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三章 成神?
作者:落魄的小纯洁   武侠:开局获得一甲子内力!最新章节     
    武侠:开局获得一甲子内力!正文卷第四百六十三章成神?江然已经找了一把椅子坐下,一旁的唐画意则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把瓜子。
    唐天源沏好茶,给江然倒了一杯,唐画意端着茶杯恬不知耻的在唐天源跟前笔画。
    唐天源瞪了这宝贝女儿一眼,还是给她倒了一杯。
    奇兰姑娘的故事显然不算太短。
    江然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吴笛本以为这只是一个让自己社死的故事……没想到,还牵连出了万蛊血池,以及万蛊噬心之刑。
    这是笛族之中最可怖的刑罚。
    除非是犯了天大的错误,否则的话绝对不会落得这般境地之中。
    而奇兰姑娘看向吴笛的眼神,却满是玩味之色:
    “一边对我百般柔情,一边却告诉我心有所属,非她不娶。
    却没想到,这苦情男二,也不是很苦情啊。
    “昔年魔尊和你之间,一直以来都是清清白白。
    “……”
    “……这话倒也说得。”
    对一个姑娘温声细语,百般柔情。
    “咳咳……”
    江然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江然下意识的从唐画意的手里抓来了几个瓜子吃了起来,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是回到了穿越之前,正坐在沙发上看狗血电视剧。
    就在江然这边胡思乱想的当口,唐天源忍不住咳嗽了一声说道:
    “奇兰姑娘口下留德。
    这确实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所以,我倚老卖老,你叫我一声奇兰姨应该不算过分。
    唐天源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半晌之后方才苦笑一声:
    “魔尊对您的爱护,是因为您是他至交好友的妹妹。
    “你说他将我当成亲妹妹一般爱护。
    也忍不住看了江然一眼。
    说到此处,她看了江然他们一眼,继而说道:
    “因为我和我的兄长,与魔教结交……”
    “却是将我当做了什么?”
    “没几日的功夫,竟然便有了孩子。”
    “尤其是他们姓江的,从上到下一个有良心的都没有……
    “因此让您误会……着实是,唉,让人始料未及。”
    “对您,他总不可能是冷言冷语拒人于千里之外。
    奇兰姑娘看着唐天源,冷冷说道:
    本以为自己这個便宜老爹,应该是一个女频里的苦情男二,最终因为阴差阳错,方才得到了心心念念的女主角。
    “这掌法乃是魔尊自创,素来无第二人会使,他能够将这掌法传授给您,足以说明他对您是关爱有加。”
    “这魔教中人,卑鄙无耻。
    不过其实从某些方面来说,奇兰姑娘的话没错。
    江然哑然一笑:
    “真可怕,原来和魔教结交,对于笛族来说,竟然这般可怖。”
    “他又在何处?
    这奇兰姑娘的容貌,虽然被毁了一半,但是从另外一半来看,年轻的时候,也绝对是个美人。
    “关爱?”
    “做了什么?”
    “如果那样的话,我也不至于弥足深陷。
    “我为他身受万蛊噬心之刑,他却高高兴兴的成了亲,和自己的新婚夫人亲亲我我。
    “您是他至交好友的妹妹,他也一直将您当成亲妹妹来看待。
    奇兰姑娘惨笑一声:
    “我宁愿他不要对我温声细语,不要对我这般关爱有加……
    当姑娘对他产生误会之后,却又告诉她,我不是喜欢你,我喜欢别人……这辈子非她不娶,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
    “今日您所施展的【流心掌】,便是他亲自传授。
    “可是,当我即将身受万蛊噬心之刑,千里传书,盼他前来相救的时候。
    吴笛脸色一黑。
    显然她口中所谓的孩子就是自己,而那个没良心的姓江的……多半指的便是江天野了。
    “我劝你一句……尽早和这个人划清界线。
    “为何能够这般狠心,对我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唐天源眉头紧锁:
    “这件事情确实是古怪……魔尊的一应书信,皆由我代传。
    “却从未见到姑娘的暗记。”
    “现如今,又说从未见过了?”
    奇兰姑娘哈哈大笑:
    “你魔教中人,颠三倒四,今日说来言之凿凿,明日问起,又装傻充愣。
    “当年江天野收到我的来信之后,甚至还给我回了一封书信。
    “言称魔教事务繁忙,无心理会我这区区小事,让我好自为之!
    “当中一言一句,奇兰铭记于心,半个字都不敢忘却。
    “如今,你唐天源却大言不惭,说什么他从未收到过我的书信?
    “即如此这回信从何而来?”
    唐天源呆了呆一时之间眉头紧锁,轻声说道:
    “如此说来,这件事情之中,只怕会有一些误会。”
    江然则轻轻点了点桌子说道:
    “其实我不了解伱们口中所说的那个人……
    “但如果是我的话……”
    他的话还没说完,唐画意就在一边严肃接茬:
    “如果是他的话现在你就是他的姨娘了。”
    奇兰一愣,稍微反应了一下,方才明白了唐画意的意思,忍不住啐了一声。
    江然也是黑着脸瞥了她一眼,然后说道:
    “如果是我的话,无论魔教是否事务繁忙。
    “都必然亲自走一趟笛族。
    “论武功,论势力,我魔教都不会若于你们笛族。
    “我对你既然疼爱有加,又有什么理由不去救你?
