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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问题的答案已经没有了意义，因为问题的主人公只是沉默，没有反对。

    沉默也是正常的，认谁从一个高高在上的女王变成他人的舔脚婢都无法接受。相比起来，反而雪和林希之间的恶魔契约和腐败锁链的精神枷锁更为靠谱一些。

    等等，恶魔契约？

    心中慌乱如麻的凌素隐隐约约好像找到了一个主心骨一般，瞬间有了些许底气。

    “就算我和他之间签订奴隶契约，也是我们的事吧。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这就不必你操心了，你就当我是乐于助人好了。”

    你乐于助人？你乐于助人我就可以称为圣人了。凌素嗤之以鼻。

    “需要我帮你吗？”

    “不必。”凌素深吸一口气，缓缓走到林希面前，看着sao情四溢的清意就气不打一处来，哼了一声，灵气有若实质，牢牢的将清意拿捏在手心，然后随手丢到一边。

    奴隶契约，是放开身，心，神全部为人所控，一举一动，一思一想都会映射在别人脑中。是最耻辱的契约，没有之一。凌素当然不会想着成为别人的奴隶，也不会强制谁签订奴隶契约，所以这种契约的记忆还停留在很久以前浏览一些偏门的知识了解到的。

    轻轻扯下肩带的白纱，羊脂白玉般的光洁在闪烁的水光嶙峋中褶褶生辉，精致的锁骨推开瘦削而滑腻的肩头，不经意间的风情要比清意卖力表演还要诱惑数倍。

    一道血线自雪白的眉心中流出，分入咽下后，分两侧游走高峰，最终在如明珠般玉润的肩头流畅而自然的滑落，最后越过胸前圣洁挺立的高峰下划过，宛如皑皑白雪下生长的藏红花，鲜明的颜色对比绘画出数不尽的风情与邪魅。

    胸口有力的跳动了两下，好像神魂都被震动了出来，最终在心脏血液汇集中，一颗如同红玛瑙一般晶莹的玉珠飞出，凌素也随着这颗玉珠飞出，而脸色极为苍白。

    眼色极为复杂的撇了一眼玉珠，这颗流经了身体各处要害的血肉精华也代表了她以后的生死将不再由自己掌控。

    “便宜你了。”一声好似撒娇般哀叹的呢喃，玉珠瞬间飞进林希的眉心正中，显化出一片如扭曲的赤蛇的血纹，印入肌肤之下，随即消失不见。

    那一瞬间，莫名的凌素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纤绳扣在了脖子上，纤绳想要去哪个方向，她便必须如此，就好似，一只宠物狗一般。

    屈辱，无奈，不甘，等等情绪不一而足，最后还是化为一声轻叹。

    奴隶契约分为两步，第一步认主，第二步认奴，所以凌素不妨怀有报复心思的切开林希的指心，引出精血后，先是等了一会，才扣在准备好的手腕伤口上，让两种血脉交融熟悉。

    那个上身雪的家伙有没有怀有不良心思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没说错，奴隶契约，其中确有一条为奴死而主生。林希全身爬满的黑色污泞的东西就像是受到了某种指引一般，一股脑的流逝一空，很快就爬在了凌素雪白晶莹的肌肤之上。

    难以形容的舒适感，销魂入骨，凌素险些在一瞬间撕开全身的衣物，不顾一切的扑倒一具火热的躯体内。然后她才明白，这不是什么舒适感，而是一种放纵的快意。

    负面情绪具体究竟是什么，三言两语无法解释清楚。它是一种相对于生灵积极生活所截然相对的恶，这个恶包括凶恶，破坏，偏执，极端，自私。也包括无知，茫然，迷惑，怀疑，嫉妒。以及愤怒，残忍，畏惧，等等。但毫无疑问无论是哪一种，都是基于对自身欲望的放纵而无限放大产生效果。

    自私因为对贪婪的放纵，无知因为对懒惰的放纵，愤怒因为对克制的放纵，畏惧因为对安逸的放纵。

    这些黑色的邪念具体表现就是放纵，对心中某些欲望无限放大，就比如她此时的饥渴和饥饿，傲慢与贪婪。

    相比起来，好像清意都表现的不那么过分了。

    幸好有凌子华之前的幻术，那里已经经历过的穷凶极恶的凌素有了一定的抗性，不然她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现场来一场血色的活色生香。

    唯一的好消息，便是林希的身体失去了本能的贪婪后，终于开始自我调节起来，将溢出的生命力转移到伤势处，膨胀的身体也开始泄气下去。

    这算是凌素各种忍耐中为数不多的能够安慰她的东西了。

    “不错不错，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啊。”雪忽然得意的一笑，纤纤细指遥遥一指，便见到分隔开来的洗秽池池水一下子失去了阻挡的力量，再次填满了池内。

    明明已经猜到了他不怀好意，但当开始实施时，凌素还是忍不住艰难问道

    “你，想，做什么？”

    雪回头看了她一眼，鬼魅一笑。

    “忍耐的很辛苦吗，没关系，很快你就不用忍了。我会让你体会到前所未有的快感的。”

    污言秽语中的亵渎之意溢于言表，凌素咬着牙怒骂道。“你休想。我不可能让你碰我。”

    “是吗，这么快就要拒绝主人的命令吗。”

    主人？？！！！

    雪行走在满池水中，衣诀飘飘没有沾染一丝水迹。遥遥指向林希。“只要我变成了他，我不就是你的主人了？”

    “对了，顺便告诉你。这个家伙刚刚其实没那么不堪，都只是表象而已。可是你只想听办法，我只能替你忽略了过程了。”雪阴沉的笑了一声，说不出诡异。

    “水满则溢，月盈则亏。洗秽池也是这样，虽然它的设计初衷是为了清洗负面情绪的恶念，培养出类似清意化生这种干净无暇的宝物来。但是负面情绪可不是垃圾，随手一焚就彻底绝迹。这些情绪就像正常人的喜怒哀乐一般，一增一减，达成固定。”

    “被清洗的负面情绪会经过那块黑曜紫晶流入背面世界。而在洗秽池无人打理后，吸收的负面情绪已经到了临界值，需要释放。以往做这种事的自然有李准和神后。可是李准已经万年未至，神后也死去许久，这座洗秽池吸收了整座暖烟銮无数怨灵的恶念这么久，之所以还没爆发，只是缺了一个导火索而已。”

    这个时候，凌素反而有耐心听着这位胜利者侃侃而谈，吹嘘自己的胜利宣言了。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问道。“导火索，是，什么？”

    “自然便是她了。”雪指了指清意，笑得如同一只老狐狸。“清意作为精气所化，自然而然的会孕育一切生命力量，而这个生命力量自然也包括无限膨胀的负面情绪。疯血疫作为种子，在清意体内酝酿多日，一旦引爆，就是天雷勾动地火，让整座洗秽池积累的怨念彻底爆发。自然就会发生刚才的状况。”

    “我之前说过，李准会通过刻意疏忽，制造意外，来让他死于非命。清意，便是被他故意忽略的意外。表面是让你用清意来救他，实则是打算借你的手，亲自灭杀他。”

    “李准，和我们，无冤无仇，为何这么执着，的，想杀林希？”

    提起这个，雪举动之间更加得意了。

    “这个简单，那是因为我看中了他。”

    “你到底是谁！”凌素终于忍不住大声道。

    “你可以叫我千幻，这是你们给我起的名字。至于我的本名，无所谓，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