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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雄！”

    明知不敌是不敌，能够不死谁也不想就义，因此看见凌素态度犹豫，小海立刻打蛇随棍上，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很难想象几百米的大蛇匍匐在地面上卑躬屈膝的样子，本来在外面看得热泪盈眶的青蟹等妖无语的捂住了眼睛，就算明知道自家老大一向没脸没皮，把无耻当骄傲，但视觉效果还是太刺激了，没脸看。

    对此，小海毫无所觉，他已经足够高估这群人了，但还是被秒杀的份，那还打什么，投降吧。

    “英雄有何吩咐，尽快直言，小海我绝无二话。”

    凌素唇角蠕动了下，最终没有说话。

    虽然这位海蛇大王触动了她的逆鳞，不过他私德有亏，大节无损，这种人，林希是不会伤害的，所以凌素才会阻止雪。但是看见他无耻的样子，让凌素不得不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选择。

    “我们只是路过此地，既然来了，就带我们到处看看吧。”凌素随意的道。

    “自然，上仙要参观海龙城，是我的荣幸。三儿，不，我亲自带队，给上仙介绍我们海龙城的风土人情。”

    小海觍着脸凑上来道“我观上仙血肉之力旺盛远胜常人，想来也是同道中人，不知如何称呼。”

    “凌，”凌素犹豫了下，道“凌书，赤蛇。这位暗精灵，你可以称呼她，凌薇。”

    雪哼了一声，表示不满，不过懒得解释。

    小海一拍脑门，大赞道。“好名字啊。”

    凌素笑眯眯的看着他。“好在何处？你给我详细说说。”

    小海顿时语塞了，支支吾吾半天，又一拍额头，如梦方醒“上仙既然是赤蛇，那便早说吗。你看，我是海蛇，上仙是赤蛇，都是蛇本家啊。虽然上仙在陆地，我在海底。但是指不定哪个年代我们是一家的呢。难怪我看上仙第一眼就觉得亲切。”

    凌素无语了，论无耻，她甘拜下风。

    “别说没用的，在城内走一走。”

    “好嘞，您这边走。”

    所谓海龙城，其实就是海底的海沟罢了，海沟拱起一个洞穴的形状，聚集起了周围的海中妖兽一起活动，最后推举了这条海蛇来当他们的山大王。

    地处偏僻，历史也不悠久，就是一群妖精哈哈的聚在一起。偶尔在周围打打秋风，收一收渔民的过路费。这条海蛇倒是会享受，还收了几个人类女子入房，不过俱凌素观察都是贪慕海龙城的财富而已，而且看见凌素，个个都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好像生怕凌素取代了她们的位置。

    所以凌素也根本不理会，只是随意的聊起来“我路过的时候看见你们好像在和人类交手，你们和人类有仇隙？”

    小海顿时大倒苦水。“哪里有什么仇隙哦，还不是为了争那点点资源。对我们来说，海里那些什么珍珠玛瑙啊，都是无用的黄白之物，此地距离人类生活地也很遥远，交易困难。只有那些沾有灵气的灵花灵果，对我们有点用。不去争一争，生活都困难啊。”

    凌素微微一笑。“你不必跟我倒苦水，我对你的库存没有兴趣。”想在凌素面前玩人情世故，他还嫩了点。

    “海底也有不少灵气花草的，那所谓的青果园，灵气果实也就一般，并不值得大张旗鼓吧。”

    “能够多一点自然也是好的。”小海道“况且上仙应该也看出来了。无论是人类方还是我们，都是不敢大动干戈的。我们是地头蛇，人类那边不想犯众怒，人类那边又势力不俗。所以一来二去，也就成了这种竞争的关系，也当是磨练自己的实力，不会安逸下来。”

    凌素了然的点了点头，酝酿着语言，目光不经意间却瞥见了海龙城的城壁内测一道深刻的纹路。

    这些纹路在海龙城并不少见，一开始凌素还以为是标志什么的，但记忆筛选，发现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每道纹路似乎都是一种奇异的韵律，各不相同，组合在一起，似乎是一种无法理解的神奇存在。

    要说阵法，也不像。凌素没有感受到阵法波动，而且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跑。阵法讲究借势，借助自然灵气的规律改变走势，达到自己的目的。首先要遵循的便是规律二字。

    她虽然不懂规律，但是也清楚一个常识，那便是太阳在上，地面在下。可是纹路上却刻画了一个地下的太阳的类似图案，完全颠倒，能够成阵才怪哩。

    “这是什么？我在城内看见许多这样的了。却完全看不懂。这是一个阵法吗？”

    凌素的精神境界已经超出本体实力太多，所以敏锐的捕捉到了海蛇一瞬间的慌乱，很快便掩饰了过去。

    “上仙说笑了。这些纹路好像一直就在这里的，也不知道哪位留下的，至于阵法，肯定不是了，上仙见过什么阵法会颠倒自然规律的吗。”

    阵法的出现本就是为了借助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因此颠倒规律的阵法效果可以有，但是阵法根基还是遵循规律来的。没听过哪个阵法铭刻的框架是颠倒的。

    “我一开始还以为是什么大秘密，研究了许久，也一无所获。而且这些花纹没有任何影响，看起来倒像是稚童涂鸦所做。”

    哪一个稚童会跑到海底千米来涂鸦尼。小海的话，似乎在故意让听者对花纹更加存疑，但是更深一层来想，其实是在混肴视听，让人们多疑的同时，忘记本来的想法。

    那么，什么是本来的想法？

    凌素心中一动，看见小海眼中决绝的神色一闪而逝，终究没有继续说下去，就此打住。

    “真是会说笑，这里是海底千米，哪有什么稚童能跑过来涂鸦。”凌素顺着他的话讲下去，同时不时露出狐疑之色，果然让他松了口气。

    “对了，听你之前所说，看起来是因为太安逸了，所以借和人类的磨练转移内部矛盾。这里不是南海吗，海中危机四伏，怎么会这么安逸。”

    话题转移，小海也乐于见到，当下顺着凌素的话就回答道。“要说南海其他地方，那当真是杀机四伏，到处都是大神。可是我这里，方圆百里，都没有什么危机的。”

    “哦，这是为什么呢。”凌素心中心知肚明，有克鲁苏和暖烟銮在，这附近方圆百里的灵气大头都被抽走了，剩下的灵气密度，不会有什么惊天至宝，也吸引不了强者，就好像混乱之地一样。而且这附近的高阶强者不是被克鲁苏宰了就是逃了，他们这些小虾米，不安逸才怪尼。

    “上仙不知道。我们附近，有一个比大洲还大的怪物，吃那些掌握法则之力的强者就跟嚼零食一样，时间久了，自然就不会有强者来了。而我们这些小虾米，那只怪物看不上，我们也就理所当然的定居下来了。”

    终于提到正题了吗。凌素心中一动，面有惊色道。“竟然有如此可怕的怪物？你们还真是幸运。”

    “不过富贵险中求啊。那只怪物累积了方圆百里的灵气，这么长时间，一定累积了不少宝物，你们就没想过捡漏呢。”

    “上仙不愧是我辈中人，英雄所见略同啊。”小海不动声色的拍了个马屁。

    “本来我们也没这想法，但是每年总有几天，会有天材地宝飘出来，天予不取，是要天打雷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