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客官不可以
作者:姜可BY金银花露   为啥男人一吃奶女人就流水最新章节     
    无敌从降妖除魔开始第十八章客官不可以姜望看着不远处的客栈,说道:「既是毫无头绪,那里便显然是唯一的线索。」

    李神鸢说道:「但你无法打破梦境,我的言出法随也出了问题,贸然进入那家客栈,万一有什么情况,恐怕会很危险。」

    姜望说道:「我们就算站在原地,梦境也不会自己消失,何况事情未必有那么糟糕。」

    他直接走向客栈。

    郁惜朝紧随其后。

    顾揖显然有些害怕,苏长络牵起她的手,给其稍微的安全感。

    姜望毫不犹豫推开客栈的大门。

    内里是宽敞而深邃的大堂,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墙壁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画作,有捂着自己脸的女人,有五官消失的男人,有张着嘴巴里面却有一双眼睛的老人......

    客栈的灯光昏暗,轻微摇曳,再看那一幅幅诡异的画,后脚跟上来的顾揖脸色煞白,苏长络连忙把她抱在怀里。

    李神鸢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她拽了拽姜望,递去眼神。

    客栈里是有客人的。

    挨着门的一桌是个壮汉,他在独自饮酒,表情显得木讷,目光空洞。

    旁侧是一位老者带着一个小女孩,他很惊恐,身子颤抖,看着小女孩欢快扒着饭,嘴里发出很满足的唔唔声。

    靠窗的位置有一男一女,前者沉默寡言,后者一脸阴郁,他们打扮简练,桌上手边各放着一把剑,好像是江湖剑客。

    更有人在四处徘徊,好像漫无目的,又像在找着什么。

    也有人蹲在角落,眼神犀利注视着周围。

    同样有人看着墙上的画,喃喃自语。

    姜望默默打量着所有人。

    这时有身姿妖娆的女子突兀出现,微笑着招呼道:「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顾揖及时以心声向着姜望说道:「这个梦境显然跟记载的梦魇有着极大不同,这客栈也是处处透着怪异,咱们最好别搭理这里的人,免得又无端掉入什么陷阱。」

    姜望认真思忖,梦魇入梦很危险是肯定的,但他们都是头一次遭遇,顾揖既然看过有关梦魇梦境的记载,那么听取她的建议,是目前最好的办法。

    妖娆女子等待片刻,又问了第二遍。

    姜望他们保持沉默。

    妖娆女子面色忽然变得阴沉,整个客栈灯火忽明忽暗,深邃看不到尽头的地方隐隐传来嘶吼声,大堂里的客人也都纷纷把目光投向他们,眼神相当诡异。

    「几位客官要吃点什么?」

    这是第三遍。

    姜望凝视深邃的尽头,那里仿佛是深渊巨口,他隐隐有种感觉,如果再保持沉默,下一刻就会被吞噬殆尽。

    他自是不怕什么,可梦境无法被打破,李神鸢的言出法随也没了作用,万一出现什么特别的状况,姜望不敢保证能护所有人周全,于是他没再沉默,回答道:「一杯茶即可。」

    话落,客栈里的森然氛围骤然消失,那些客人的视线也都移开。

    妖娆女子再次面带微笑,伸手指着一旁空位,姜望没有犹豫,径直落座,顾揖颤颤巍巍拽紧苏长络的手臂,几人跟着坐下,妖娆女子手里凭空多了个茶壶,先为姜望倒了一杯茶。

    姜望刚要接过茶杯,却发现自己的手居然穿透了女子的手,他眉头轻蹙,抬眸看向女子,妖娆女子的笑容很诡异。

    等一一倒完茶,妖娆女子便没了踪影。

    看着眼前的茶,姜望当然没有要喝的意思。

    李神鸢低声说道:「那女子的问题或者要求我们必须遵循,否则就会像刚刚那样,被所有人敌视,客栈尽头的嘶吼声有很强大的震慑力,虽然表面来

    看,我们的力量是可以正常用的,但其实根本发挥不出应有的效果,很难说那声嘶吼的主人是否具备杀死我们的能力。」

    郁惜朝沉声说道:「可若要遵循她的意思,有问必答,有求必应,她让我们去死又该如何?」

    顾揖接着说道:「而且咱们也没法真正确认是不是梦魇搞出来的,因为跟我所知的差太多了,寻常情况下,梦魇更喜以恶人为食,最多是因人制造梦境,引起更大的情绪,让食物变得更美味,现在虽有血月悬空,可万一与梦魇无关呢?」

    姜望看向一脸紧张的顾揖,笑呵呵说道:「你不是素来天不怕地不怕嘛,怎么还什么事都没发生,就吓成这样?」

    顾揖羞恼道:「我又不傻,连你都打不破梦境,显然是超乎常理的,我可不想无缘无故死在这里。」

    姜望稍微安抚两句,再打量周围一眼,说道:「相比梦魇,的确更像是凶神斧刻的手段,但斧刻藏在垅蝉,那家伙很是谨小慎微,漠章战役里都没怎么露面,怎会突然跑到苦檀?世间除了斧刻和梦魇,还有什么妖怪具有类似的能力?」

