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华帝国是一个皇权至上的国家,皇帝所处在的帝都自然也是帝国的政治中心,同时也是整个帝国财富沉淀的地方。
帝都存在着诸多势力,以皇帝为首的朝廷自然不必多说,还有因为家族中人屡立战功还有一位玄境老祖的苏家,出过诸多文臣并且劝谏皇帝兴土木扩建道路修改法律的唐家,筛选修士培养天源军为主的刘家,以及暗中收集情报的天机会,还有一些以开赌场和妓院为主要收入的小家族。
讲道理,唐家一直以来都以知书达理,极富风度而为人称赞。就连上一代皇帝也赞赏过唐家是“大方之家,乃天华之风范”,唐家也一直以此为荣,唐尚穹一直认为,假如他唐家没有出这么唐易武这个东西唐家一定会更强!
唐易武自幼习武,同时也是一个修士,本身应该也挺有面子的,可惜的是唐易武的智商全都给了他哥哥唐易文。整天除了练武就是跑出去赌,一股子流氓脾性,他不去嫖的原因是因为天源军的军纪明确规定了不能嫖——即使是参军之前,以加入天源军为目标的唐易武自然不会去做这些事情。
总之,唐易武是一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家伙,现在他正在被杨秋明戏耍。
杨府大门前,一人在那里疯狂挥拳踢腿,面容狰狞头上的青筋暴起,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根本打不到杨秋明!
杨秋明只是左躲右闪,看起来轻松至极,唐易武对他来说根本么有任何威胁,杨秋明本身是想看看这唐易武有什么凭靠才敢这么狂的,结果只是会靠他自己的家族在那里狂。
原本还有点兴趣的杨秋明很快就感觉到了无聊。
“我玩够了......”
唐易武一记重拳正欲打向杨秋明的胸膛,结果杨秋明左手抓住了唐易武的手腕,右脚踢他下盘,将他踢倒在地。唐易武意欲起来,杨秋明往唐易武身上一骑,右手缚双手,左手按住他的头。
“我其实很不知道是谁么给了你这么狂的底气,你大哥和你爹都是对我杨家以礼相待,你怎么像个流氓一样?”
原本杨秋明是想用上脚的,但是仔细想了下这估计不太文雅,所以就用了一个相对而言更加文雅的姿势。
唐易武经常被他爹训话,就训他一点都不符合自己的身份像个流氓地痞,同时也知道在外面也有人背地里会这样说,但是家里人说和在背后悄悄说区别还是很大的。
当每一个流氓地痞传入唐易武耳朵里的时候他却根本动不了,头被杨秋明按住,想要说话,但是嘴却难以动弹。
“杨公子,可否放了我家公子?在此处被这样按住,虽说是切磋,但是也确实有些难看。”
跟着唐易武来的几名修士中实力最强的那位也许确实是看不下去了,于是站出来说到。
杨秋明也同样觉得教训教训他就可以了,于是选择放开了唐易武。
唐易武从地上爬起来,吐了一口唾沫,恶狠狠地盯着杨秋明,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还有不服气。毕竟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被同龄人打败过,更何况是一个比他年龄小的人!
“少爷。”
那个最高修为的修士上前来,把备用的衣物和手帕递上去。
“哼!”
看着已经对自己没有兴趣的杨秋明走进了杨府,随着他的离开,唐易武的大脑也逐渐冷静了下来,火气也逐渐退了下去。
“这个杨家,不简单啊!”
他身后的修士也是听到他说的这番话,训练有素的他们也是憋住了自己的笑意。
......
“杨伯父谬赞了,侄女只是读过两年书,不懂的东西还有很多。”
唐雪柔跟着杨季一行人进了屋子之后就开始跟杨季一行人聊起了天来,本来过去杨季去唐家拜访的时候也是见过唐雪柔的,但是那个时候唐雪柔还小,所以也就只是见过。
叔侄两人聊了很多,从文学聊到历史,再从神秘的聊到实际的,每当杨季抛出了一个话题唐雪柔总是可以接下这个话题,并且有着自己的见解,而这些见解往往还有深意,并不是找搬现成。
该说不愧是唐家的人呢?即使现在唐雪柔年龄还不大,但是在家族中受到耳濡目染,再加上她自己的天分,对这些关于事情总是有着异与常人的见解。
“哈哈,贤侄真是谦虚啊,那么,我到还真想问个能够考住你的问题了。”
“伯父但说无妨。”
“你说这人呐,在这个世上就这么一条命,你说,人之在世,什么是最重要的?”
