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起阿肆,他人呢?”
喻子言抬头张望了房中一眼,却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好奇地问道。
纪安一听,整个人瞬间便僵住了。
“阿、阿肆?殿下是有何时找他吗?”
喻子言却不以为意地摇了摇头:“没什么。就是刚刚小焉说见到他进来了,可为何却没有看见他?”
“他。。。离开了!我刚刚让他去帮我抓几副我平日里常吃的补药,在你们来之前就离开了。”
纪安连忙地解释道。
喻子言在听了纪安的解释后却更加地疑惑了:“可刚刚我们就是从外边过来的,一路以来并没有看见阿肆离开的身影呀。”
纪安顿时冷汗直下。今天这是过不去那个坎了是吧?
此刻他们正在寻找的‘阿肆’就坐在这里,喻子言他们自然是看不见他。她又不会分身影术,又怎么变换出两个人,一个扮演贺茗兰,一个扮演阿肆?
“他是跳窗离开的!他也真是的,都说了他不知多少遍了,他总是这样,就是改不掉这跳窗的坏习惯。”
纪安便指着窗的方向,便说道。说完,还不忘数落了‘跳窗逃跑的阿肆’几句。
喻子言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窗,嘴里念叨着:“跳窗?”
“不过。。。若是需要草药的话,房中就有,不必大老远的跑到外边去买。”
喻子言说着,手指指向了不远处的一个身形庞大的橱柜,那是之前纪安在这里住下的时候留下的。
“而且,这里所拥有的药材估计比外边的药行还全呢。需要什么,尽管从那里拿就可以了。若有什么缺的,就让管家补回来,没事的。”
纪安顺着喻子言指着的方向看去,有些尴尬地笑了:“药。。。?哈哈哈。。。不过怎么办呢,阿肆已经去了。下一次吧。”
只见喻子言却不以为意地笑道:“没关系。若是刚刚才离开的话,应该走的还不远。我加快些应该还能赶得上。那么就不必让他白跑一趟了。”
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什么?!?”
纪安吓得惊呼了一声,赶紧抓住了喻子言的手臂,想要阻止他离开。
“这就不必了吧?就是跑一趟市里,也没什么大碍的。怎敢劳烦殿下亲自前去。”
怎料喻子言却丝毫都不在乎,反而十分热情地说道:“没事,就是走一段路而已,很快的。”
尽管如此,纪安还是死死地抓住了喻子言的手,不肯放开:“你不是说要在这儿照顾我的吗?怎么刚来没多久又要走了?这事。。。这事可以让阿冶去办!”
纪安说着,赶忙向一旁的阿冶投去了求救的信号。
阿冶有些一愣一愣的,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附和:“嗯?啊。。。对!就让小的去吧。王爷就在这儿陪着公主就行。”
喻子言听了纪安突如其来的挽留,很是意外,但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我知道有一条路更快,兴许还能追上。”
不知为何,就是对于阻止阿肆上市里这件事情很是执着。
说完后,转向了纪安温柔地交代道:“你乖乖地在这儿休息等我,我去去就回。”
一说完,拉开了纪安的手,便跑了。
纪安本想上前进一步阻止,可无奈刚刚留给自己的时间过去短暂,以至于自己下半身仍还穿着守卫军的裤子,实在不方便离开被子,于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喻子言离开。
纪安再见到喻子言离开后,立刻一把扯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将藏在被子里的守卫军的衣服给重新披上。
“这该死的,这不明摆着耍我吗?”
一边忙碌着将衣服都穿上,一边骂了一句。
随后瞪向了阿冶一眼:“还傻站在那里干什么?”
阿冶不禁有些懵了,不明白纪安到底是想要让自己干什么。
“我这就去将王爷追回来?”
阿冶说完,转身就像追上去,却被纪安给一把拽了回来:“追什么追?追到后要干什么?”
纪安这么一问,还真是将他问倒了。他一脸迷茫地看了看纪安,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还追?”
面对阿冶的回答,纪安简直无语了。
但阿冶也真是无辜极了:“不是老大让我追的吗?”
只见纪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后,伸手从阿冶的手上夺过了面具道:“我是让你把面具还给我。”
说完,便将面具给重新戴上,来到了窗边,跳窗而逃了。
慢半拍的阿冶这才想起了刚刚自己为了为纪安藏起掉落的面具,便将面具给藏在了身后。
他看了一眼纪安离开的方向,不禁感叹道:“‘阿肆’还真的跳窗跑了。”
纪安从窗户离开了房中后,便马不停蹄地向喻子言追了上去,一路上还得尽量避开府中其他人的视线。
好在纪安在来到这府上的第一日,便探查了整个府中的规格与布局,抄了小路一路狂奔,这才勉强地追了上去。
她远远地便看见了喻子言硕大的身材,立刻拐了一个弯,直接抄到了喻子言的面前。
“王爷!”
纪安急匆匆地赶到了喻子言的面前,拦住了喻子言的去路,气喘吁吁地问道。
喻子言被纪安好似凭空冒出的出现很是惊讶,立刻遍停下了脚步。
他上下打量了纪安一眼后,有些不确定地开口问道:“阿肆?”
纪安赶紧点了点头,道:“正是在下。王爷这是找我有何事吗?”
喻子言听了,先是点头赞同后,却又好奇了起来:“等等,你是怎么知道我在找你的?”
他明明才刚他出纪安的房中,现行离开的‘阿肆’又怎么会知道自己正在找他呢?还有,他刚刚过来的方向也很是奇怪,这应该不是离开府中的方向吧?
纪安瞬间愣住了。
糟了!自己刚刚一时嘴快,居然一来便露出了破绽。
“我、我不知道呀。就是有一种预感,王爷在找我。不是吗?”
尽管如此,纪安还是硬着头皮装起了无辜。
喻子言并没有戳穿纪安的言辞,露出了惊讶的表情看着纪安惊呼了一声:“如此厉害?”
纪安也很是心虚地开口附和道:“是、是啊。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多多少少也得有些猜得主子心事的本事才行。”
不过纪安这已不是提前才懂主子的心思如此简单了,根本就是先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