    顾揖摇头道:「据我所知没有。」

    姜望轻叹一声,如果只是他自己,完全可以直接莽。

    互相凝视陷入沉默的期间,另一桌的小女孩忽然跑了过来,同桌的老人仍是满脸惊恐视线追随,却没有别的动作。

    小女孩直勾勾看着姜望。

    姜望皱眉问道:「你有事么?」

    小女孩抬手指着他的脸笑道:「你长得真好看。」

    姜望没说话。

    小女孩紧跟着说道:「把你的脸送给我吧。」

    李神鸢和顾揖她们神色一变。

    苏长络更是握紧剑柄。

    姜望却笑着说道:「好啊。」

    小女孩闻言很开心的拍手。

    姜望好奇问道:「你怎么拿走我的脸呢?」

    小女孩朝着那满脸惊恐的老人招招手,就见老人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惊恐的走了过来。看書菈

    苏长络和郁惜朝当即便要出手。

    姜望抬手制止他们,看着小女孩说道:「这样太血腥了,也会弄脏你的手。」

    小女孩闻言呆滞片刻,竟点头说道:「有道理,那该怎么办呢?」

    姜望笑道:「你自己慢慢想,我等着。」

    小女孩开心道:「你真好。」

    说着蹦蹦跳跳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苦思冥想。

    顾揖满脸惊疑不定道:「这样也行?」

    姜望说道:「我只是随机应变,毕竟不清楚这里的客人是否也像那女子一般,但显然不管说什么,只要能应付过去,就能暂时解除危机。」

    顾揖说道:「这么看来,就更不像是梦魇的梦境了。」

    李神鸢沉着脸说道:「但总有应付不了的时候,不可能你说什么,她都欣然同意。」

    姜望点头说道:「问题在于没搞清楚幕后黑手的目的是什么,更不懂这所谓梦境的原理,便意味着找不到脱困的思路。」

    苏长络郁闷道:「如果是要杀我们,搞这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郁惜朝猜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且先把幕后黑手当作梦魇,而且是要比我们所知的梦魇更强大,那么唯一能解释的便是梦魇想加剧我们焦虑不安或者恐惧的情绪,再行食之?」

    姜望说道:「也不无道理。」

    李神鸢则说道:「可这样的话,这只梦魇的能力相当匪夷所思,它能把我们毫无所觉都拽入梦境里,岂非拥有随意抹杀澡雪巅峰修士的力量?那无疑是凶神级别的。」

    「但事实上,

    已知里没有这样凶神,斧刻的能力是把刻画的东西变成现实,并不会压制受困者的力量,只是在斧刻的世界里,会存在更强大的事物,也容易让你分不清真正的现实从而迷失其中,若有新的凶神诞生,世间不会无所察觉。」

    姜望一脸肃然说道:「不管是梦魇还是别的什么,显然都是极为难缠的家伙。」

    他看向客栈里深邃没有尽头的位置,正想着要不要一探究竟,忽而有沉闷钟声响起。

    姜望等人立即警觉。

    李神鸢环顾周围,那一男一女两个剑客已从座位上站起身,满脸阴郁的女剑客一脚把表情木讷独自饮酒的壮汉踹倒,挥剑便斩了他的头颅,男剑客则朝着小女孩那桌走去。

    小女孩慌张躲在老人身后。

    惊恐的老人拔出匕首想要反击,却毫无招架之力被一剑枭首。

    离得远的人只是旁观,甚至露出阴恻恻的笑容。

    两名剑客的行动干脆利落。

    面无表情的男剑客瞥了姜望他们一眼。

    满脸阴郁的女剑客已提剑走了过来。

    顾揖吓得钻入苏长络怀里。

    姜望只是好奇看着他们。

    待女剑客举起手里的剑,正要挥落的时候,钟声再次响起。

    她动作凝滞片刻,竟忽然收剑,转头走回自己的位置。

    姜望已经把长夜刀握在手里,愣愣看着眼前一幕,若有所思。

    随着钟声第三次响起,墙上某幅捂着脸女人的画突然放下了手,赫然呈现出壮汉木讷的脸,那幅五官消失男人的画也有了五官,是属于老人的。

    见此一幕,顾揖更害怕了。

    客栈里静谧非常。

    陡然清脆脚步声响起,让人心下一凛。

    姜望转眸看到妖娆女子又出现了。

    她微笑着说道:「几位客官要住店么?」

    郁惜朝猛地起身说道:「我想住你的房间。」

    顾揖和苏长络皆茫然看向郁惜朝。

    妖娆女子面色一僵,随即说道:「客官不可以,奴家可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郁惜朝笑道:「但我很随便。」

    妖娆女子沉默片刻,拽起郁惜朝的手,妩媚笑道:「那就跟奴家来吧。」

    姜望饶有兴致看着。

    他大概能猜到郁惜朝想干嘛,妖娆女子每次都是突兀出现,又突兀消失,而且很明显是担任客栈老板娘的身份,在没有清晰思路的时候,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更甚者,妖娆女子有可能就是幕后黑手。

    但姜望看了一会儿,没打算真的让郁惜朝跟着妖娆女子离开,因为他已经有了些思路。

    直接掀桌,动静引来大堂所有客人的视线。

    妖娆女子阴沉着脸说道:「客官这是做什么?」

    姜望却没搭理她。

    反而径直走向小女孩,笑着说道:「想要我的脸?不给你!」

    小女孩愣了一下,忽然面目狰狞,客栈里掀起狂风,一张张各异的脸凭空浮现,阵阵鬼哭狼嚎,但姜望毫不理会,转头又走向那两名剑客,一人给了一巴掌,而两名剑客却维持现状,毫无反应。

    姜望心下更笃定了些,喃喃说道:「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