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郊外,喻子言的车队正缓缓地向北行驶中。
也许是为了低调前行,与车队随行的人并不多,马车旁也只有简单的三名侍卫守着。
“怎么样?现在动手吗?”
潜藏在林子中的一名蒙面黑衣人一边注视着前行车队,一边向身旁的另一名黑衣人问道。
此路是从京城向北而行的必经之路,因此他们在听闻喻子言将要回苏云山庄的消息,一早便守在了这里。
只见另一名黑衣人摇了摇头,道:“再等一等吧。主子只是让我们跟着,并没有让我们动手。”
就在此时,林子中顿时又冒出了一名黑衣人对着两人说道:“主子说了,一个不留。”
领头的黑衣人一听,立刻抬手,挥向了车队的方向,示意身后的黑衣人们一同进攻。
瞬间,林子中突然冒出了多名黑衣人,从四周涌出,直往车队的方向突袭而去。
“不好,有偷袭!”侍卫们一见状,立刻大叫了一声,两方便打了起来。
侍卫们全都是由喻子言精心挑选而出的,虽遭遇突袭,却也丝毫不慌不乱。
但他们只有三人,面对一众数十名黑衣人的突袭终究还是有些地方顾及不来的。
几名黑衣人趁乱,直接越过了侍卫们,直向马车而去。
黑衣人一把推开了马车的门,却惊觉马车内空无一人。
“人不在!”
黑衣人见了,立刻转身对着自己的同伴叫道。
就在此时,其他的黑衣人也是一脸慌张地叫道:“那些人也跑了!”
才一转眼的功夫,原本还在那里的三名侍卫全都不见了踪影。
“糟了!我们上当了!”
领头的黑衣人这才后知后觉地惊觉到他们这是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可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喻子言早已悄悄地离开了京城,不见了踪影。
。。。
另一边的喻子言与秦柯正悠哉地站在一艘货船的甲板上,看着江边的风景。
此时一只白色的鸽子向他们飞来,停在了秦柯的手臂上。
秦柯从鸽子脚上取下了字条一看,便笑着对着喻子言笑道:“他们果然上当了。”
喻子言听了,也并没有开口说些什么,只是露出了浅浅一笑。
对于这一次的突袭,并没有什么值得让人意外的。毕竟他早就料到了只要自己与贺茗兰和亲的消息一出,‘某人’定是坐不住了。
派人在京城外围剿他也只是情理之中之事。
既然能过提前预测到李衮的下一步,那一切就好办了。
他只要找几个善于逃跑的影卫伪装成他们的出行车队,引诱出他们即可。
只是他们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居然会走水路。毕竟若要走水路从京城回到苏云山庄,得要绕过很长的一条路才行,回去的路途更是要翻山越岭的。因此,一般人平时都不会选择走这条路的。
水路漫长,无事可做的秦柯在船上简直都快无聊死了,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喻子言。
只见喻子言一如往常一般正悠哉悠哉地喝茶看书,一点儿也没有快成亲的新郎官的模样。他不禁让他回想起了出发前在宫中见到的那一幕。
心中有满腔的好奇,却不知到底该不该问出口。
秦柯纠结了一会儿,心中的八卦魂最终还是战胜了他的克制,开口问道:“对你来说,茗兰公主是个什么样的人?”
反正他们俩在这艘船上也无事可做,正好八卦一下,打发打发时间。
喻子言听闻,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书,一脸疑惑地看向了秦柯:“什么什么样的人?”
秦柯这莫名其妙的提问究竟是想要打听些什么?
秦柯只能赶紧解释道:“你这不是下个月就要与公主完婚了吗?我就是好奇,你对你这位即将要过门的未婚妻是什么想法?”
毕竟在纪安死后,喻子言可是沉浸在其中许久都无法自拔。如今却突然答应与顺国和亲,这是许多人都没有预料到的。
喻子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想了想,顿时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对贺茗兰有什么想法吗?说实话,抛开她也许就是纪安的转世不说,在他眼里,他觉得贺茗兰就是一个心中藏了许多秘密的一个人。
聪明,也很识时务,只是长年压抑自己的她时常会露出一些十分忧伤的神情。
他最终他还是换上了一张无所谓的脸,耸了耸肩道:“谁知道呢。”
秦柯见了,更是好奇地问道:“那你对曲侍卫又是什么样的看法?”
这才是他真正想问的。刚刚也只不过是开场白而已。
“曲侍卫?”喻子言有些不解地看向了秦柯。
他在这时候问有关于曲侍卫的事情想干什么?
见到喻子言警惕起来的模样,秦柯只能赶紧摇手:“我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就是觉得你与茗兰公主成婚后,必定会有许多机会会见到曲侍卫。我就是单纯的好奇你是怎么想的而已,真的没有别的什么意思!”
最后还不忘再次强调了多一次,但也正是他这种态度反倒让他显得更加的可疑。
不过好在一旁的喻子言一想起了曲侍卫的态度,便是满腔的不满,根本就没有察觉出秦柯的异样。
“我是怎么想的?我更想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喻子言说着,有些不悦地轻哼了一声。
秦柯听了,不禁一脸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这两人该不会是还没谈妥吧?
所以事情并不是他想象中的两厢情愿,深陷这禁忌之恋不乏自拔,而是喻子言单方面的喜欢?
曲侍卫一直都在拒绝喻子言,但喻子言就是不放弃。而喻子言就是为了能过更加接近曲侍卫,才会答应与贺茗兰和亲的。
不对,喻子言也不是如此一个自作多情的人才对呀。该不会是曲侍卫先动的手,撩拨完了人就想撒手不管,而喻子言才是那个楚楚可怜,错付真情却永不悔的那一方?
这么说来还真有可能。毕竟当初喻子言喜欢上纪安的时候,纪安也是相当抗拒的。因此还逃离了山庄,投靠了监察司。
所以这一次喻子言又想再来一次你追我拒的戏码吗?喻子言其实该不会暗地里有什么被虐倾向吧?
越是被拒绝,便越是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