    “所以……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
    “当年那封信,根本就没有送到他的手里。
    “而他,也根本就从来都没有给你回过信?”
    “少尊的意思是,有人中途截下了这封信?”
    唐天源当即恍然:
    “此人如果能够截下给魔尊的信,那想来也是我教中人……
    “对于魔尊的字迹,必然熟悉。
    “想要利用魔尊的口吻和笔迹,写一封回信,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问题是,这个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江然也不给奇兰姑娘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的和唐天源讨论了起来:
    “这般大费周折,必有所求。”
    “求的无非就是奇兰姑娘和其兄长的用蛊之能。”
    唐天源说到这里,看了奇兰姑娘一眼:
    “奇兰姑娘,当年你和你的兄长是如何脱困?
    “倘若是为人所救,却不知道是什么人出的手?”
    奇兰姑娘坐在那里,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心中只觉得生出了巨大的愤怒:
    “你们是想说救我的人,才是真正害我的人吗?
    “你们……你们当真险恶至极!!”
    “这江湖人心本就险恶……看待任何事情,都不能仅仅只是从表面来看。”
    江然笑了笑:
    “我猜,当年救你的人,不会是别人。
    “正是君何哉吧?就算不是他,也是他的人……
    “而你因为得到了一封假的回信,对江天野可谓是恨之入骨。
    “所以……当年君何哉于江天野的行囊之中,放下的蛊毒……是从你的手中得来的?”
    他说到这里,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了起来。
    眸子里的波澜,多少有些复杂。
    江天野当时那一行,可谓是聚集了魔教最强的战力。
    除了一个渡魔冥王因为和江天野有些嫌隙,未曾和他一道之外,其他人都跟在他的身边。
    也正是这一役,让魔教又一次分崩离析。
    江天野和青央夫人惨死……江然辗转流落,被老酒鬼找到,一路走来方才有了今时今日。
    从如今再看过往,君何哉不臣之心早就已经有所端倪。
    只是江天野从未发现……
    “是有如何?”
    奇兰姑娘哈哈大笑:
    “他负心薄幸也就算了,他还见死不救。
    “枉费我一片痴心,却是寄托在了狗的身上……我容貌尽毁,这一生已经没了指望,苟且偷生于世,总不能叫他也称心如意!
    “所以,他该死!”
    江然抬眸看了她一眼:
    “如果说,这一切真的是有人从中作梗,你还觉得他该死吗?”
    “从中作梗……”
    奇兰姑娘的面皮在蠕动,半张脸上的疤痕更显狰狞。
    她的牙关紧咬,强忍着心中恐惧,用浓烈的愤怒嘶吼:
    “不可能有什么误会,绝不会是有人从中作梗!!!”
    “不会就不会……你吼什么?”
    江然摇了摇头:
    “你越是这般嘶吼,越是说明心中恐惧。
    “你在害怕……如果这一切真的是被人利用了,你该如何是好?
    “奇兰……前辈。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如果你当真为人利用,那这件事情也不该算在你的头上,而是算在谋划之人的头上。
    “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吗?”
    奇兰姑娘再一次一语不发。
    江然也没有逼迫她,今天能够听到这么多,已经算是可以了。
    吴笛见没人说话,便静静的看了江然一眼:
    “江兄……待等所有的事由全都结束之后,这个人,可以交给我吗?”
    既然奇兰是笛族的人,自己也是笛族的人。
    那吴笛还是想要自己来处置这个人。
    江然抬头看了他一眼,正要摇头。
    奇兰姑娘和其他人不一样……吴笛来处置她,有害无利。
    可不等这话出口,就听奇兰姑娘冷笑一声:
    “怎么,你想要将我送到族内,再一次尝试万蛊血池的滋味吗?”
    “我族内从未有过不可和魔教相交的族规……”
    吴笛的情绪不变,只是轻声说道:
    “魔教在我族看来,固然是离经叛道,却也井水不犯河水。
    “你和魔教之人纠葛虽然极深,但族长就算是知道了,劝你也不回头,大不了就将你逐出笛族……没道理会施这般酷刑。”
    奇兰姑娘沉默了一下,忽然一笑:
    “不愧是在我怀中拉过屎的……”
    “……”
    吴笛脸色一黑。
    能不能好好说话了?我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就见奇兰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又笑了:
    “多嘴问你一句,你和老族长的关系如何?”
    “……族长对我,自然是亲厚至极。”
    “亲厚……”
    奇兰姑娘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
    “你的本命蛊是什么?”
    “……和你有什么关系?”
    吴笛眉头紧锁。
    江然忽然心头一动:
    “告诉她。”
    吴笛微微沉默。
    本命蛊往往不能轻易告诉别人,否则的话极有可能被人针对。
    不过既然江然让他说,绝不会是无的放矢。
    因此沉吟了一下之后,他轻声说:
    “七节蛊。”
    江然眨了眨眼睛,想了一下之后,方才明白了过来。
    而奇兰姑娘则瞬间明悟,紧跟着眉头紧锁:
    “七节蛊……蝶蛊,蝶在竹前。
    “你是不是已经很久没有回到笛族了?”
