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肋骨断裂,扑倒在地的左佑还是迅速翻身,看向了偏房靠里那张半塌的床铺。
在漆黑的床铺下方,有一双明亮眼睛,但眼圈发红,眼角还挂有泪水,这是一个头戴虎头帽的孩子,大约三四岁的样子,虎头虎脑的,虽然处于哭泣的状态,但他并没有哭出声,他双手捏拳,倔强的眼神中透露出憎恨、愤怒以及努力隐藏的恐惧。
这个虎头虎脑的孩子被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紧紧的抱住,老妇人是如此的用力,左佑甚至能清晰的看到老妇人捏的发白的手指以及凸起暴露在外的青筋,老妇人似乎察觉到闯入者发现了自己和孩子的藏身之所,她颤颤巍巍的抬头,一双略微浑浊的眼眸中满是恐惧、乞求以及难以掩饰的绝望。
还保持躺倒在地的左佑愣愣的看着藏在床底的祖孙二人,突然,左佑闭上了眼睛,由侧身变成了呈大字型的平躺,而后一双手颤抖着捂住了脸,肩膀轻微抽动,泪水从拇指和脸庞的缝隙中滑落。
“哼哼哼、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哈~”捂住脸遮掩泪眼的左佑居然逐渐笑出了声,并且细小的笑声逐渐变得癫狂。“哈哈哈、咳咳咳!!!”狂笑到最后动作有些太大居然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缓慢起身,站直身体跨过偏房的门槛径回到堂屋,堂屋中央面对大门的是一张巨大的红纸,纸上用墨水写着‘天地君亲师’,红纸的下端还有几个被红烛燎过的孔洞。
像个长期在外游历的人回到从未发生任何变化的家一样,抬头望向屋顶大梁下悬挂的篮子、低头扶起几乎散架的椅子,捡起红烛,在将红烛放回原位之后轻抚堂屋大方桌上的裂缝,仔细到近乎贪婪的对待房内的每一样物品,一边看一边尽力的将所有散落在地上的物品回归原位,仿佛这些并不是农家常见的物什而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堂屋顶梁上,拇指大小的应龙和旦巨佬光坐在顶梁边缘,四只小jiojio还一晃一晃的,祂们低头看着画风大变的左佑收拾堂屋。
“怎么了?你瞪我干什么?”应龙一把勒住了旦巨佬的脖子。
“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要不我怎么会影响不到区区一个凡人的情绪!!”头顶光环的旦巨佬愤怒道。
“关我毛事,我不一直在你旁边么?我做没做手脚你察觉不到?!”额头上带有两个肉肉凸起小犄角的应龙义正言辞。
“难道他有什么特殊的血统??”旦巨佬摸起了下巴沉吟道。
“滚!”
“???”
应龙一把薅住旦巨佬的衣领子,额头相抵,肉肉的犄角将旦巨佬头顶上的光环都顶歪了半截,双眼怒睁,一个字一个字以咬牙切齿的方式说道“在、我、们、东、方、只、有、牲、畜、才、论、血、统、你要是再在我面前谈论你们西方那一套牲口血统纯正理论,我特么生吞了你!!”
“好的,我不说了!”某巨佬特别俊杰的回答道。
“这就对了!知错就改我们还是好盆友!”应龙放开了旦巨佬,然后开始整理旦巨佬衣服上的褶皱,顺便还帮祂摆正那个被犄角顶歪的光环,而后他再次低头看向屋内,在他看到左佑的手即将伸向墙角扫把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一个凡人收拾屋子有什么好看的,快点进入下一个环节,就没有快进按钮么!我要快进,快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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