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陆鸣来到黑水武馆的路上,一直想着怎么样才能摆脱眼前的困局。
可是,一直到黑水武馆都没有想出任何头绪。
一个地位、实力、背景皆无的难民,似乎也只能任人摆布了。
忽然,一个精壮男子从眼前的武馆大门走出。
陆鸣仔细一看,赫然发现是昨日碰见的那两个小帮派成员其中一人。
此时,他正带着掩饰不住的笑容走出黑水武馆,看见陆鸣之后,便觉得有些眼熟,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我见兄台有些面熟,是否在什么地方见过?”
陆鸣闻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回道:“或许吧,我也觉得兄台有些面熟,可能是在武馆中见过几面。”
说完,又接着问道:“那不知兄台是在武馆担任何等职位?要知道一般的师兄弟们我不说全都认识,至少对他们印象不浅。”
一记轻轻的马屁拍去,使得这人嘴角的笑容越发张扬,想起自己所求之事已经安排妥当,便咧嘴笑道:
“哪是什么高职,不过是快要加入咱们黑水武馆当个小小杂役罢了,到时候还望兄台帮衬一二。”
精壮男子来了一波商业互吹。
而后,闲聊了几句后,陆鸣以要干活了为由,走向了武馆之中。
精壮男子看着陆鸣远去的背影,撇撇嘴:“切,也就是一个杂役而已,一开始还搞得和什么大牌一样,还说都认识,呵呵...”
说着,便离开了武馆,急忙向着自己家中走去。
他得要赶快收拾东西了,不然那件事被发现就惨了。
当时就不应该贪那一时美色的,不过当时那能想到是老大的女人啊,不然也不至于散尽钱财搞这个杂役弟子的身份保命。
想到这,他又是愤怒又是庆幸。
愤怒的是何执事狮子大开口,庆幸的是最近劫人钱财、倒卖人口,倒也攒足了银子满足何执事的胃口。
还是要多谢那帮胡人啊,不然哪会有难民来他们青城?
只恨那群胡人没有多屠几城,不然更多的难民或许还能让他多来一份钱财。
陆鸣继续打扫着武馆走廊过道,不过这次就算来到了练功房门前也没有停留的意思,只是安静打扫着,当其他弟子经过之时行个礼而已。
心中却是思绪万千。
知道了想要那个顶替他的人,让陆鸣有了新的想法。
既然何执事这边无法影响他的想法,那么不如解决了那人,这样便暂时无人要顶替自己了。
反正对于杀这群人渣,陆鸣毫无任何心理压力,就当是为民除害了。
就这样,一天很快过去。
黑水武馆可没有请假休息什么的,要不然干,要不然走,就这么简单。
所以,陆鸣只有等到日落西山才能离开武馆。
离开武馆之后,陆鸣便朝着难民营的方向冲去。
他并不知道那人住的位置,不过却知晓那人晚上一定会来难民营,毕竟钱财动人心。
走出青城,陆鸣并未走向难民营,而是躲在难民营到青城的必经之路上,准备等待着那人走过此路。
难民营情况复杂无比,可以说什么人都有,在那里寻人难找不说,还容易被发现。
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个鬼祟的人影或背着大布袋,或身上鼓鼓胀胀,走向了青城。
不是,不是...
借着月光,陆鸣勉强地辨认道路上的人影。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道低沉的怒骂声:“别叫!不然小心我现在就弄死你!”
陆鸣闻言,精神一震,这正是白日那人的声音。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人影正背着一个大布袋接近着。
随着人影的逼近,陆鸣很快便确定了是白天的那人。
此刻,他正对着身后的包裹低声怒骂:“你再瞎叫,我现在就把你买到难民营的草窝去!摸你两下怎么了?以后有的是男人摸你!”
听到男子的威胁,身后的布袋没了动静。
草窝便是难民营的妓院,听说每隔几日都有女子被虐待致死。
忽然,男子又安慰道:“放心,等下你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或许还能让你留下做个侍女,哈哈。”
他也没想到,今天居然运气不错的抓住了一个姿色还行的妙龄少女,对于这种货色他们一般都是先自己玩弄一番,许下各种不要钱的承诺让她们配合,等腻了再卖出去,顺便欣赏一下她们绝望的神情。
不过,现在可没有那个时间了,过了今晚明天便直接卖出去,刚好弥补一下已经空了的荷包。
陆鸣闻言,便停下了即将走出的脚步,静静看着那人走远,才出来吊在身后。
在城卫检查的关口,陆鸣强行插队接近了男子五米以内,以防等会失了行踪。
很快,便到了那人被检查。
“嗯?这是什么?”城卫捏了捏袋子,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呵呵,官爷,这是我从山上打的野味,要不然给官爷一个?”
说着,便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兔子尸体。
城卫接过手中,掂量了一下重量。
“好,过去吧。”
城卫脸色平静的说道。
闻言,男子一脸谄媚的走向城内。
而陆鸣正隔着两个人死死盯着那精壮男子。
很快,便到了陆鸣。
按例丢了两文铜钱之后,陆鸣便要走向城内。
谁知,一旁的城卫看见这两枚铜钱,便一把拉住了陆鸣。
“站住,小子,我怀疑你私藏盐铁,需要检查一番。”
陆鸣闻言,转头看向一脸冷色的城卫,才想起来这个城卫比其他城卫更贪。
于是,便急忙再取出两文铜钱,递给了城卫。
城卫接过,却摇了摇头:“不够。”
陆鸣看了眼即将消失在人群之中的男子,一把将口袋中所有钱财取出,递给城卫。
城卫瞄了一眼后,便双眼放光,心情愉悦的看向陆鸣:“好,经过搜查,你没有问题,可以走了。”
陆鸣闻言,心中怒骂一声xx,而后急忙追去。
所幸,还能勉强看见男子的背影,没有跟丢,于是便远远吊在其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