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房间门被蛮横的推开,石稳一脸激动的跑了进来。
一边跑一边高喊道:“大人,问出来了,全都问出来了。”
陈堪倏地站起身来。
不等陈堪发问,石稳便像竹筒倒豆子一般说道:“那二人确实是白莲教的人,那些被害的女子则是教坊司的犯官之后,皆是由教坊司一个姓洪的大使带到富乐院的。”
“石稳听令,去教坊司,将一干官员与伶人尽数拿下。”
陈堪眼中的凶戾之色一闪而过。
他断定,在五城兵马司的围追堵截之下,这么短的时间之内,佛子没办法将教坊司的白莲教徒全数杀光灭口。
朝石稳吩咐一声后走出房门,集齐了人手后下令道:“方胥,带人随本官去拿那姓洪的教坊司大使。”
“得令!”
教坊司大使亦是朝廷正印官职。
虽然正九品的官员,在京师这种三四品大员满地走的地方,显得不那么起眼,但对于寻常百姓来说,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官老爷。
那位洪大使,住不起南城这么金贵的地段,但依旧在城西置办了一套三进的小院子。
五城兵马司的校尉们长刀出鞘,迅速将小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门房一脸惊恐的看着杀气腾腾的飞鱼服校尉们。
“官爷,这是怎么了?”
陈堪将门房一脚踹到一边,下令道:“破门,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
由六个飞鱼服校尉抬着的攻城木,重重的撞在了小院的大门之上。
本就不太牢固的木门应声而碎,瞬间被撞成一堆木屑。
“何人竟敢擅自闯入官员府邸,想造反吗?”
洪奎原本正在客厅逗弄着刚满周岁的小儿子,陡然听见撞门的动静,便急匆匆跑出正堂。
然后他就看见了无数的飞鱼服校尉破门而入的景象。
他忍不住眼前一黑,顿时又惊又怒,高声喝骂道:“住手,本官乃是教坊司大使官洪奎,尔等朗朗乾坤之下竟敢私闯民宅,不怕王法的制裁吗?”
“拿下!”
一听洪奎自报家门,陈堪的眼睛瞬间就红了。
陈堪一声令下,洪奎便瞬间被人潮淹没。
陈堪再度施号发令道:“将洪奎的家人拿进大狱。”
“慢着,这位大人,本官何时得罪了大人,本官愿意领罪,但祸不及家人,还请大人高抬贵手。”
闻言,洪奎慌了,整个人使劲的挣扎起来。
这是要赶尽杀绝还是怎么地,自己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一个大佬?
但陈堪根本没心情听他说什么祸不及家人这种废话。
这会儿他想起来他有家人了,将那些花季少女残忍的杀害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起自己也有家人。
“别动,老实点!”
方胥一脚踹在他肚子上,洪奎整个人便躬身跪倒在地上。
“你是,五城兵马司的陈大人?”
洪奎强忍着痛苦,转头看向眼珠子通红的陈堪。
他不记得他什么时候得罪过陈堪,更想不出来陈堪和他有什么化解不开的仇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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