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
整个科研所安静了。
大师们对视一眼，感受无比震撼。
他们从未见过幸运女神，但仅仅从信徒卡这里了解一些端倪，就充满敬畏，生怕招惹人家不快。
而陈明……
在用人家刷分！
他不光自己刷，他还邀请大家一起，“一起吗？”
“不了、不了！”
众人亡魂皆冒。
开玩笑！
寻常人只是薅羊毛！
你这……你这是薅幸运女神的毛啊！
对此。
陈明的回答是——给女神大人一点小小的工作室震撼。
“小心女神打死你。”
柳剑松苦笑。
他也不敢。
那点提升对他们微乎其微，但风险可是巨大的。
所谓女神……
不过是活的很久的人类。
那也会生气吧？
“这叫合理利用规则。”
陈明倒是很淡定。
就像前世的游戏，伱真以为他们无法灭掉工作室？
当然能。
可灭掉了哪儿还有人？
土豪氪金需要炮灰，需要在游戏中杀人，需要在副本装逼，那就需要一群炮灰一群捧哏吹嘘。
那这些人哪儿来的？
普通人996已经很累了，下班还有吹捧土豪？
怎么可能。
这种数值差距巨大的游戏，正常人不出俩月早就跑光了。
因此。
这就需要大量的炮灰——工作室的人机脚本/想在游戏板砖的小商人。
如此。
整个游戏就进入循环了。
现在也是。
信仰女神提供愿望。
他为女神提供信仰。
双方合作。
堪称完美。
至于你的信仰怎么来的？
谁在乎。
“真这样？”
柳剑松充满怀疑。
我读书少，你可别骗我。
“当然。”
陈明非常肯定。
从信徒卡的内容就能看出来啊！
…
此时。
科研所。
陈明刷的飞起。
他不光自己刷，他带着整个科研所帮他制卡，整个月城团队也帮着制卡，于是，一批一批新人偶诞生。
当然。
为了效果逼真。
陈明都是真正意义上召唤出来的，然后用最初的识界方式维持。
因此。
如果此时有人进攻科研所，就能看到科研所区域，大半夜的，站立着无数个一模一样的躯体……
及其吓人。
陈明1号、陈明2号、陈明3号……
陈明10001号、陈明10002号……
陈明队伍不断壮大。
信仰在增强。
陈明在蜕变。
在无数人偶卡的供养下，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不凡。想来，就算是那位女神大人，也应该被自己的信仰之力填满了吧？
…
此时。
某处。
那遥远的领域。
一位女子慵懒的躺下，享受着一双双粉嫩小手的按摩。
头顶。
是无垠星空。
没有星辰，只有一些数字。
忽然。
数字开始变动。
最初，女子并未注意，然而，当数字越跳越快，越来越猛的时候，她终于看了过去，顿时动容。
这是……
短短数日，她的信仰竟提升这么多。
咦？
怎么可能。
“悠悠。”
“在。”
“你们前些日子宣传了？”
“是的，前些日子赶上人类618，我们进行了信徒卡投放。”
“呀！”
女子惊叹。
那这效果是极好的。
原来只需要花一点点钱，让那几个经常去人类世界的人宣传还有这种效果吗？
这是她第一次尝试，效果惊人。
“哼哼！”
“按照这等速度，很快我就可以推演新法则了！”
她忍不住欢喜。
她细细看看。
那群新增加的人类信徒很努力，提供的信仰很多，要么几位聪慧，要么意识海贡献比例很大。
嗯……
太棒了！
不愧是人类呀！
加油！
你们越努力，我越强大。
你们越努力，我就越厉害！
哼哼。
你们提供的信仰价值，我只需要拿出小小的一成实现你们的愿望，剩下的九成都是我自己的……
这就是神明的优越性啊。
她满心欢喜。
忽然。
她看向墙壁。
正好，最近神殿也该翻修了呀……
…
而这时。
随着信仰之力的暴增。
陈明惊奇的发现，第一梯队已经成为3级信徒。
3级了！
3级信徒还开通了新功能——信仰领域，陈明好奇的点开看了一眼，哦……原来是社区啊。
他看了一眼，里面都是各种信徒。
大家在这里交流。
有人传授如何利用愿望实现抽卡，1抽完成6+5……
有人分享自己如何从男变女，勾搭上自己室友……
有人则说自己梦到了女神大人深感惭愧……
有人则说自己自从跟随女神大人赌场超神……
有人则是拉了一堆新的信徒……
等等。
这里有着各种各样的案例。
而小陈明信奉的这位幸运女神大人也是最好宣传的，因此，在无数神明，属于还算混的不错的。
陈明原本不懂。
但是社区嘛……
你懂的。
他一眼扫过，就看到了信徒们对女神大人的定位——下等神明，正朝着中等神明的位置冲刺呢。
陈明：？？？
啥玩意就下等、中等？？
他细细看了看，原来是信徒圈子自己的划分。
神明无数。
单单‘幸运’相关领域，就有好些神明。
比如——
好运之神、运气之神、走运之神、福泽之神、幸运之神、机遇之神、机会之神、福气之神等等无数个分类。
而在此基础上，又有幸运女神、幸运男神、幸运中神、幸运妖神、幸运兽神、幸运购物袋……
