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么死的?当时房中除了你俩,还有别人吗?”
当时他们匆匆赶到的时候,房中就只有古思简和男子俩人。
秦柯一直都很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只是昨日喻子言一直都没想要问的意思,他也不好开口。
古思简听了,摇了摇头答道:“没。他是自己抹脖子自杀的。当时可能是知道你们来了,觉得自己逃不掉了,就自杀了。”
怎料,古思简的这个解释却带出了另一个疑问。
一般这个情况,不应该是挟持古思简,威胁他们放人,才是最佳的选择吗?
为何连一下都不挣扎,敌人都还没到,就直接抹脖子了呢?这逻辑不通啊。
况且,以古思简的话来说,那人还是影刃里的厉害人物。就这么甘愿赴死了吗?
但他们也只是面面相嘘,没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当秦柯和喻子言从古思简的房里出来后,秦柯还是忍不住向喻子言提出了疑问:“庄主,你不觉得纪安的说法很可疑吗?”
刚刚喻子言全程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喻子言却露出了不以为意的模样,道:“不会啊。我看了,那人没练过武。当时我们那么多人,估计他也清楚,自己就算是挟持了纪安也逃不远。”
随口便为古思简圆上了这个逻辑漏洞,瞬间就说服了秦柯。
随后,喻子言便对着秦柯交代道:“既然小怂包没事了,你到衙府通知一下齐王殿下,一切按照原定计划出发。”
一句话便又将秦柯给打发走了。
秦柯离开后,喻子言才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了一眼古思简的房门。
小怂包,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他刚刚虽在秦柯的面前为古思简圆上了逻辑,但他心里也非常明白,事情定没有如古思简嘴上所说的那么简单。
在回京城的途中,古思简已经恢复到了平时没心没肺的状态,与身边的人玩闹。但似乎就是不愿接近喻子言,只要喻子言一靠近,就躲得远远的。
若实在躲避不了,也是看也不看他一眼,深怕与他对上了视线。
这情况看得喻子言是一头雾水,这又是怎么了?整得好似他身上有传染病,一个眼神就能够杀了她似的。
明明前一阵子都好好的,怎么现在又开始躲避他起来了。甚至比从前还更甚。
想想,这一切好像都是从她被影刃给拐走的那天之后开始的。
这小怂包到底怎么回事?
他势必要让古思简亲口吐出实情来!这下,他算是彻底与古思简杠上了。
此事就连身为旁观者的李术都注意到了,对着喻子言好奇地问道:“你们爷孙俩又怎么了?上次的误会还没解开吗?”
“上次的误会?什么误会?”
“就是上次她在营帐里碰见我俩。。。的那次误会啊。她没将那事传出去吧?”
李术不说,喻子言自己都快忘了。
他摇了摇头,否决了这个想法:“应该不是那事。我看她根本也没把那事放在心上。”
古思简必有事情瞒着他,而且这事八成与自己有关系。但到底会是什么呢?
李术听喻子言这么一说,稍稍地松了口气,转而换成了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笑问:“那是什么事?”
李术这么一问,喻子言更来气了,摇了摇头道:“我也很想知道她那个脑袋里天天都在想些什么。估计又是哪个奇葩的脑回路又短路了。”
“看来以后你可有得受了,追。。。孙路漫漫呐。”李术伸手拍了拍喻子言的肩,不禁笑了出来。
喻子言不悦地将李术的手给推开:“还是管好你自己先吧。”
“唷,现在都不否认了。”李术听了,有些讶异地打趣道。
“否认什么?”
李术看着喻子言,笑道:“你对你家小孙女图谋不轨。上次她不见后,看你表情就看出来了。”
喻子言不禁一顿,有些紧张地对着李术交代道:“你可别和她胡说。”
李术却不以为意:“就你那着急的小模样,你确定人家是一点都没察觉吗?也许。。。人家早就看穿了你那点小心思,这才躲着你呢。”
“。。。”
李术此话一针见血,顿时都让喻子言沉默了,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他承认,他在意识到古思简可能被拐走了之后,确实有些失态了。
当时的他光想着若是真出了什么事情了该怎么办,也没心思想些别的了。
毕竟古思简平日里也总和他灌输一些身为炮灰生命之脆弱,让他每次出事的时候都会变得格外地忐忑。
李术见喻子言不说话了,开口打破了沉默:“其实吧,我觉得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虽然她人是怪了些,但我也好久没有见到你这个样子了。”
“什么样子?”喻子言有些好奇地问道。
“像你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而不是像从前那样,总是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
喻子言却不同意地反驳道:“我什么时候没有我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了?我也没说要出家当和尚啊。”
“差不多了。我听秦柯说,你连养老的房子都找好了。等你解决完了影刃的事情,就要归隐山林了?”
喻子言听了,佯装出一副生气的模样说道:“好啊,秦柯那家伙居然吃里扒外,怎么随便对外泄露他主子的隐私呢。”
“我姑且也算是你哥,说吃里扒外就有点太见外了吧。”
说完,两人便相视一笑,以轻松的玩笑话结束了这段对话。
随着大队扣押着人证和物证一同回到了京城,由监察司亲自呈堂供证。有关于玄铁一事也终于大白于天下,顿时引起朝野一阵哗然。
但调查进度似乎也只停在了制造玄铁的据点,便无法再前进了。
至于制造玄铁之法到底从何而来,是谁在背后操控,有何目的,就不得而知了。
而身为揭发此案功臣的夏芸,也顺势恢复了原职,被皇上亲自委任继续追查此事。
由于喻子言不想让苏云山庄被牵扯入朝政斗争之中,便特意嘱托李术将自己在调查此案时的参与从证词里排出。因此在对外公布的供证中是一个字都没提及苏云山庄或喻子言的名字。
当然,这一切都是经过皇上的恩许下才完成的。
在事情告一段落后的某个深夜里,皇宫御书房。
“陛下,人到了。”李赐身边的太监总管微微弯身,对着正在大殿之前来回踱步的李赐说道。
李赐一听,立刻放下了手中的折子,神情紧张地抬头看向了门外:“快快喧他们进殿!”
随后,便见到李术和郑户易从外边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了一名戴着黑色斗篷的男子。
只见那名带着斗篷的男子来到了大殿之前,才缓缓地脱下了头上的帽子,露出了一张俊俏的脸庞。
“言儿。。。”
只见李赐一见到男子的脸庞之后,眼神充满了忧伤地对着男子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