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这次写对了吧?”古思简一脸自豪地看向了喻子言,一副待求赞赏的样子。
怎料得来的却是喻子言尴尬的一声干笑:“你认真的?”
只见纸上东倒西歪地写着四个大字:闭大力八。
她到底是如何做到比上一次错得还离谱的呢?上次好歹还对了一个,这次居然更糟了。
“不对吗?”古思简却还是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似乎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无奈之下,喻子言只能从古思简的手里将笔拿来:“你看好,我只示范一次。”
但是看着那被古思简折腾得开叉的笔尖,一时还真有些下不去手。
在几番尝试将笔尖的开叉合上无果后,他也只能硬着头皮用着开叉的毛笔在纸上写下了四字:闲人勿入。
“这才是正确的写法。”喻子言写好后,将手中的笔交还给了古思简。
古思简重新握起了笔,想要再次以相同的姿势沾取墨水,立刻便遭到了喻子言的阻止了。
“笔不是这么握的。”
喻子言从古思简的身后伸手而来,握起了古思简的手,一步一步地教她正确的握笔方式。他温柔地教着她如何沾墨,带着她在纸上写下‘闲人勿入’四个大字。
喻子言的手又修长又好看,与古思简的小手相比,差不多都大了半倍。
果然是主角团,就连手也长得如此好看。古思简看着喻子言的手看得都愣神了,全然都将练字这事给抛在了脑后。在这微微转凉的日子里,喻子言的手还挺温暖的。
只见她一回头,喻子言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一束阳光从窗外晒了进来,照在他认真的脸庞上,显得格外亮眼。
“学会了吗?”喻子言说着,也转头看向了古思简。两人顿时四目相对。就在那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
两人不再说话,顿时让整个书房显得格外的幽静,只听见偶尔从窗外传来的鸟鸣声。
“爷爷。。。”
古思简缓缓地开口,打破了沉默:“你这是在趁机偷吃我豆腐吗?”
一句话便打破了这难得的粉红氛围。
喻子言一听,立刻将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尴尬地咳了几声:“专心练你的字。”
古思简回头看向了桌上的笔墨,一副没心没肺地样子说道:“别以为只要教我几个字就能趁机吃我豆腐,我才没那么容易就向美色屈服的。”
喻子言听了,不禁好奇地问道:“所以你觉得我刚刚是在用我的美色勾引你?”
古思简却不以为意地转头看向了喻子言道:“不是吗?你刚刚就是以练字之名,假意制造与我的肢体接触,想引起我心动。你这些套路我早就看透了,别想瞒过我。”
“你会这么想,该不会是你心动了吧?”
古思简突然一顿,立刻便撇开了视线,矢口否认了起来:“你别乱说,谁心动了。”
喻子言看着如此这般的古思简,顿时玩意大起,露出了一抹坏笑。
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抹略带着一丝邪魅的笑容,倾身靠前而去,两手围绕着古思简压在桌上,用着低沉的声音在古思简的耳边低语。
“是我心动了。”
就在下一秒,古思简便从位置上弹了起身。差点没把喻子言的下巴给撞没了。
所幸喻子言机敏,及时躲了开来。他在古思简的身后,看着古思简的背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却没有任何的反应。
“怎么了?心动了?”
喻子言本想探头而去,看一看古思简此刻的表情,却猝不及防地迎来了古思简的一句:“南无、喝罗怛那、哆罗夜耶。。。”
古思简紧闭着双眼,双手合十平举在胸前,嘴里细细碎碎地念着静心咒。
直接将喻子言给整傻眼了:“你这是在干嘛呢?”
“嘘~”
古思简仍闭着眼睛,举起食指放到了喻子言的唇前示意他安静,继续念叨:“我佛慈悲,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只见她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只差没将头上的青丝剃掉,在身后加上个光环了。
喻子言冷眼地看着古思简,道:“你真的知道自己在念什么吗?”
古思简却摇了摇头:“意思不重要,重要的是用心领悟。”
“那你领悟了什么了?”
古思简这才终于肯睁开眼睛,一脸认真地看向了喻子言:“领悟到了老天爷让我‘戒’。‘色’。美色误人,不可多贪。”
喻子言微微皱起了眉头:“你到底是从哪学来的这么些东西,不可能是你特地学的吧?”
毕竟这念佛咒什么的,对她生存也没什么帮助。她可不是一个会费心费力去学一个对自己生存没有帮助的技能的人。
“之前我在尼姑庵里当尼姑的时候每天都要念上个几遍,自然就记得了。”
喻子言听了,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你还真当过尼姑啊。”
“那是自然了。活了那么多世,还真没多少我没当过的角色。”古思简说的时候,那自豪的小表情,也不知道到底是在自豪着什么。
喻子言看着古思简的自豪小表情,也跟着笑了,缓缓地向古思简踏出了一步:“那你觉得这咒语有用吗?”
古思简见状,也马上后退了一步,但立刻便碰到了后边的桌子,明显有些慌了。
她伸手搭在了喻子言的胸前,想阻止他继续靠近。却在下手的那一刻,有些愣住了。
她低头看向了喻子言的胸膛,下意识地拍了拍:“没想到你胸肌还挺紧实的。”
喻子言不禁眯起了眼睛看着她,道:“现在到底是谁在吃谁的豆腐?以你的话说,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古思简一听,赶紧将手给收回:“谁让你靠得那么近?”
喻子言也立刻往后退开了一步,一脸嫌弃地对着古思简啧声摇头:“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色女,擦一擦你的口水吧。”
“哦。”古思简伸手擦了擦嘴后,才意识到不对劲:“等等,谁流口水了?你说谁色女呢?我才不是色女,至少这一世不是!”
“所以你是说你从前还真当过?”
怎料古思简并未否认,而是转而言道:“过去的种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我刚刚只是在表达我对结实的肌肉的敬佩之意,并不是在说你。”
“这两者之间有何差别吗?”喻子言有些困惑地问道。
“当然有区别,今天若换成是别人,我也会给予同样的赞赏。”
喻子言听了,用着怪异的眼神看着眼前的古思简,捂着胸再次后退了几步:“还说你不是色女?”
说完,指了指桌上的笔墨:“你还是好好练你的字吧,我先走了。”
然后便一脸嫌弃地离开了,只留下了无言的古思简在原地。
“我!”
古思简简直都快要被气死了。明明是喻子言先开始的,为什么到最后自己却成了爱吃人豆腐的大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