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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吗。凤栖炎的故事。”

    “你说的是哪一段。”

    “凤凰谷之后。”

    “他和那只花妖？”

    “那个花妖如何诞生灵智，这件事是凤栖炎需要了解的事。但是这段时间，确确实实是那只花妖，延缓了他的仇恨，也让我们计划未成。

    他和那只花妖之间，应该是诞生了名为情感的东西吧。”

    “所以我也在努力这么做。”

    “你和他不同的是，你一直想要追求结果。而他，只是一直在坚持一个过程，不让她受到伤害，这么一个过程。

    他们两人之间的情感心有灵犀，互相默契的存在。并不是一朝一夕，或者一点点小小的感动可以改变的。没有仔细研究就想当然，你这段时间的行为看起来就像是小丑。”

    “我也察觉到了，所以我决定改变方法。”

    ——

    “你醒了。”

    空灵悠扬之声依旧那么优雅，仿佛世间最动听的旋律。生玄睁开眼睛，向声音方向看去。

    “太好了，看见你气息平稳了下来，就知道你熬过去了，我就放心了。”

    生玄当然不会让自己那么容易死掉，否则一些事情就更难解释了。至于说把回忆放在时间里发酵这种事情，别人可能还行。对林晚荷来说，并不会因此产生多少思绪——她的回忆里已经塞不下其他人了。

    但，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

    轻轻感叹一声，生玄捂在小肚上，神色飘忽，似乎是想起了久远的事情。

    “多亏了家师留下了一点手段，我才能死里逃生。我还以为自己死定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生玄就提到过他来自一个神秘的师门，轩辕勿也对此讳莫如深。不过这样一位隐世弟子本该风光出世，却因为自己被轩辕家追杀，还差点死于试药，林晚荷心中还是有许多惭愧的。

    “对了，你昏迷前说的那些事。”

    对于生玄的狂热，林晚荷只能表示抱歉了。她也不知为什么，每当她感到迷茫之时，总会在脑海中浮现起那个身影。有时她也恨自己的软弱，不懂得抗争，不懂得说不。

    但每次都会不由自主的软弱下去，沉浸在那道身影中自怨自艾。

    生玄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假装没听见林晚荷的话，而是转而道。

    “怎么样，九虫九蜃有效果吗？”

    “很好。我试了一下，那些被黑暗侵蚀严重的人受到了影响，黑暗正在慢慢褪去。有成效了。”

    提起这个，林晚荷终于多出了一丝兴奋，兴奋之中，也更多了一丝愧疚。

    “谢谢你。”

    生玄毫不在意的挥了挥手，已经完全不将此事放在心上，然而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他眉头轻蹙，似乎牵扯到了什么难以忍受的疼痛。

    “你怎么了？”林晚荷关心问道。

    “没事。只是因为中毒，葵水的伤势有些复发的意思。”生玄一边捂着伤口，一边道“林姑娘，我现在不方便外出行走。能拜托你去城镇中帮我找几味丹药吗。我必须要借助丹药才能压制住葵水之伤。”

    这不是什么难事，林晚荷自然满口答应，安排好了这里的事情后，便动身去往最近的城镇。

    只是刚刚走出遗迹，林晚荷便凝目看向一处。

    “出来。”

    如庄稼汉一样的老汉自一颗灌木后缓缓走出。

    林晚荷皱眉看着他。“你又来作什么？”

    “江川手中泄露了一些线索，轩辕家顺藤摸瓜，找到了我们手中的一个重要资源点。我们不好公然出手，只好请林姑娘走一趟了。事成之后，自然有厚报。”

    老人完全无视林晚荷陡然愤怒的神色，机械的提出了交易。

    “我们交易已经结束了！”

    “是吗，可是据我所知。轩辕不晓得死和林姑娘也有些关系。带江川他们逃出囚笼，姑娘也出力不少。生玄只是替姑娘背锅了而已。”

    “你想用这个威胁我？”秀眉一挑，林晚荷也起了几分脾气。“不可能，我绝不会一错再错。被你们牵制一辈子，等过了这段时间，我去找他们坦诚，有什么惩罚我都应着。”

    “确实，这种事，只要以误会来说，总会解释的清的。但是，有些事，就没那么容易解释清楚的吧。比如，浣心殿。”

    在这里突然提到那座神界七十二殿的第一殿，而且看起来完全和石家是毫无关联的一件事，林晚荷不明白理由。

    看着她迷惑的神色，老人组织了一下语言，没有任何情感的道。

    “我不知晓浣心殿中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我们有人在玄武商盟内得到的消息。据说浣心殿的主运行大阵是由一个青色玉质小炉核宰，因为那个小炉的丢失，才导致发生了一系列意外。听闻林姑娘也进入过浣心殿，而且带出来一个青玉小炉。不知道这二者之间有没有什么关联。”

    错愕之间，猛地联想到了什么，林晚荷脸色豁然一白。

    “看来姑娘已经明白如果玄武联盟知晓这件事，会有什么后果了。不知道姑娘打算怎么解释呢。”

    “这，这也是误会。”林晚荷咬紧银牙，只不过这说话的语气连自己都不怎么相信。

    “好吧，就算这也是误会。那么林姑娘，你真的知道你亲自交给我们的东西是什么吗。”

    “是什么。”已经嗅到了几分不详，但林晚荷还是抱着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心思。

    “其实只是一组数据罢了。不过这个数据记录的东西，却是轩辕家很在意的。这组数据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也就是能威胁他们作出一些让步罢了。这个东西可是被姑娘经手过了，上面的气息不会作假。如果被他们知晓。”

    老人拍了拍手，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孔上挤出了一丝嘲讽之色。

    “要不，我替姑娘说了。这也是误会。你我都知是误会。但不代表其他人知道。你说一件误会，两件误会，三件四件，也是误会？事不过三啊。”

    隔着面纱，老人看不清她的神色，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神情正在越来越沉。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走错了这么多了？虽然轩辕家现在遗忘了她，但如果真的有她的线索，引起怀疑，以他们的手段，林晚荷不觉得自己会被遗忘掉。

    最关键的是，这些事从后果来看，都是她错了。虽然她的目的，从始至终都未变过。

    “就算我做错了，等我履行自己的责任。我也会亲自去找他们，任凭处置。而不是被你们要挟。”

    金色的光芒乍现，老人已经在光芒出现之时悄然消失在原地，待光芒散去，才不紧不慢的从另一边走了出来。

    “我不是姑娘对手，但姑娘杀了我，结果还是一样，我只是传话的而已。”

    “我没想过杀你，我只是要问你更多的事。”林晚荷冷声道。

    “不合作真是可惜了。不过你想知道更多，与其问我，不如去问你那位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