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续了一个晚上的喊杀声,在东方微明的时候终于停息了下来。
毫无疑问,这一场作战以晋军的胜利作为终结。也是在这个汉赵的曾经的大营处,先轸与廉颇两位正副统帅再一次见面。
“辛苦二位了。”看着廉颇和站在他身旁的赵奢,先轸拍了拍二人的肩膀,“这一次击溃敌军,二位当居首功!”
“全赖元帅运筹帷幄,将士皆效死力,吾二人怎敢贪此大功?”廉颇摆了摆手,“更何况只是击败了敌人的野外部队而已,晋阳城还没有拿下,远远未到论功行赏之时。”
“一码归一码。”先轸直接打断了廉颇的自谦,“拿下晋阳城自然是最大的功绩,但是野战击溃敌军那也是不可否认的功勋,该记录自然是要记录上的。”
廉颇试图再次推辞,但是似乎想到了什么,闭口不言,接下了先轸的夸赞,反而开口提及了别的事情,“可惜没能抓住敌方主将。”
“这也正常。”先轸的脸上没有露出惋惜,“对方主将的武力实在是出人意料,以一人之力便射死了我军数十人,再配合他率领的弓箭手,想要硬杀实在是太难了。”
“可惜未能留下此人!”廉颇叹了一口气,“此人不除,日后我大军攻城,必起波折。”
“不必如此担心。”先轸笑道,“此役俘虏、击破敌军近万,就算剩余人马逃回晋阳,也不过两万之数,敌军已经没有能力在野战中对我军造成威胁。”
“只是可惜晋阳城似乎经过了重建。”廉颇道,“旧址我记得在汾水边上,若如是,攻城倒是省了一番工夫。”
“水攻之策,终究有伤天和,除非久攻不下否则还是尽量少用。”先轸道,“更何况,如果不是晋阳城换了个地址,导致这汉赵不得不驻扎在汾水之滨,我们也没办法取得这场胜利。”
“是啊。这也算是有得有失吧。”廉颇感慨道,“不过敌军竟然丝毫没有考虑过我军从汾水过来的可能,倒也是出乎意料。”
“大概是两个原因。”先轸想了想,“一种是对方并没有足够优秀的探子,或者说压根就没有这个方面的人才,导致就算是自己领地之内的地形,也没能完全掌握。”
“虽然这个理由很合理,但是身为将领,不能把胜利寄托在这种事情之上。”廉颇也认真了起来,“还有一种可能性是?”
“对方终究是马背上的异族出身,弓马精熟,但是不擅水战,对汾水的水文地理认知有所不足,所以才被我军钻了个空子。”
“要是这么说的话,倒还算是合理。”赵奢道,“但若是如此,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利用这一点?”
“赵将军的意思是?”
“尽管我军已经拿下了襄垣,但是这座晋阳城依然不是这么好打的。我们现在出于晋阳之南,路途依然崎岖,兵力还是很难展开。不如依旧率军走汾水,取道井陉、雁门,从晋阳的北部和东部同时发起攻击。”
“兹事体大,非能一时而决。”先轸大致思考一下都能察觉其中的凶险,“待召集诸将,再做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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