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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压抑的情绪是会传染的。

    琳娜落寞的倚在窗台的阴影下，身影像一滩烂泥，再无一丝妩媚的味道。如果在平常面对贵宾时她这样做，毫无疑问是要被狠狠的折磨一通的，然而此刻，这个房间里，只有她和林希。林希不是贵宾，她也不是卖笑的玩物。

    一种名为压抑的绝望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林希很想解释一番，但话到嘴边，又变成了无力的对白。

    “其实，我来这里，就是想办法要救你们的。”

    其实林希的本意是给林德制造麻烦的，可是救人和制造麻烦并不冲突。所以他也就坦然了。

    “救我？怎么救？带我离开这地狱吗？”琳娜凄楚的一笑。“就算你有实力带我离开，只要林德势力还在，我还是会被抓回去。”

    “那也比呆在这里好，你很想待在这里吗？如果能出去，就远离这里，好好的重新开始生活不好吗。”

    出奇的，琳娜忽然把身上仅剩的衣裙全部脱了下来，完美的身材上所有绝世的风景，毫不保留的展现在林希面前。

    美，非常美。那光滑的肌肤上在阳光的背面上褶褶闪烁着微弱的荧光，每一点，都挑动着无尽的欲望。

    然而林希很明显是惊超出了欲，喉咙一干，立刻转过头去，同时厉声呵斥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这么不自爱吗？还是你已经把这种行为当成常态了？”

    “对吧，你也觉得我脏吧，哪怕我已经没有任何羞耻的将一切展现给你，你也不屑多看一眼不是吗？”

    这是脏不脏的问题吗？哪个良家会动不动就一丝不挂在陌生人面前的。

    “是你自己自以为是这么想的。想要别人尊重你，首先你就要尊重自己。连你自己都不尊重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会尊重你？”

    “你叫我怎么尊重自己呢？”琳娜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声道，妩媚之色荡然无存。“我被抓到这里几年，你知道我被多少人侮辱过？你知道这个身体每年有多少人会骑在上面蹂躏？我作为一个活生生的暗精灵的尊严早已荡然无存！我该怎么尊重自己？每一个人，都只是把我当成发泄的工具，也只有这样看我，他们才会觉得正常的。”

    “只有作为一个发泄的工具，我才是合格的。当我想把暗精灵这个再简单不过的称呼，当作我的目标时，迎来的只有鄙夷。就好像看的是一滩排泄物一样肮脏，恶心。”

    “多脏啊。这样的我，就算被救出去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人厌恶？我已经脏到了底，出去也不会更干净，待在这里也不会更脏了。所以，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寥寥数语，已经将一种歇斯底里的绝望描绘的无边无际。然而这还只是片面而已，琳娜所遭受的，是任何语言都无法描述哪怕万分之一。

    林希讷讷无言，好一会才用笨拙的口吻分辨道。“可是，尊严是自己拾起来的不是吗？现在有这个机会，为什么不争取呢。”

    “我的尊严一文不值，我只是个他人眼中的biao子而已。有什么尊严？”琳娜无意义的呵呵一声。

    “可是你还带着兽环不是吗，这证明了你从未妥协过。”

    提起兽环，即便心如死灰，琳娜红宝石一样的眼眸依旧浮现出了止不尽的愤恨。就是这个东西，把她当成狗一样锁着，也是这个东西，把她所有的尊严都践踏在脚下。

    “你误会了。我并不是没有妥协，而是我想自己选择一次，算作一个暗精灵最后的尊严，不是他人安排，而是真正意义的自己选择。做完这一切，我就会安心的趴下来当一只狗，一个发泄的工具，什么都好。”

    “我选择了你，然后被拒绝了。想想也是，琳娜你真是天真，你还有挑选的资格吗？满身的污秽，正常的人，连看一眼都觉得恶心。”

    林希不觉自己下意识的动作，竟然又在这个已经千疮百孔的女人心中又狠狠扎了一刀。但是这不是正常的吗？难不成你脱个精光，我盯着你一眨不眨就是尊重你了？

    林希僵硬的把头一点一点的转过去，尽可能的让自己的视线往下偏移，只锁定一点那双光洁玉润的玉足上。

    “你看，我并没有嫌弃你。你现在相信了吗？”

    “在你说这番虚伪的言论前，麻烦你把头抬起来好吗？”琳娜毫不留情的冷冷一笑。“怎么，怕看见太脏的东西，污了眼睛？”

    林希心中一突，慌张的求助满天神佛。

    “你的意识很稳定，我沉睡了。勿cue。”凤九冷笑一声，心中只觉得好似三伏天一桶冰水醍醐灌顶般畅快。喂狗粮是把，秀恩爱是吧，自己玩去吧。

    知道为什么我一直都是处吗。女人，只会影响我拔剑的速度。

    临沉睡前，凤九还在心中问了一句。

    “一会可能会有限制级剧情，你有兴趣吗？”

    “主角换成你的话，我兴趣很大。”另一个声音嘿嘿冷笑，随之沉寂了下去。

    “凌素？凌素？”太乙星君不靠谱，林希赶忙求助西王母，得到的只是一连串意义不明的怪笑。

    “你自己决定呗，问我干嘛。”

