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是介怀今天早上的事情的话,大可不必担心,我什么都没看见,更不会去与别人说道些什么。”
纪安强装镇定,开口对着喻子言说道。
喻子言一听,便没了原先的从容,连忙解释道:“今天早上的就是个误会,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他那是有求于我才会如此。”
只见纪安却一脸不以为意:“我没误会啊。只是。。。你们兄弟俩感情还挺好的。”
说着,上下打量了喻子言一眼。嘴上所说着并无误会,但眼神却是另一回事。
喻子言见此,心里很是着急:“他那是和夏司捡吵架了,人家不搭理他,才想着来求我向你说情,帮他把夏司捡给约出来。”
“我?”
纪安很是惊讶地指着自己问道。
喻子言赶紧点了点头。
纪安还是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见的,再次确认了一次:“你要我去约夏司捡?”
她很是不解,她与夏芸也只不过是几面之约,那李术究竟是怎么想的,才会想到要让自己去将夏芸给约出来的?
喻子言也看出了纪安的疑虑,开口解释道:“他可能是觉得夏司捡对你很是不一样,若是你能借着想要好好参观参观这京城为由,约出夏司捡,也许能行。”
纪安看着喻子言,露出了难为情的模样:“这。。。”
喻子言赶紧拉起了纪安的手,一脸哀求道:“拜托了。若不如此,他是不会罢休的。到时候他若是天天都赖在这安王府中,我们可就没有什么安宁日子可以过了。”
纪安一听,心中不禁动摇了。若李术真的天天往安王府里跑,见面的机会多了,被他看出了什么端倪来,可就麻烦了。况且,若是王府里天天来客人,她想要干些什么也不好行动。
在犹豫了片刻后,她也只能无奈地点头答应了:“好吧。我试试。”
喻子言见纪安终于点头答应了,立即展颜欢笑:“那好,我们明日便去监查司将人给约出来吧!”
“什么?明日?那么急吗?这样不好吧?监查司事物繁忙,若是打扰到了夏司捡办事怎么办?”
纪安害怕地退缩了。她可还没做好心理准备,这就上赶着将她押上战场了?
那可是监查司呀,让她一个顶替了和亲公主身份的假王妃主动送上门去已是甚是为难她了,看在喻子言的面子上她也勉强答应了。如今却还如此着急地想要将她送入虎穴,确定不是为了要她的命吗?
怎料喻子言却自信满满地摇头说道:“无事。都已经打听清楚了,明日是夏司捡的休日,不会打扰到她办公的。”
当然,这都是李术告诉他的,并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明日将人给约出。不然他无事打听夏芸做甚?
纪安见已无路可退了,在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后,最终也只能垂头丧气地答应了:“好吧。”
喻子言见纪安终于答应了,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站起了身子:“好了,既然都说好了,今晚便早些睡了吧。”
纪安一听,转头撇了床塌一眼,下意识地便警惕地伸手紧抓住了自己的衣领。
“我。。。许是晚饭吃得有点饱,想要出去走走消消食,殿下先睡吧。”
纪安说着,便迈开了脚步往门外走去,想要赶紧逃离此地。
喻子言见状,立即便跟了上去:“一起吧。”
纪安赶紧挥了挥手:“不必了,殿下也忙了一日了,想必定是累了,就不必管我了,早些休息吧。”
无奈喻子言似乎并没有就此罢休的打算,紧跟了上来:“无碍,我晚饭吃得也有些多,正好一起消消食!”
。。。
隔日早上,李术早早便来到了安王府,火急火燎地找到了喻子言:“怎么样?人约出来了吗?”
只见喻子言慢悠悠地坐了下来,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抬手挥了挥:“放心吧,一早便差人前去传话了,夏司捡也答应了。”
李术一听,这才终于放下了心来:“那就好。那我们现在就走吧。”
李术说着,便迫不及待地便想要前去赴约,却见喻子言一动不动地坐在位置上,丝毫没有想要起身的意思。
“急什么呢?她们约的是午时,你现在就算是去了,见不着人。”
喻子言一边说着,一边为自己到了一杯茶。说完后,更是打了个哈欠,然后将茶地到了嘴边一饮而下。
李术瞧着喻子言一副疲惫的模样,回身喻子言的身旁坐下,好奇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喻子言摇了摇头,抬手便将一杯又一杯的浓茶送到了嘴边后,开口说道:“没什么。”
可才刚说完话,又忍不住地打了个打哈欠。
“你这还叫没什么,这黑眼圈都快赶上熊猫了。这是一夜都没合眼了吧?”
李术仔细地端详了喻子言一番后,开口说道。
“知道了就别嚷嚷了,让我睡一会儿。”
喻子言说着,直接瘫在了椅子上,闭目养神了起来。
昨日早晨为了给纪安准备那一桌子的早饭便起了个大早,昨夜又一整夜都没合过眼,今一大早的李术还来折腾,让他连个补觉的机会都不给,让他实在是熬不住了。
“不对劲,你昨夜都干什么去了?该不会又去干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去了吧?”
李术见状顿时来了兴趣,还是一直在一旁喋喋不休的说着,就是不肯离去。
喻子言也无心搭理他,敷衍地附和道:“对对,昨夜我先是到了隔壁家偷了鸡,然后又到街上摸了狗。”
面对喻子言敷衍的态度,李术并没有就此打住:“你。。。”
喻子言终是受不了了,不等李术说出口,弹起了身子,拽起了李术便往门外推去:“你不是要去找你的夏芸吗?赶紧去。你好好追你的妻吧,就别关心我了。”
李术本还想说些什么,却只能被喻子言推着往外走。等回过神来之时,自己已然身处房外,房门也被喻子言给紧紧地闭上了。
“真是的,这是到底是哪家的男主,怎么这么啰嗦。”
喻子言不耐烦地抱怨了一句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坐塌上,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了坐塌上了。
心里不禁盘算着,为了往后的安宁日子,必须赶紧让李术和夏芸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