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众人纷纷安静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小小九品芝麻官,敢在我盐帮撒野?”那位浑身臭味的男子再次怒吼道。
你的脑子也不好使?还是消息滞后成这样?三当家谋反被杀,你们是一点教训都没吃到?
虽然在刘墨的建议下,剿灭盐帮的事情延缓了下来,改为招募为主。
可你们这些人,居然还如此不识时务,当着我的面嚣张?
刘墨不露声色,问道,“敢问这位当家尊姓大名?”
“康克俭!”那人不屑一顾地回答。
“原来是康兄。”
“哼,别称兄道弟的,爷跟你不熟!”康克俭道,“宫帮主,今日不管你是答应还是不答应,这盐帮的规矩,不能废!”
好家伙,这气场!你有种,等下别后悔!
没等刘墨说话,姓康的再次作死,“还有,非盐帮弟子,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狗官!”
这话直接激怒了肖毅,总旗官伸手拔刀,但刘墨伸出两根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表示制止。刘墨不动声色。“岳父大人,请麻烦您帮我介绍一下这几位…贵客!”
“什么?岳父!”
这事不能吐槽对方消息不灵通,刘墨娶宫晓柔这事很仓促,两人成亲也没几天。
远在临县的康克俭即便知道宫长义已经嫁女,但谁也没见过刘墨。
“你就是宫帮主的女婿?”
“正是!”宫长义开口了,“这位康克俭你已经认识了,他旁边那位是唐轩。”
宫长义指了指叫得最凶的那位盐商。
“唐兄!”刘墨走过那盐商身边,“幸会幸会。”
接着,宫长义又一一介绍了所有来“闹事”的人。
刘墨是宫长义的女婿,自然是盐帮弟子,谁也不好提出让他滚蛋。
但康克俭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但不慌不乱,反而让他找到了攻击的理由,“宫帮主,咱盐帮这么多弟兄,就找不出一个青年才俊?非要嫁给一个当官的?
嘿嘿,我听说,这小子,还是个赘婿。令千金,还是以第四房小妾的身份,嫁过去的。有这回事不?”
哟,看来不是消息不灵通,你是够蠢!刘墨心想。
听到这话,宫长义面色铁青。
此人居然不给他半点面子,将这“丢人”的丑事当众说了出来。
刘墨么,也有点难为情,这事弄得宫长义脸面尽失。同时,此刻他也替康克俭感到悲哀,你特么就看到宫长义的屈辱?
就不会用猪脑子想一想,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让堂堂盐帮帮主忍气吞声,甘愿接受如此苛刻的嫁女条件?
“康克俭是吧?”刘墨笑问道,“你的消息如此灵通,不知有没有听说过三当家的事?”
“哦?小子,你想表达什么?”康克俭不屑一顾道,“这群蠢货自己找死,找靠山也不会看实力的。”
卧槽,你这家伙的意思是,三当家没找对保护伞?康克俭有强力保护伞,完全不慌?
果然,康克俭再次说出作死言论,“别说你区区一个九品芝麻官,即便是榕城县太爷,也管不到我代县!”
哈,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确实啊,按照大夏朝的制度,每个县都有相应的城防部队。一般情况下,军队是不可以随意调动的。
所以,康克俭是觉得,榕城朱闵的一千精兵,任你再厉害,也不会听九品芝麻官指挥!
如果是前几天,刘墨还真拿他没办法。
现在?呵呵!朱闵是爷的拜把子好吗?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刘墨已经得到了肯定的答案。
六皇子给朱闵的命令是,负责剿灭整个江临府的“盗匪!”
“肖总旗,你都听到了吧?”刘墨露出微笑,扭头问肖毅。
“这等匪类,真是狂妄至极。”肖毅当即抽出兵刃,“刘大人,请允许我将这等狂徒碎尸万段!”
康克俭等人不甘示弱,随着一声充满不祥暗示的金属碰撞,康克俭抽出了兵刃。他的手下也同时前进。“奶奶的,别以为我们怕了你。”
其余盐商一见这场面,吓得连连后退,躲到一旁瑟瑟发抖。
一时间,剑拔弩张,气氛何其紧张。
这是盐帮的地盘,对方少数也有三十几个携带兵刃的好手,反观肖毅,加上刘墨也就七人。
但,大夏士兵什么场面没见过,气势上反而盖过对方。
“你们是想造反?”
“嘿嘿嘿,是你们先亮兵刃,爷几个只是自卫!”
宫长义见事情越闹越大,本想出声制止,但刘墨却示意他不要干涉。
“肖总旗,拿下这些反贼!”
什么?这小子是疯了?
康克俭迟疑了片刻,只一眨眼功夫,他便见肖毅的单刀已劈至身前。
“你找死!”康克俭的身手也不差,极限躲开那一刀之后,当即挥舞单刀,发起一阵疾风骤雨般的攻击。
“杀了他!”另外远道而来的盐帮当家扯着喉咙尖叫,“把他们通通给我杀掉!”
“大言不惭!”肖毅旋身挥刀,绽起一片刀光,逼退身旁的敌人。
刹那间他仿佛来自地府的索命恶鬼,第一刀,他便砍断一个敌人的右手腕,第二刀又将一个敌人的肩膀至胸骨活活劈开,后者当场气绝身亡。
瞧见这一方兄弟一个个死去,康克俭慌了,他下意识地抬头看向宫长义,对方面无表情,仿佛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
“宫帮主!任由他人在盐帮放肆,你还是盐帮帮主吗”康克俭嘶吼道,“盐帮兄弟,都在干嘛?给我宰了他们!”
此时,十来个盐帮弟子终于被他说动,纷纷拔出单刀,加入战斗。
刘墨不怒反喜,“隐藏的敌人终于现身了!”
接着,他当即从怀中拿出一个火折子,将一根爆竹点燃。
“嗖”的一声之后,爆竹声随即响起。
没人知道这爆炸意味着什么。
突然,身后的大门轰然撞开,力道刚猛,惊得宫长义都从椅子上坐了起来。
一名盐帮弟子整个人飞过房间,撞上墙壁,脖子被撞断,当场气绝。
“哪个敢对我兄弟动粗?”朱闵咆哮着冲了进来。
啪的一声,用他粗如树干的膝盖将一名盐帮弟子的佩刀折成两段。随后他丢下断刀,大摇大摆地走进大厅。“手里拿兵刃的反贼给我统统杀光,一个不留!”
一声令下,近百名大夏将士冲杀进来,犹如虎入羊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