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奇对着李赐哭诉着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哭诉这当年威风赫赫的吴家是如何因奸诈小人的陷害,而害得落入如此下场的。而吴家也在一夜之间瓦解土崩,搞得整个吴家都散了。
康鹏却不乐意了,愤愤不平地反驳道:“明明就是吴风护驾不利,才会落得如此境地,如今却想来责怪谁。那往后只要谁不满责罚都能如此,这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况且,当时牵涉在这总案子里的人都不在了,我们也无法追究这事情的真相,当然是你们想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吴奇听了,气得都快原地爆炸了。
事到如今,这老头居然还是如此厚颜无耻的态度,打死不认,简直气死他了!
反观一旁的李术冷静多了,只是眼神冷漠得如同看着跳梁小丑表演般看着他,道:“儿臣还有一证人,能够证实当年之事并非山匪劫财如此简单。”
康鹏的反应早就在他预料之内,因此就算见到了康鹏在诸多证据都指向自己,还能如此为自己狡辩之时也没太惊讶。
“快快宣他入殿。”
随着李赐的一声令下,殿外便走入了一名样貌俊朗的年轻男子,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只见那人气质非凡,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非凡的气质,样貌更是颇有当年的李赐的风范。
李赐在见到来人的那一刻,也惊得从位置上站了起身,对着那人嘀咕了一句:“言儿。。。”
他虽提前知晓了今日李术将要将康鹏的罪行公告天下,但却从未想过喻子言居然会亲自现身说法,还是在所有朝臣的面前。
毕竟从前的他是说什么都不肯在于李氏皇室再有任何的瓜葛,就连他几次诚意邀他回来,都被他给无视了。可如今怎么却突然改变了主意,主动现身了呢?
群臣看着喻子言,也纷纷地议论了起来。大家似乎都有所猜测,却无人敢确定此人的身份究竟是谁。
“你。。。你不是苏云山庄的喻庄主吗,一个山庄庄主居然也胆敢来搅动朝局了吗?”
在场的也只有康鹏一人仍还处于状况之外,一脸不屑地对着喻子言指责了一句。
怎料喻子言并没有理会他,直径地越过了他,来到了前殿,也真是气得他够呛的。
可当他刚想开口破口大骂之时,就见那人对着李赐行了个大礼,缓缓地开口说道:“儿臣李言,参见父皇。”
此话一出,群臣顿时再次沸腾了起来。纷纷都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见的。
李言?那不是失踪多年的四皇子的名字吗?难不成此人真的就是当年最受宠的四皇子,李言?
四皇子已失踪多年,所有人都默认了当年的四皇子早已不知在何处逝去了。可如今却突然出现了一人,自称就是四皇子李言,让众人一时都没能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大家更好奇的是,他明明已经失踪了多年,为何会挑这个节骨眼下,再次回到了大家的视野,是刻意而为之的吗?
只有李赐不禁泛红了眼眶,向喻子言的方向迈开了脚步缓缓前去,将喻子言给扶了起身:“言儿。。。你终于回来了,你终于回来了。”
眼神中尽是藏不住的喜悦。
“你你你!你真是李言?!”
此时,一旁的康鹏也忍不住指着喻子言惊呼了一声。此人不是前些日子里处处与自己作对的苏云山庄庄主吗?他居然真的就是当年的李言?
好啊,纪安,她居然连如此大的一件事情也敢瞒着他。他就不信纪安跟在了喻子言身边这么些日子,关系如此亲近,就真的一点蹊跷之事都没发觉到。
看来她早就对他有了异心,这些日子以来也只是在敷衍他而已。
“四皇子的名讳其实你能直呼的!康大人,你这是想要造反吗?!”
一旁的李术听了,转身对着康鹏大骂了一声,吓得康鹏下意识地缩了一下。
康鹏赶紧看向了李赐,见到李赐也是一脸不悦地看着自己,于是赶忙解释道:“是老臣一时太惊讶了,才会一不小心说错了话。人一旦上了年纪,难免有时会说些胡话,还亲四殿下见谅。”
只见喻子言转头望向了他,那眼神简直冷得如同寒冬的夜晚,让人不受控地直发颤:“若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好使了,可致仕还乡,不必如此强撑。毕竟我们大梁国也不是没有人才,你也好退位让贤给那些有能力有抱负的年轻人,不是吗?”
顿时,场面便陷入了一阵尴尬的寂静。任是傻子也能看出喻子言对康鹏的敌意,恨不得立刻将他给恶揍一顿。
康鹏也身子微微一颤,下意识地避开了喻子言的眼神:“倒、倒也没到那种程度。老、老臣还想多为朝廷效力几年。”
他颤颤抖抖地说着,才一会儿的功夫就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就连一眼都不敢抬头与喻子言直视。
这是怎么一回事?从前他见到此人之时,从不觉得他有如此瘆人。可如今的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就如同有什么无形的气场压着他,压得他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可喻子言似乎并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开口说道:“你说。。。当年所牵涉在那宗案子之人都已不在了,无法再去追究这事情的真相,对吧?”
喻子言说着,顿了一下,对着康鹏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巧了,今日我来,就是为了说明当年之事而来的。”
此时的康鹏早已绷不住了,冷汗直往下流。顿时间,后背一片都湿了。
而喻子言也只是面无表情地观察着康鹏的反应,随后抽回了视线,往后退了一步,抬手向李赐拱手说道:“当年掳走儿臣与小公主之人确实不是普通的山匪,而是奔着另一个目的而来的。”
“什么目的?”
一旁的陈宰相听了,好奇地开口问道。
“儿臣在被掳之时亲耳听见他们提起,他们之所以如此大费周折将我们从镇远将军手中掳走,一是为了栽赃嫁祸与吴风,二是为了将儿臣这枚眼中钉给除了,三更是为了破坏梁顺两国的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