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路上,喻子言没再主动和古思简搭话,而是与夏芸聊起了古思简失踪的事情。听得一旁的古思简坐立难安。
听着两人非常认真地议论着自己‘失踪’背后的实情,猜测‘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让她整个人都如坐针毡。
所谓的上帝视角便是这样的感受吗?有好几次听见他们的猜测偏离的时候,她多想出言纠正,却都忍了下来。
啊~好想剧透啊~但是不行!不然会被他们当成凶手的!
她一向来都是如此口无遮拦的人,可如今却啥都不能说,实在是好难受啊~这是老天新发明的一种折磨吗?
夏芸拿出了地图,瘫了开来:“喻庄主最后一次见到小姐的时候是在宣湖镇。而从宣湖镇到京城,最少也得四日的时间。而这条路是宣湖镇通往京城唯一的官道。。。”
古思简在一旁听了,默默地点了点头。很好,这次终于找对了方向,值得鼓励。
“可这一个月来,我已走访了这一路的官府,但他们都说这三个月以来,在这官道上都没发生过什么事故。”
古思简一听,有些意外地抬头看向了夏芸。官府的人居然毫无察觉?他们那么一大车队的人,难不成已被路过的猛兽啃得一点渣都不剩了?
还是。。。那些山匪在袭击了他们之后,不但抢走了他们的钱财,还非常好心地收拾了残留下来的残局?把证物给销毁了,还把那些尸体也给埋了?
为了帮助老天爷增加男女主的任务难度,你们还真是辛苦了啊。
“那还真是奇怪了。那么一大车队的人,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的。”喻子言也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夏芸低头苦思了一会儿,提出了自己的假设:“该不会是他们根本就没走官道吧?”
古思简立刻猛抽了一口冷气。来了,又偏题了!
只见喻子言也一脸认真地点了点头:“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是途径哪个有趣的地方,一时贪玩,便偏离了官道。要不。。。我们就先排查一下这附近的城镇吧?”
别啊!你怎么也来凑热闹了,爷爷!古思简在心里无声地呐喊道。
可此刻的她也只能手脚蜷缩,咬紧牙关,努力地忍住不发言。
不。。。可。。。以!你会被他们当作嫌疑犯的!
就在这时,夏芸意识到了古思简有些难堪的脸色,担心地问道:“你没事吧?”
随即,喻子言也向她投来怀疑的眼神。
古思简这才喘过气来:“没事!我就是。。。有些晕车。不必理会我。”赶紧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夏芸听了,更担心了:“那可怎么办?我们这才刚离开山庄半日的时间,接下来可还有好几日的路程。”
古思简看着夏芸有些欣慰地笑了。果然是女主,居然还会关心她一个小炮灰。
“没事。我就是个小小的炮灰,没那么金贵,也不值得你们为我耽误本就紧张的行程。不过。。。”
古思简说着,缓缓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喻子言:“若是能让我坐在外边透透风,也许会更好。”
。。。
喻子言没回答,但也没像之前那般一口否决,表示还有商量的余地。
古思简见状,立刻抓住了这难得的机会:“放心。你也知道,我如此惜命。只要马车还在动,我是不会跳车逃跑的。我不要命了吗?”
喻子言思考了一会儿,才终于答应道:“好吧,你去吧。”
古思简一听,表情立刻亮了起来:“就知道爷爷最疼我了!”
说完,便一溜烟地窜出了马车外,坐在马夫身旁,一脸开心地对着马夫挥了挥手。
迎面吹来的风打在她的脸上,顿时将堆积在身上的烦闷都给一扫而空了。
啊。。。这就是自由的感觉吗?自由的空气是如此清新,感觉只要伸手便能触碰到自由的天空~
她终于不用再继续与主角们困在同一个镜框里了!那对她一个小炮灰来说,简直就是世界上第一酷刑。
话说回来。。。她记得出事之前,绿茵曾说过再有半日便能抵达京城了,她刚刚看了一眼夏芸带出来的地图。苏云山庄位于京城往上一天的路程。他们一路往下至宣湖镇,必会经过‘古思简’遇袭之地。。。
也就是说。。。若是照这样继续下去,也许明日。。。明日便可以引领他们到‘案发现场’!
就在这时,喻子言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对着马夫说道:“今日有些晚了,先找个能落脚的地方,将就一晚吧。”
于是,他们一行人便在沿路的一间客栈停了下来。
“好累哦。。。爷爷,司捡大人,晚安!”古思简一到了客栈,还没等其他人说些什么,立刻便奔向了自己的房间。
之后的古思简便一直待在房间里,再也没见她出过房门了。
出于好奇,喻子言便来到了古思简的房门前,便见到古思简房门微微敞开。
“小杀手?”喻子言轻声叫了一声,却无人答应。
于是,他便探头往内探了一眼,却惊见房内是一团糟。床褥,座椅全都被翻得天翻地覆,就像是刚被人洗劫了一番。
喻子言立刻推开房门,踏入房内,整个人都惊呆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
该不会。。。是‘影刃’发现了小杀手的叛逃,来灭口的吧?!
就在这时,床榻之下传出了些许的动静。喻子言立刻握紧了腰间的长剑,谨慎地向床榻的方向迈进。
突然,一只手从床底伸出,趴在了地上正在往前爬动。就如同鬼片里的贞子似的,惊悚得很。
喻子言见状,立刻拔出长剑,指着床底,怒喝:“谁?!”
那只手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似的,颤了一下,然后又立刻缩了回去。
喻子言不禁皱起了眉头,往前低下身子去,用刀尖掀起了凌乱的被褥,一张熟悉的脸庞立刻便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爷爷晚上好啊~”只见趴在床底下的古思简有些尴尬地对着喻子言挥了挥手,笑道。
喻子言即刻一愣,往后退了一步,收起了手上的剑:“这里是发生了什么事了?遭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