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说完起身离去,为这场会议画上句号,留下的几人神色各异。
“泰桑德,你……!”莱卡司气得说不出话来。
泰桑德却面色很平静地看着他:
“莱卡司,其他地方不清楚,但现在村子周边情况,没有人比你我更了解。魔物正在逐渐逼近,一步步蚕食我们的生存空间,以村子现有的力量无法守住这里,我们需要有能获救的希望!”
莱卡司又何尝不知道这些,只得悻悻地离开,走之前说道:“希望,他真的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山林间,空中的黑鸟不间断地俯冲攻击。
夜空在黑鸟两只锋利爪子的攻击下,周身各处都是被抓出的伤口,狼狈不堪、左支右绌,正暗暗叫苦之际,殊不知,身后有一只瘦狼蹑手蹑脚地摸了过来。
察觉到身后的不妥,转头望去,瘦狼一跃而起将他扑倒在地。
“啊!滚开,你们两个畜牲,离——!”夜空两手胡乱挥舞地喊着,猛然坐起身。
“你醒了,我去叫沃德医生过来,桌上有粥。”一个小女孩稚嫩的声音传过来,人已经推门跑了出去。
“呼~!是一场恶梦啊!”身体上各自的痛感传来,他看着已经被包扎好的伤口,知道自己得救了。
起身打量着四周。
这是一间很小的茅草屋,与他住的出租屋面积差不多,仅有一张木床,一张桌子、一把木凳。
房屋底部有高约三十公分的石料包裹,主体用偏向红褐色的木板构建,门那边的木墙还开出一扇窗子,屋顶的骨架也是用木头搭建,再用处理过的草料之类的植物封的顶部。
这种草房子,看着很眼熟。
像极了小学的时候,老家那种极其贫穷的地方,才会有的草房子。
不,有不一样的地方,眼前四周墙壁是木板,而老家那的草房子四周是土墙。
不等他再多思考些什么,便感到自己胃里直打转,连忙从床上裹着一块布,遮住光着的身子跑出门,扶着墙吐了起来。
一个干瘦的小老头,慢悠悠地向他走过来。
“你醒了,不用担心,这是正常现象。你中了瘟鸦的毒,吐干净就好。村长刚好也在这,想要见见你。哦,对了,我叫沃德,是卡迈拉村的医生。”沃德和蔼地微笑道。
胃里连苦水都被吐了个干净,感觉实在是吐不出什么东西了,夜空见旁边几步的距离,有一口石头搭起来半米多高的水池,走过去,靠在上边让自己舒服了一点。
而后,上上下下,反复打量着眼前叫沃德的小老头。
这人身上穿着的,是他从没有见过的衣服,像是一块大大的白布,在身上来来回回缠绕了好几圈而成的,让人看着很不适应。
不止穿着,虽说小老头同样是黑眼黑发,可从面貌上看怎么也不像是亚洲人。
好一会,他才想起这样打量别人很不礼貌,对着沃德歉意地说道:“谢谢你救了我,我叫夜空,村长既然要见我,那就请带路吧!”
淡淡的白光,从水池内散发出来,夜空背对着水池看不到,但其他人却能看见,沃德当然也不例外。
沃德见到发光的水池,一时间呆住,后面的话,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片刻后,才回过神来:“呃!哦、不,你应该谢村长,没有他的支持,我没办法救你。”
夜空不明白,医生救人为什么要村长支持,但还是礼貌地开口说道:“沃德大叔,村长既然想见我,那请带我过去吧。”
此刻,一群人从远处快步走来。
听到那名旅行者醒了的消息,米迪亚本来在会议室,等待着沃德带他过来,却恰巧刚刚好看到了水池发出的白光,立刻急急忙忙快步往这边赶,三两步到了夜空近前,笑容可掬地说道:
“尊敬的旅行者,你醒了,欢迎你的到来!”
“我是米迪亚,卡迈拉村的村长,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出来,我会尽力满足你的!”
平日,村长强势的气场瞬间消失,完全不管他人异样的目光。
“你好,米迪亚村长。我叫夜空,谢谢你救了我。”夜空有些拘束地看着灰袍老者和后面的人群,气氛陡然僵住。
本就不善言词的他,又看到一群穿着古怪的外国人围着自己看,心一慌,嘴直接像被什么东西封印住,张口结舌,半天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米迪亚望着夜空身上仅仅只裹着一块布,还一脸拘束的神情,笑道:“是我太心急了!沃德,夜空先生身体恢复健康之前,就由你来照料。”
“知道了,放心交给我吧!”沃德点头表示赞同。
“夜空先生,你先好好休息,晚上村里为你准备了宴会,请不要拒绝。”米迪亚村长看出了他的尴尬,老练地帮他解了围。
此举令夜空更加疑惑,暗暗想道:
“自己被人家救了,应该是自己客气才对,怎么村长比自己还客气,这的习俗如此好客吗?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期间他数次发问,米迪亚村长都只是回以微笑,让他先好好休息。然后留下沃德在这,带着其余人离开水池,各行其事。
“沃德大叔,是不是我有什么地方不对。感觉村长对我的态度有点怪怪的。怎么说呢,就是太热情了!”夜空开口向沃德请教。
沃德眼神复杂地看着他,说道:“进屋吧,我慢慢跟你讲。”
他从腰间小包中,拿出了一个半透明的小瓶子,瓶子的容量大约在一百毫升左右,里面的鲜红色液体剩下一大半。
打开瓶盖向粥里倒了约三分之一的液体,而后将粥递了过来道:“夜空先生,这碗粥你先趁热喝了!”
夜空心中没有怀疑沃德的想法,如果对方想要害他,完全不用多此一举,一开始将他扔在路边,就完事。
“沃德大叔,叫我夜空就可以了。”他接过粥喝了起来。
这是小麦与大麦混合在一起煮的粥,以大麦居多还带有少许未分离干净的麦壳,口感不算好。
粥刚入口下肚,便感觉体力恢复了不少,伤口的疼痛感也减轻了许多,立杆见影的神效,瞬间将他的注意力全部拉扯过去。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沃德大叔,这是什么东西?”一边问,眼睛还一边止不住地扫向小瓶子。
“呵呵,这人老了,就喜欢回忆过去,听我讲个故事怎么样,年轻人?”
沃德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要讲故事给他听,这个老人到底想说什么,夜空也很好奇,便顺从地点了点头。
沃德为两人,分别在一个陶碗中倒上清水,自顾自地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嗓子,陷入了回忆当中,似乎在斟酌,应该从哪里开始讲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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