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臭,该打。”陈广淡淡说道。
那伙兽皮大汉见到自己的人受伤,一桌六人齐刷刷站起身,怒气冲冲地瞪着陈广,“活了四十年,还没人敢打我吐浑北邙的人,小子,受死。”
靖玄司的人正喝着酒看热闹,听到这个名字中年一顿,其余四人投注目光。中年满饮一杯杏花酒,放下酒杯,也当起了看官。
吐浑这个姓氏并不常见,中原武林见不到,而在终年寒冷的北郡地域,吐浑却是显贵姓氏,与拓拔、慕容、独孤并称北地四大贵族。
“北方的人到南方作甚?”靖玄司那稚嫩长相的青年蹙眉。
中年说道:“管他呢,不归咱们管,闲事莫管。”
铁拳砸到眼前,陈广不慌不忙地抬手,一击就挡住了对方的拳头,顺势一掌推出,将那出拳之人打的人仰马翻。
他缓缓起身,看了看受到惊吓的陈芸,怒气噌噌冒,“我去收拾一下,你护着三妹。”
收拾,也是修理。
然后,砰砰砰,一群人就倒了地。
炼脉圆满的陈广修炼几个炼脏以下的人,轻而易举,那凶神恶煞的头目吐浑北邙,也没撑过三拳就鼻青脸肿,“滚。”
吐浑北邙捂着脸,狠话都不敢撂一句,夹着尾巴就离开了客栈。
看着那些人离去,霍桐雨说道:“那些家伙应该不是巴陵郡本地人,可能是跟商队到巴陵郡交换粮食、棉衣的北地之人。吐浑在北地是个贵姓,等同于王侯,所以才肆意妄为。”
陈广没接话,揉了揉陈芸的脑袋,“没吓着吧。”
陈芸摇了摇头,心里还是很恐慌。
“解气。”稚嫩长相的靖玄司青年小声道:“那少年拳脚挺重,三两下就把北地的蛮子打败,毫发无损。老大,那些蛮子的气血不弱吧?”
中年拿着酒杯,“是不弱。领头的那位炼脏的气血能和炼腑一拼,其余的也都差不到哪去,但那小子实力很强,不输你。”
小方满脸不信,“不可能吧,我都聚气三重了,他才炼脉,会打不赢他?我的境界可是千锤百炼提起来的,就算他基础再扎实,怎么可能会输。”
中年笑着不说话,小方却不信邪,刚站起身,就被中年抓住手腕,“你干嘛去?”
小方说:“闲着也是闲着,切磋一下,也好让老大你明白,我实力再差,也不至于输给个炼脉少年。”
“胡闹,坐下。”中年低声道。
津津乐道听着的霍桐雨突然笑了,跟小二讨了个酒杯,然后走到靖玄司的桌旁,自顾自倒了一杯酒,向五位靖玄司的人敬了一杯,才拍着小方的肩膀,苦口婆心地说:“小鬼,你们靖玄司的人虽然都是精兵强将,但终归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你的这位头儿说的没错,他,你赢不了。”
闻言,小方气急败坏,“小鬼说谁呢,爷爷方佑叙,今年二十三了。”
霍桐雨愣了一下,二十三就长这样?
实在是方佑叙长得太稚气,七尺男儿,却长了一副十二三的脸,任谁都瞧不出这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
“失敬失敬。”霍桐雨道。
方佑叙冷哼,想摆出一副威严的样子,他的那张脸却实在不配合,这一声冷哼,感觉就像小孩子生气了,“你说我赢不了是什么意思,难道我堂堂靖玄司的人,聚气三重,也赢不了炼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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