    空气中浓郁的可以当场开顿饺子的酸味，让林希有种掉头就走的冲动，我的建国大计还在建设中呢，凭什么要因为你一个陌生的女人而中道崩殂，当然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淡淡的胁迫感是怎么回事。

    你在绑架道德我？

    不过这和道德好像没什么关系，只是一个可怜女人的挣扎罢了。而且也没有要求他付出什么。

    想想，她也是个受害者罢了。

    林希心软了，目光渐渐的坚定了起来，完全的放在了那毫不遮掩的绝世风景上。

    到底还是个纯情小屁孩罢了，面对这等开放的风景，即使心中一直念着阿弥陀佛，脸色也是通红的快要爆炸一般，一股细流从鼻间落下。

    少年局促慌张的模样，让琳娜噗嗤一声笑了。这一声笑，再无一丝放荡，一如当年，那个还未遭此灾难的怀春少女，充满着对未来美好的憧憬。

    宛如雪山上最纯白的雪莲绽放，比那千山雪川，还要纯净几分。

    这画龙点睛的一笑，让这副绝世风景直接化为永恒的迤逦，林希看得痴了，浑然不觉对方已经不知不觉靠近了自己。

    一根纤纤玉指点在了下巴上，让林希猛然惊醒，对面的女人完美的脸庞已经近在咫尺，媚眼如丝，脸颊一坨醉人的芳红，红唇微张，吐气如兰。

    “要了我。”

    林希顿时一个激灵，猛然从媚术的状态清醒了过来。这天生媚骨真的厉害，即便本人并没有任何主观意图，但只是举手投足的魅力，就让他差点沦陷。

    很明显她没有刻意魅惑，否则没有凌素的帮助，林希不会这么轻易地清醒过来。

    她想要的是自己的选择，而且两情相愿，而不是依靠这该死的媚骨，去勾引和欺骗。

    拉开距离，林希快速的调节着火热的气息，恢复几分清明，抬起头，就看见一丝不挂的美女神情平淡，眼神挂着几缕讥讽。

    “你看，不管伪装的多么天衣无缝，骨子里，你还是觉得我是脏的对吧，所以才不愿意碰我。”

    “连你都如此看我，可想而知，外面的人又会作何想法？只有将自己当成完全的工具，才不会在意这些吧。既然是工具，那在哪里，又有区别吗？”

    不对啊。我愿不愿意碰你，和我嫌不嫌弃你，有什么必然关系吗？如果我喜欢你，又不愿意碰你，才是嫌弃你吧，问题是，咱俩一点感情都没有啊。或许你有，可我没有啊。

    林希觉得这个女人疯了，一直在钻牛角尖。我是来捣乱的啊，捣乱顺便救人，然后你让我为了救人，还得先牺牲一下自己吗，主线和支线是不是搞错了。

    要说心里没有点不舒服是不可能的，即便这个琳娜非常漂亮，非常诱惑。但林希骨子里还是尊重感情的，他不会为自己找借口，去做对不起凌素，乃至馨儿的事。

    “其实你心里也没有拒绝不是吗？”

    “那不废话，这么香艳的好事，只要不谈感情，谁会拒绝。”林希理所当然的回应一声，然后才意识到这个是神魂深处的声音，顿时脸色一变，呸呸两声，义正言辞的道

    “你误会我了，凌素。这种事，想也不要想，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的。”

    “她已经自卑到了极其敏感的地步了。这个时候，不要试图和她讲道理。”凌素却没有在意这些。

    林希有些出乎意料，一向小气的凌素竟然会说出这些话？

    “我不是小气，只是怕你信错了人。”凌素语气酸溜溜的道“我一直在观察她，倒是没有说谎，就是一个可怜人罢了。”

    “生活的绝望，让她已经自卑到了极度敏感，所以才会变得这么疯狂。如果可以伸出援手的话，你可以帮她一把的。”

    “你指的援手不会是那个吧。”林希脸色怪异。

    “当然，她现在极度缺乏安全感，只有顺着她，才能靠近她，然后才能好好的给她讲道理。怎么，你心里隔应？”

    “有点，但最主要还是怕你伤心。”林希坦然道。

    “她的路，也不是她可以选择的。但是以后的路，你可以帮助她选择。”凌素哼了一声。“至于我，一夜qing也好，还是纳进家门也好，这种事，以后不见得会少，提前习惯就好了。”

    林希脸色尴尬。

    万万没想到，开导劝解他的，竟然是凌素。看来，琳娜的凄惨，确实已经触动到了她。而让她更开心的是，林希很注重她的态度，这就让她很满足了。

    “可问题是，我压根不懂这些啊。”林希很无语，上一次他是昏迷的，全凭本能，这方面他是完全不懂得。

    “笨，这也要我教你吗？”怀中的小青蛇脸色罕见的一红。“上去，亲她。然后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琳娜脸上始终挂着嘲讽之色，却冷不丁感觉一只手揽住了她，慌乱中，柔软的唇瓣上触碰到了一个生涩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