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术和喻子言随着侍卫的带领下,来到了夏芸的面前,就见夏芸在那儿来回地踱步,似乎十分忐忑不安的模样。
李术见状,赶紧迎了上去,问道:“夏芸,怎么了?”
夏芸见两人来了,也不多废话,一上前便开口说道:“王爷,四殿下,不好了,四师兄他逃狱了。”
喻子言顿时不禁愣了一下。什么?那家伙居然逃狱了?难不成狱中还有影刃的细作,偷偷将人给放走了?
顿时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喻子言的心中悄然升起。他的直觉告诉他,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总觉得这后头还藏着什么他们不知道的阴谋。
李术听了,也赶紧上前安抚夏芸,道:“你先别着急,你们是什么时候发现他逃走的?”
夏芸立刻便如实回道:“今天早晨巡逻侍卫发现的。至于到底是什么时候逃走的目前还不清楚。不过监察司现在已经让人去找了,应该逃不远的。”
李术也点了点头:“那好,我也让我的人在城外找找看。”
李术说着,便向一旁的侍卫点了个头,示意他下去将此事安排妥当。
“你放心吧,一定会没事的。”李术在交代好了一切之后,重新转向了夏芸,伸手在夏芸的头上摸了摸,安抚道。
夏芸虽然脸色还是很难看,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我来就是来与你们说一声,现在要回去忙了。”
“那我和你一起去。”
李术见状,赶忙说道,迈开脚步就要跟着夏芸走了。
好在夏芸在离开前还记得喻子言的存在,转头看向了喻子言,问道:“今日下午你就要带着小安的尸身回山庄了吧?”
喻子言点头应道:“嗯。此事不能再耽误了,我得赶紧启程了。”
夏芸听了,略微有些失望:“本想与你一同送小安一程的。。。”
没想到却突然出了这么一回事,眼看着她现在是走不开了,心中难免有些遗憾。
只见喻子言摇头微微一笑,道:“没事。你去忙吧。只要之后记得来看一看她就好了,她不会介意的。”
“那我走了。”
夏芸虽心有遗憾,但却也没时间在这儿感伤了。只能草草地与喻子言道了别后,便离开了。
而身为夏芸的跟屁虫的李术也就这么抛下喻子言一人,跟随着夏芸离开了那里。
当日下午,喻子言在准备好了所有一切后,带着古思简一同启程回往苏云山庄而去。
经过漫长的等待,喻子言终于将古思简的尸身给带回到了那熟悉的山庄,在喻苏苏的墓旁下了葬。
如今回想起来,这还是他第二次参加了古思简的葬礼。只不过这一次身边再也没有那个成天神神叨叨的小怂包了。
喻子言转身,在喻苏苏的墓前放下了一盘糕点。今日正好也是喻苏苏的忌日,他特意带了喻苏苏生前最喜欢的糕点过来。
“娘,这是你们第一次见面吧?她就是我之前跟您提起的那个小怂包。”
喻子言说完,就连自己都觉得这个情况也实在是太荒唐了。
还没能将自己喜欢的女孩介绍给自己的娘亲,她就先葬在娘亲的旁边,成了邻居了。
这葬在一起,会不会有婆媳问题呢?此时喻子言的脑子里不禁蹦出了这么一个问题。也许等小怂包回来了,可以好好地问问她。
“你们俩可得好好相处,可不能吵架。”他不禁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逗笑了,打趣地说道。
他转向了喻苏苏,继续说道:“娘,对不起,我没能遵守您的遗愿,还是回去了。您现在。。。应该对我很失望吧?可是就算如此,能不能体谅体谅我呀?”
“若我再这样拖拖拉拉下去,我怕娘身边过不久后又会多了一座你媳妇的墓。您应该也不想您儿子往后就忙着给您媳妇办葬礼了吧?”
“当然,若娘要说儿子有了媳妇就忘了娘,我也只能认了。但是,儿子还是想要娘能够理解儿子做出的决定。等这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儿子定会带着您媳妇回来看您。”
喻子言说完后,抬头望向了天空,也不知现在的小怂包人到底在何处?是否重生了没?
此刻的她是否在这世界的哪一个角落,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他可得抓紧时间将她给找到了,以免她在外漂泊。
只是问题就出在他无法知道古思简究竟会在何时,以什么样的形式出现。
根据之前的经验来说,这两世之间重生的间隔,小则几日,多则数月,也许几年也不一定,毫无规律可循。
这里头还有许多他还不太理解的,早知道当时就该让古思简与自己多说说关于重生的这件事情。如今是追悔莫及。
他回到了山庄后,站在那堵熟悉的墙前,上头还有古思简之前练字时留下的字迹。以至于现在的这堵墙上都写满了‘纪安’两个字。。
当初他在这堵墙上贴满了纸张,让她在上边练字。只是没想到纸都用完了,古思简还是没能把字给练好。最后一不注意,便直接写在了墙上。
当时他本想差人前来将这堵墙给重新洗刷一遍,却没来得及。怎没想到,如今却成了她为自己留下的一个念想。
他缓缓走到了墙的尽头,这才发现字迹的尾端还出现了别的字。
他将手伸了过去,在那几个字上轻轻地碰过。
“喻子言是个大笨蛋。”
就在此时,喻子言的身后传来了一道声音,将墙上的字给念了出来。
喻子言回头一望,便见到喻子旭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自己的身后,皱着眉头努力地想要将墙上的字读出。
“哥,你回来了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呐。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喻子旭有些不满地对着喻子言抱怨道。
之前突然回来,就将这庄主之位丢给他就走了。搞得他一头雾水,直到从林巳的口中才得知,原来自己叫了那么多年的哥哥居然就是失踪多年的四皇子,别提他有多惊讶了。
他还以为喻子言这是嫌弃他们山庄,回去继承皇位了,再也不回来了。当时的他还独自难过了许久,总觉自己被信任多年的好哥哥给背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