“侄女认为,人这一生长也不过八十年,所谓重要与否全在自己心中,并没有恒定的东西。就比如有些人认为命最重要,有些人认为感情最重要,有些人认为大义最重要。所以,人这一生,最重要的东西是没有一个标准的。”
唐雪柔边走边说,杨季一行人边走边听,听完后杨季仰头大笑。
“好哇,说的好,重要与否是没有一个标准的,但是......”杨季突然停住,然后转头对着在自己后侧方的唐雪柔说到,“即使没有一个恒定的标准,你要记住,重要的事物没有恒定的标准,但是每一个人却有着自己的心。”
说完,杨季用一只手按在了自己的心口。
唐雪柔听完之后陷入了沉默,也用自己的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细细地品味着这句话,却没有想清楚这究竟是什么意思。她不理解这句“人有着自己的心”到底意味着什么。
看着沉默的唐雪柔,杨季露出了长辈所特有的微笑,然后便转过头看向了前方。
“快到了,侄女远道而来,略备些酒菜,还希望不要嫌弃。”
......
酒桌围着七人,分别是杨家父子,田瑜,白永结和唐家兄妹。
原本呢,从礼法上讲杨秋明应该坐在他父亲左方,但是自从本代皇帝登基修改法律之后,这种没有意义的礼法也逐渐失去了意义。
杨秋明两方坐着白永结跟田瑜,杨春明比较守规矩,坐在了杨季的右方,挨着杨春明的便是唐易武。
唐易武一见杨春明就死死地盯着他,对他来说比起被比自己小的杨秋明打败,杨春明抢他的苏月妹妹这件事情更重要!
不过与之相对的是,杨春明根本不知道这个唐易武发了什么癫,就这样盯着他,他是知道他唐二少爷的名声的,他印象里面也没有得罪过这个凶神啊。过去拜访唐家的时候他还小,也没有见过唐二少,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过节。
杨季知道这事的缘由,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倒不是他缺心眼想看热闹,只是让子辈的事情子辈自己解决而已。即使杨季帮他儿子压住了恐怕也没有好处。
“我唐易武是个粗人,我就直说了,你杨春明是凭什么跟苏月好上了?!”
杨春明很聪明啊,他一下就知道了这人到底是为什么来的了,这是想要来抢啊!本来一般人把自己的经历说出来就没事了,但是这件事情,他杨春明可不敢乱说啊!
“我与苏月妹妹的相识只是意外,感情是逐渐积累起来的......”
“你放屁!我跟苏月在一起待了十年!你在这焕阳城里能跟他有什么情感上的积累!”
要说不说,这唐易武此时好像突然得到了不属于他的智商,一下子就把这句话的漏洞给找了出来......假如不直接抢过话头就更好了。
“唐兄,话可不能这样说,虽说是日久生情,但是这个久却是一个相对的概念呐,一个月长吗?当然长,比一天长,短吗?又比一辈子短。我跟苏月妹妹在一起的时间或许比不过你,但是感情也不是只看时间的东西,你把一团火跟绝炎石放在一起也不会有任何变化,但是跟一团棉花放在一起却一点就着,你看我这说法,说得对不对?”
唐易武被杨春明这一说法绕得晕头转向的,什么东西比来比去,什么东西火啊,绝炎石啊,什么棉花啊,他听不懂,他只是觉得这个杨春明好像......有这么点道理!他唐易武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是道理还是讲点的,即使不多。
“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杨春明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可以给苏月妹妹什么?你是有大如唐家的家族撑腰?还是有什么通天的本事?”
唐易武不算讲理,但是在饭桌上还是不敢站起来掀桌子的......他爹唐尚穹虽然知书达理,但是却是出了名的严厉,平时他没有少教导唐易武,虽然长大了之后唐尚穹管不住这玩意,但是从小就开始管的饭桌的礼仪确实被抓得死死的!
“杨某家世贫寒自然比不过唐家,本事倒也不大,在武力这一方面断然是比不过唐兄,不过婚嫁这种事情确实是不能只看我一个人,还要看苏月的意思,我是被苏月的单纯和古灵精怪所吸引,而苏月看上的既不是我的家产也不是我的本事,只是因为我的平常心而已,对我们而言,名利与快乐相比,快乐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