等等。
你看。
每个神明都很机智的给自己增加了标签。
显然。
幸运女神只是其中之一。
“早晚有一天我们会崛起！”
“我们女神大人最棒了！”
“我们虽然还只是下等神明，但是我看好女神大人的未来！”
“听说女神大人最近失眠哎……”
“？？？你哪儿知道的？”
“悠悠信使啊，使者大人偶尔会说话的。”
“噢噢噢噢下次记得c我。”
信徒们如此说道。
陈明：→_→
显然。
这是神明在人类世界的规划。
这小小的信徒卡，不单单只是登录卡，还是身份卡，还是社区识别卡，甚至还是信仰浓度卡。
毕竟。
1级信徒的含金量哪有3级信徒高？
此时。
继续往下翻阅。
陈明还看到一个投票——感谢大家的支持，女神大人将选择下一步法则制定，你们最希望女神大人选什么类型的法则？
法则？
陈明心神微动。
所以他们预测的规则，在这里叫法则。
他细细看了一下，信徒们信仰女神，就是因为对方修炼的法则可以帮助自己，比如——这位幸运女神。
她可以帮助一些人实现愿望。
她修炼的法则似乎是心想事成那种比较玄奥的。
这可是高等法则！
信徒们也相信女神大人早晚有一天会成为那种极其强大的许愿神明！
因此。
女神大人的投票中。
1、高等法则——心诚则灵。
2、中等法则——概率法则。
…
等等。
足足数十种法则中，只有两位遥遥领先。
显然。
这算是什么和信徒的双向奔赴。
于是。
陈明看着这投票数据，灵机一动，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
此时。
某处。
那位女神也很欣慰。
“信徒们还是懂我的。”
虽然中等法则和低等法则修炼起来很快，但是效果也最弱，如果能修炼一条高等法则……
女神感慨万千。
她的下一个目标也是心诚则灵，等这个法则修炼完毕，她也可以帮助信徒们实现一些更高等级的愿望。
然而。
就在这时。
投票中的某个选项忽然开始加速了。
她原本没有注意，然而，当那个选项超过第二还在不断飙升的时候，终于引起了她的注意……
上面只有几个字：《中等法则——强壮身躯》。
？？
？？？？
女神猛然瞪大眼睛。
这什么？！
这什么跟什么？！
当然。
更离谱的是，女神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叫强壮身躯的法则投票不断暴增，不断冲刺，最终杀到了第一。
最终。
投票截止。
1、中等法则——强壮身躯。
2、高等法则——心诚则灵。
…
？？？
女神人都傻了。
不是。
这个怎么来的！
她是女神哎，主修心灵法则的女神哎！
你们到底对我有什么误解？
还有。
这群新的信徒到底是从什么渠道认识自己的！他们为什么觉得自己需要……强壮身躯这个法则？！
虽然这是什么法则！
虽然这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魁梧，但跟自己也不挨着啊！
“可能。”
悠悠分析了一下，“前些日子在社区，有些信徒担心您身子骨太弱了，容易被欺负，所以提议加了这条。不过大部分人没有理会，之前也只有2个信徒选择，没想到现在突然成了第一名。”
“担心？”
“谁要他们担心！”
“不管了。”
女神撇撇嘴，“我就要修炼心诚则灵。”
女神如此说道。
“好的。”
悠悠如实记录，“只是……您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
“什么？”
女神疑惑。
“信徒大量流失。”
悠悠分析道，“既然62%信徒选择强壮身躯，说明他们是这么想的，您选择完全相反的方向，就要做好这62%流失的准备。”
“我……”
女神瞪大眼睛。
这什么信徒吗！
这些信徒到底怎么回事？！
太过分了！
不要了！
大不了回到以前。
“还有。”
悠悠继续说道，“神明的选择一般都是跟信徒匹配的，双向奔赴，所以默认都是修炼第一个，如果您违背这一条，可能一直选择相信您的某些信徒也会流失。”
女神大人：？？？
于是。
她呆呆的看着数据。
她思考片刻。
“所以……”
“我根本没有选择对嘛？”
女神大人明白了。
“是的，女神大人。”
悠悠如此说道。
女神：？？？
她瞪大眼睛，气的够呛。
“我哎！”
“女神哎！”
“我才是女神哎！”
女神愤怒，“我连自己想要的法则都不能修炼吗？”
“当然可以。”
悠悠毕恭毕敬，“我尊重您的选择，女神大人。”
女神沉默。
许久。
她呆呆的看着调查结果，忽然嚎啕大哭。
“呜呜呜……”
“明明我才是女神！”
“不带这样的！”
“呜呜呜呜，太欺负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