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林渊身后,前往账房领取酒楼掌柜腰牌。同时还需要领些碎银,准备一身置换的衣衫。
因为周老太君安排的酒楼并不在临阳城,而是在临县:榕城。
到了账房,拿了腰牌,递至刘墨身前。
刘墨下意识伸手去接,而林渊却没第一时间撒手,而是高傲的说道:“刘公子,我娘年级大了,容易犯糊涂,被你花言巧语虽蒙蔽。但我可清醒着!
你这等只会耍嘴皮的小人,骗不了我!”
这位“未来岳父”对自己还是满满的敌意啊。
“我是怎样的人,一个月以后自有分晓。”
“哼,完全是多此一举。”林渊又哼了一声,随后将腰牌重重的塞给了刘墨。
接着,他唤来一账房先生,令其附耳上前,嘀嘀咕咕的吩咐了一大堆。
那账房先生连连点头,应了下来。
斜过眼睛,又看了刘墨一眼,甩了甩衣袖,大步离开。
刘墨并不理会,吩咐周老太君亲自派遣的家丁赵大,立刻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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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府马车行驶在一条弯弯曲曲的乡间小道上。
马车上总共四人:练过几年武功,护卫家丁赵大,马夫,账房先生李文量,以及掌柜的刘墨。
根据赵大的建议,他们选择了这条偏僻的小路,原因便是快。
第二个,风景也美。草地、树林和小溪谷点缀其间;溪谷中,水流缓慢,柳树夹岸。
坏处呢,这路像蛇一般前后蜿蜒。而且杂草丛生,十分颠簸。
出发之前,林家放出消息,所谓的三日之后大婚乃是订婚,并非正式娶亲。
这样的说辞,算是堵了临阳百姓的口。
同时,刘墨签下了婚约,也算是解了林老爷的牢狱之灾。
车轴嘎吱作响,隆隆行进。
“还有多远啊?”账房先生李文量从颠簸的马车之中钻出头问道。
对此次出行,他是一万个不愿意。
“至少还有两天。”车夫回答他,“这路荒了多少年了,不好走。”
“哎,还有两天!”李文量极度不耐烦的说道,“我说刘公子,你为什么偏偏要来祸害我呢?”
“这如何说起?”刘墨冷哼了一声:“是你家老爷令你前来,与我刘某人有何干系?”
“哼!”听到这,李文量一肚子火,“刘公子,不是我说你。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自己几斤几两,不知数吗?酒楼掌柜,你有这能耐吗?
一乡野小子,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家小姐你也敢打歪脑筋。”
虽说刘墨才是掌柜,但酒楼的运作资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林渊自然将银两交于心腹手下李文量保管。
所有银两在对方手上,刘墨也不想与他撕破脸皮,只是此人嘴巴实在太毒。
于是便道:“哦,万分抱歉,碍着你在林家磨洋工,混吃等死了。”
“你…你说什么!”
“刘公子,李先生,都少说一句,切莫伤了和气。”赵大连忙劝阻。
要说有意见,赵大的意见最大。
这趟差事,若不是林渊亲自吩咐,他定是不愿接受的。
伺候好了刘墨,定会得罪林渊。反之,则会被老太君惩罚。
两头不讨好。
刘墨看穿了两人的心思,冷哼一声:“你们信也好,不信也好。我刘墨就告诉你们一句,跟着我,不会让你们吃亏。”
“大言不惭!”李文量打心眼里看不起这穷小子。
反观赵大,他却将话听进去了。
刘墨闭目沉思,“必须得想个办法整一整李文量,把我的‘创业资金’拿到自己手上。要不然,太受制于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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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走了四天,四人总算到达了目的地:榕城。
榕城的规模要比临阳城小不少,但却也端的是民丰物阜,市廛繁华。
只不过如今战乱四起,失去了昔日的光景。
不多时,刘墨便来到了属于林家的产业:靖水阁。
临水而居,取与近水楼台先得月相近之意。
靖水阁吃住一体,每天清晨的曙光照进二楼雅间,那便是美好一天的开始。
跨进大门,刘墨心中一惊。
既然是考验,肯定不会给生意红火的店面。这一点,刘墨心中有数。
但…
现在是中午,这酒楼门庭冷清,一个顾客的影子都没有。
不但如此,刘墨甚至没在店里看到伙计。
站堂的、送菜的、一个没有!
太夸张了吧!
赵大性子急,见此情景顿时大怒,抬起右手,猛地一拍桌子,“天杀的,人都去哪里了!”
没想到的是,那不满灰尘的木桌这么一拍,顿时四分五裂,木屑散落一地。
“好家伙,客桌都烂成这样了!”
再看看周围的环境,蜘蛛网都有了,哪里是什么酒楼啊,说成是破庙都有人信!
这酒楼真是个烫手山芋,谁接手谁倒霉!
听见动静,内堂这才跑出一个衣着破烂的伙计。
“干什么,干什么?”这伙计正睡午觉,被这么粗暴的吵醒,一脸不悦。
瞧见这伙计,赵大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大步上前,一把揪住那伙计的衣领:“你这厮,林家真金白银请你来,是让你大白天打盹的?
这酒楼乱成这样,你也不打扫打扫?”
“别动手!”那家伙不认识赵大,只觉得稀奇,“我干什么,用得着你管?”
“你这厮,找打!”说着,赵大便要打人。
“赵大,住手!”刘墨出声阻止。
“哼!”赵大放下拳头,恶狠狠的瞪了伙计一眼。
“你又是谁?”那伙计稍稍整理了下衣裳,扭头问道。
“这是新来的掌柜,刘墨刘公子!”
“新来的掌柜?”那伙计诧异道。
“正是!”刘墨说着,便从怀中拿出腰牌。
那伙计上前一看,连声道:“您就是新来的掌柜?小的该死,请掌柜的恕罪。”
“不知者不怪,你叫什么?”
“小的叫王小七,您叫我小七子就成!”
刘墨苦涩一笑,“小七店里就你一个人?”
“还有一个站堂的、一送菜的、一个厨子。”
“那人呢,在哪?”
“这…”王小七欲言又止。
“说,别墨迹!”赵大喝道。
“掌柜的,不瞒您说,他们…要饭去了!”
“要饭…”
刘墨顿时脸黑,我要在一个月内让这样一座酒楼实现万两白银的利润…
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