    “……你怎么知道?”
    吴笛又是一愣。
    “我不仅仅知道你很久没有回去了,而且我还知道,和你一同成长起来的,还有一个人的本命蛊,应该是蝶蛊。
    “七节蛊是竹蛊。
    “蝶在竹前,再往上,便是寒铄的蜂蛊……
    “蜂蝶竹,他快要成了啊。
    “看在你小时候在我怀里拉过屎的份上,你奇兰姨劝你一句,别回去了。
    “今后如果有笛族的人来找你,你最好见都别见。
    “这姓江的不可信……你最好是另谋生路。
    “另外……如果本命蛊是蝶蛊的人,还活着的话,你见到了一定要告诉这个人,尽快离开笛族。
    “免得,死于非命。”
    这一番话出口,前半段的时候,吴笛还觉得莫名其妙。
    待等最后一番话出口之后,他浑身上下已经满是鸡皮疙瘩。
    他的手指头都禁不住微微颤抖:
    “你……你在说什么?”
    “言尽于此,小屎球,听话。”
    奇兰姑娘说到这里,便住了口。
    “你到底在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蝶蛊的主人死于非命?
    “你……你是不是认识阿那?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现在……在什么地方?”
    奇兰姑娘不说话了,吴笛却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的情绪也少有的激动了起来。
    奇兰姑娘诧异的看了他一眼:
    “阿那是谁?你这般激动……是了,这么看来,蝶蛊已经死了。
    “你和这个人关系很好?”
    “他们是青梅竹马。”
    江然轻声说道:
    “那个姑娘叫阿竹,本命蛊就是蝶蛊……
    “后来她死了。
    “是被同族的另外一个人杀的……吴笛离开笛族,便是为了追杀那个人。”
    奇兰姑娘抬头看了吴笛一眼,眸子里有些怜悯:
    “可怜的孩子……被人骗的团团乱转……
    “虽然我不知道你说的阿那是谁,但是,杀了蝶蛊的人,绝对不会是他。
    “当今世上,老族长不会让任何人杀了蝶蛊,也就是那个阿竹。
    “只有他可以。”
    “这不可能……”
    吴笛趔趄后退两步:
    “你……你在说什么?
    “老族长为何要杀阿竹?
    “这没有道理啊!!”
    “阿那杀阿竹,不也没有道理吗?”
    江然在一边默默地点了一句。
    吴笛豁然看向了江然,仔细看他脸色,他瞳孔逐渐有了变化:
    “江兄……你,你是不知道什么?”
    江然摆了摆手:
    “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不过现如今似乎都能够找到答案。
    “奇兰前辈……这位老族长为何要杀害同族之人?他想要做什么?”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
    奇兰冷笑。
    “吴笛是我的朋友。”
    江然说道:
    “为他弄清楚真相,便是我应该做的事情。
    “更何况,根据我的猜测,以及你刚才的那番话……
    “恐怕不久之后,笛族就会找上门来了。
    “所以多了解一些,总是不错的。”
    “姓江的什么时候开始长良心了?”
    “姓江的一直都有良心,没良心的是那些被人骗了两句,就开始信以为真,然后狠下毒手的人。”
    “你!!”
    奇兰姑娘大怒,这话根本就不是阴阳她,就是点着名的骂她。
    江然淡淡的说道:
    “事到如今,只怕你也不敢确定,自己一直所坚持的到底是对是错。
    “更担心自己帮错了人……害死了自己的心上人。
    “但是奇兰前辈,我劝你一句。
    “有些时候,浑浑噩噩的活着,不会帮你逃避现实。
    “真相也总有一天会水落石出。
    “到了那个时候,你又能躲在什么地方继续逃避?”
    “住口!!!”
    奇兰姑娘缓缓闭上了眼睛,并没有就江然的话继续说下去,而是沉声说道:
    “老族长……他是想要成神。
    “成为所谓的万蛊之神。
    “而且,蝶蛊既然已经死了,那按照山洞里记录的东西来看,他应该快要成功,或者是快要死了吧。”
    “成神?”
    吴笛忽然笑了: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呢……原来是这般的无稽之谈。”
    “是啊,无稽之谈。”
    奇兰姑娘静静地说道:
    “我也觉得这是无稽之谈,这世上不可能会有成神法。
    “而且,他的法子残忍的毫无人性。
    “寒铄当年……便是在我和哥哥的眼皮子底下,被他的本命蛊吃的只剩下了一个脑袋的。
    “虽然当时我们没有被他发现,可很快我们就被他以和魔教结交为由,打入了万蛊血池之中。”
    “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吴笛感觉脑子里轰然一声巨响。
    阿竹也是只剩下了一个脑袋。
    阿那的笑容,阿竹的惨状,老族长的叮嘱,接连浮现在脑海之中。
    他轻轻摇头: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他猛然抬头看向了江然,用一种求助的语气说道:
    “江兄,这不是真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