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应该很漂亮吧?若是有机会,我也想到那里看一看。”
只见贺茗兰一脸天真地对着喻子言说道。
可此时的喻子言听了,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的失望。
他本是想要试探贺茗兰对于山林间的那处小房子的看法,只不过贺茗兰似乎不没听明白喻子言话中的意思。
他只能面露略带苦涩的笑容,点了点头,应了一声:“嗯。”
直到喻子言离开了那里之后,贺茗兰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呢喃了一声:“啊,我想起来了。苏云山庄!”
她就说什么听着如此耳熟,原来是‘那个’苏云山庄呀。
只是此时的喻子言早已走远,贺茗兰也没多想,耸了耸肩,便将此事抛在了脑后。
喻子言与贺茗兰道了别后,从院子里走了出来,便见到曲侍卫的身影,正躲在僻静的角落里与另一名狼面侍卫一脸认真地在说着什么。
可还没等他靠近,警惕的曲侍卫立即便察觉到了有人靠近,转头向喻子言的方向看了过来。
“先下去吧。”
曲侍卫一见到喻子言,便对着身旁的狼面侍卫吩咐了一句。而狼面侍卫一听,也很识趣地快步离开了那里。
喻子言见状,也并未阻止狼面侍卫的离去,只是草草瞥了一眼后,迈开了脚步向曲侍卫走了过来:“没想到曲侍卫最近还挺忙的。”
曲侍卫作为贺茗兰的贴身守卫,唯一的任务不应该是守卫贺茗兰的安全吗?可近日来却常常不见他踪影,也不知到底是跑哪儿干什么去了。可疑,甚是可疑。
曲侍卫下意识地瞄向了狼面侍卫离去的方向一眼,但脸上的表情依然一如既往的沉稳。虽有些惊讶,却不见一丝慌张之色。
只见他抬手对着喻子言拱了拱手,道:“不过就是一些守卫上的事情而已,毕竟上次也曾发生了影刃一事。不过再忙也定是比不上四殿下的。”
说完,顿了一下,才像是想起了什么,补充道:“啊。。。不,殿下现在已是安王殿下了吧?这也算是双喜临门了吧,还真是贺喜殿下了。”
曲侍卫用着恭敬的语态说着,眼中却流露出了一丝的不屑。
喻子言看着曲侍卫,微微眯起了眼睛。
曲侍卫这是吃了火药了吗?这是彻底将自己视为仇敌了呀。
于是他也不甘示弱地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客气地道:“谢了。”
面对喻子言如此坦荡的态度,曲侍卫有些一愣,但很快地便会过了神来,挤出了笑容笑道:“安王殿下要准备大婚之事,应该很忙吧,那我就不打扰了。”
曲侍卫说完,本想离开,怎料喻子言却丝毫没有就此离去的打算。只见他更是一脸不以为意地开口说道:“忙倒是不忙,毕竟皇家的婚礼向来都是由礼部负责的,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曲侍卫愣了一下,才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道:“那倒也是。”
“那殿下这是。。。无聊想找人聊天?”
曲侍卫用着莫名其妙的神情看向了喻子言,很是疑惑他究竟是为了什么前来向自己搭话?此刻的自己还真不想见到他。
喻子言却摇了摇头:“我这次来,是来告知公主一声我将离开京城一段时间。不过不必担心,我必定会在大婚之前赶回来的。”
“其实不用回来也没关系的。最好是永远都别回来了。”曲侍卫听了,对着喻子言脱口一句笑道。
此话一出,喻子言顿时都懵了:“嗯???”
而曲侍卫也是用着无辜的眼神看着喻子言:“嗯?”
就好似刚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你刚刚说。。。”
喻子言本想开口解释自己刚刚所听到的话,却被曲侍卫立即打断了:“你听错了。”
“我还没说是什么呢。”喻子言有些无语地看着曲侍卫。
此时的曲侍卫却反问起了喻子言:“我说了什么了吗?”
那天真无辜的口吻,若叫不知情的人听了,都会相信曲侍卫是真的无辜的。
喻子言微张着嘴便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闭气了嘴巴。算了,曲侍卫这是下定决心了,辩多了反而显得自己也太幼稚了。
“公主大婚之后,你会随着顺国使臣回去吗?”
喻子言好奇地向曲侍卫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曲侍卫一听,更不禁皱起了眉头:“就算公主成亲了,公主仍是我们顺国的公主。而我作为公主的贴身侍卫,自然是要守护在公主身边。怎么?安王殿下这是才期盼我离开吗?”
语气里也多了一丝的怒意。
喻子言一听,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好奇,你们守卫军的这狼面具是有什么讲究吗?往后的日子里,都是要这样戴着的吗?”
每一次见到曲侍卫脸上的这幅狼面,总是觉得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被狼面遮挡住的的脸更是让人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也猜测不出曲侍卫的心理到底在想些什么,只能单靠着他的语态猜测他此刻的态度。
而曲侍卫听了喻子言的提问后,想都没想,便回道:“是。”
“是有什么教规还什么的,不可让外人见到自己的模样吗?若被人见到了,就是不守‘男德’,要被军规惩戒什么的。。。之类?”
古思简从前曾与他说过,一般拥有如此设定的角色必定也隐藏着某种秘密。不然也不会出场了如此之久,却从未露过一次面。
这不免让他十分疑惑,这顺国来的人怎么都神神秘秘的?
怎料曲侍卫却语气平淡地回道:“殿下想多了,这只不过是身为我们守卫军的一种象征。就如同身份牌之类的。”
“所以若是被人揭开了面具后,也不会发生什么事?”
只见曲侍卫摇了摇头:“不会。”
喻子言听了,更是困惑了:“那为何不揭下面具呢?这样成天带着不别扭吗?若是到了夏日的时候不热吗?”
曲侍卫却一脸不以为意地回道:“现在是冬日。”
“不是,我是说夏日的时候。”
“但现在是冬日。”曲侍卫还是语态坚决地说着,丝毫没有想要松口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