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该死,为了等你,我用了三个小时。”路灯下,夏商不耐烦的说道。
跟他一同停下脚步的还有他身后不远处的人影。
“真是该死,为了等你,我用了三个小时。”人影的声音很僵硬,似乎在逐字逐句的学习。
夏商转身看向一直跟在自己背后的尾随者,中年男人的模样平平无奇,身上的白衬衫已经被鲜血染红了一大片,在月光的照耀下,男人的脸显得格外惨白,并且双目中没有神采。
察觉到自己被发现的中年男人,瞬间放弃了隐藏,紧接着宛如一个野兽般,朝夏商发起了袭击。
途中,他的脸部浮现出数条裂缝,随即被分割成数条的脸皮朝外面展开,里面镶嵌着密密麻麻的利齿,就像一朵奇诡而又恶心的血肉之花。
“真够恶心的。”
夏商迅速握住长剑,砍向袭来的触手,在两者接触的刹那,裹住铁剑的黑布瞬间崩裂,强大的力道传至夏商的右手,这种力量根本不是人类所能抗衡的。
不得已,夏商只能后退数步,以免被紧随而来的其他触手分尸。
经过简单的接触,夏商发现眼前的寄生兽是个难缠的对手。
呼呼!!由血肉变形而成的刀刃触手,在空中像钢鞭一样朝夏商抽来,速度之快,夏商只能勉强招架,更加致命的是,在接连几次对砍后,他手中的铁剑已经出现了深浅不一的缺口。
“这家伙怕是吃了不少人,不能跟他消耗体力,一定得速战速决。”
铛!
夏商再次砍中了寄生兽的触手,强烈的碰撞使得他握剑的虎口裂开了细小的口子,殷红的鲜血很快染湿了剑柄。
寄生兽似乎嗅到了来自夏商身上的血腥气息,这使得他越发疯狂,不顾一切的攻击夏商。
从他头部延展出来的利刃触手,挥舞的速度变得更加惊人。
此时,周围的街道上被寄生兽砍出了大小不一的沟壑。
“呼……”一道触手险之又险的从夏商面前划过,来自死亡的压迫感,让夏商大口喘着粗气,忽然,他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下巴滴落,用手一抹,鲜红的血液刺痛了他的双眼。
“谢特…居然被砍中了,真的好快。”夏商看着手中的鲜血,心中反而更加冷静。
夏商明白,再这样下去,他必死无疑,看来想要杀死这只寄生兽,就必须得冒险了。
只见,夏商抓住时机,不退反进,一个冲刺穿过了相互袭来的触手,来到了寄生兽的身后。
月光下,他双手握紧长剑,目光紧紧锁定眼前的中年男人。
寄生兽自然不会放过夏商,他随即调转脑袋,迈开双腿朝夏商跑去。
突然,他的上身向下倾斜,从头部延展出来的触手有了一瞬间的失控,原来寄生兽是被他造成的沟壑绊倒,从而上身失重即将跌倒。
“只要没有进化出人类的智慧,终究还是头野兽。”
眼见计划成功,夏商毫不犹豫的把一瓶浓硫酸砸向寄生兽的脑袋。
砰!玻璃瓶应声破裂,里面的浓硫酸瞬间包裹住了寄生兽的整颗脑袋。
剧烈的痛苦让寄生兽之前延展出来的所有触手全部收回,伴随着嗤嗤的烧灼声,缕缕白烟从那血肉模糊的肉团中飘出。
“去死吧!”
噗嗤!夏商一剑刺进了寄生兽的心脏。
或许是担心这点伤势不够,紧接着他又搅动了剑刃,直到把寄生兽的心脏彻底切碎。
刚才还在痛苦扭动的寄生兽,像是被上帝按下了生命暂停键,双膝弯曲,跪在了夏商面前,渐渐的失去了所有生命特征。
“看来耶稣还是很给我夏某人一个面子。”说完,夏商一剑削去了他头部的那个肉球。
一切尘埃落定。
夏商在路边搬来不知道是那个倒霉蛋的摩托车,扭开其油箱盖子后,推到寄生兽的尸体上,然后掏出口袋里的打火机,点燃了流淌到他脚边的汽油。
轰!火光升腾而起,吞没了整具尸体。
而夏商的身影在火焰的照耀下,渐行渐远。
……
东京银座的某家中国烤肉店里,脸上贴有创口贴的夏商,正在享用眼前的烤肉,当把厚切的牛肉送进嘴巴咀嚼,那丰富的油脂和极致完美的肉香瞬间充满口腔,夏商幸福的快要昏厥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比吃一顿夜宵更能令人满足的呢。
何况这家店还是他好不容易找到的,毕竟这么晚了,大部分店铺都关了门。
“斯国一。”夏商满足的拍了拍肚子。
此刻他才将面板打开。
【天赋能力:变形】
【解析条件:杀死一位寄生兽】
【解析条件已解锁,是否融合天赋能力变形】
“融合。”
【变形天赋融合中,目前进度2%】
夏商能够清晰的感知到,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某种奇特的变化,这仿佛是来自于基因层面的变化,浑身各处都传来瘙痒感,不过,很快这种感觉就消失了。
“想要更快的融合变形天赋,或许需要观察或者跟其他的寄生兽战斗。”有了之前融合剑道天赋时的经验,夏商大概明白了该如何迅速提高天赋融合的速度。
并且,他此时心中多了个想法,说不定在寄生兽成长后,能够诞生出其他天赋。
而泉新一、田村玲子或是原著中最后的boss后藤,这三人就是完美的观察对象。
结完账,夏商便走出了烤肉店。
他居住的住所,面板已经提前安排好了,刚回到一室一厅的房间,夏商便开始实验自己融合的变形能力。
夏商回想起之前那位寄生兽延展出来的利刃触手。
一边想象,一边控制自己的右手,在他的不懈努力下,他的右手逐渐有了变化,可以看到他的右手像橡胶一样融化,然后逐渐变成弯刃状……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以夏商目前的融合进度和体力,他就只能做到现在这个程度。
“靠,这玩意能有杀伤力吗?”夏商用自己软乎乎的右手戳着桌子,欲哭无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