名黑衣刺客。皮君弘和毛亦凡一起松了手,把那黑衣刺客丢在地上,皮君弘踢了委顿在地的黑衣刺客一脚,骂骂咧咧道:“胆大包天的狗贼,敢来刺杀我们侯爷!见势不妙还想逃走?奶奶的,皮爷允许你走了吗?嗯?”
原来这黑衣刺客想要使用土遁之术逃走,却给皮君弘毛亦凡二人在土下联手给截住了,这厮没能跑成,又被两个矬子给捉了回来。黑衣刺客瘫坐在地上,灰头土脸,低头不语。
皮君弘又踢了黑衣刺客一脚,“你个苟娘养的,说,你叫什么名字!”
黑衣刺客嘿嘿冷笑,一言不发,一脸鄙视皮君弘的神情。白熊屠向南却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屠向南对皮君弘道:“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欺负他?哈哈哈,小子,你摊上大事喽!”
皮君弘多年在军伍中,那也是火爆脾气,一见黑衣刺客冷笑,一听屠向南说他摊上事了,不由大怒,伸手把小单刀给拽了出来,一不作二不休,唰唰两刀,把黑衣刺客的耳朵给削了下来!黑衣刺客顿时痛得满地打滚。皮君弘骂道:“敢在你皮爷面前耍横,我看你们活得不耐烦了!”
白熊屠向南见皮君弘胆大包天,割了黑衣刺客的双耳,尖声大笑道:“你小子,不知死字怎么写!你知道他师父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
皮君弘冷笑道:“他师父是谁又能如何?老子连天下第一的靳东陵也见过了,他又不是靳东陵的徒弟,我怕个毛!”皮君弘回头问郭兆威和常心雷道:“郭大哥,常二哥,这个货不是你们家主人的徒弟吧?”
郭兆威嗤笑一声,一脸不屑道:“我家主人怎么会收这样的废物做弟子?”
皮君弘对屠向南瞪起眼睛,一脸挑衅道:“死胖子,你听到了没有?这二位,就是天下第一靳东陵的座下两大高手扈从!他们都说了,靳老爷子不会收这样的菜狗当徒弟!怎么的,难道这小子的师父比天下第一靳东陵靳老爷子武功还高么?”
一直观望局势的楚随心忽然望向黑暗之中,朗声道:“我知道他师父是谁了!左云光,你出来吧!”袁从信、冷东海、郭兆威等人听到左云光三个字,脸上勃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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