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陆1024年,汉州,初夏,古庙村。
一身着粗布衣衫、身形消瘦少年肩上挑着扁担,正在一土墙围制的院落门前涉阶而上。
扁担两端挂着两只装满水的粗大水桶,院前台阶又陡又峭,巨大的重量压在少年的肩上,其嘴里接连不断发出闷哼。
但他好似是习惯了,虽然干着与年龄不符的体力活计,嘴里并没有发出抱怨与不满的声音,除了稍显吃力之外,面上表情分明透露着一丝坦然和释怀。
少年名叫青云,父母双亡,是个孤儿,自小被村里三叔三婶儿收养。
三叔在去年夏日病逝,家中无有男丁,此番是三婶儿使唤他去村口泉中挑食用之水。
爬完石阶临近院门,青云放下水桶抬手擦汗,突然听到几声奇怪的声音自三婶的房间传出。
“你轻点啊!嗯……啊……”
“哈哈哈,比起你家那口如何?”
“你好生厉害啊……”
再有几日,青云便至十二岁年纪,这个年龄的少年人,虽然没见过那回事情,但多少能猜到房屋里边在干什么。
喊叫声不断传出,青云心里五味杂陈,不觉间陷入了沉思。
三叔是一个本分憨厚的老实人,一生勤勤恳恳养活着家里人,虽然没多大本事,可忠厚的性格和邻里相处的十分融洽。
但三叔离世才一年的时间,先前屋中的情况已然多次发生,更为过分的是这一年以来,接连出入三婶儿房间的男人也不尽相同。
亡人尸骨未寒,三婶儿就已然开始放浪形骸。
今天正逢三叔的祭日,青云原本打算挑完水回来和三婶儿合计祭奠事宜的。
可未曾想,这样的事情竟然在今天再度发生。
屋内诡异的动静对青云来说并不陌生,相反他却已经习惯了,这要是在往日,他多半也会选择置之不理。
“无耻之尤,好不要脸。”青云心里暗骂。
今日是什么时间?今天是三叔的头年祭日!
那该死的妇人竟然连丈夫的祭日都忘记了,还在那里放纵寻欢。
此时,他因为发力涨红的小脸上,怒意尽显,再也不能忍受三婶儿的这种无耻行径。
听着里边不断传来的动静,青云浑身战栗,鼻翼不断抖动,一股无名的怒火从青云胸中愤然升起。
“天杀的狗男女,今日说什么也要让你二人付出点代价。”青云低声怒骂。
怒火攻心之下,青云也不犹豫,扔掉手中扁担,大步朝着房屋正门走去,抬腿一脚踹开房门。
房门瞬间大开,只见屋子正中一方形饭桌上,赫然面部朝下趴伏着一个妇人,其身上衣物已然被撕扯稀疏,片刻之间已然无寸缕遮身。
而在其身后赫然站着一个秃头男人,所穿牛皮短裤已然褪至脚脖处。
两人奇怪的动作像极了春日里在路边躁动不安的小狗。
青年定睛细瞧,那趴在桌上的女人可不正是三婶儿吗?
念头一闪,青云旋即大步上前,快速冲至跟前朝着男人正在耸动的屁股毫不犹豫就是一脚。
“啊!”三婶儿杀猪般的叫声立时传了出来。
也不知是疼了,还是痛了?
三婶儿还在惊愕之间,但男人反应迅速,突然挨了一脚,股间传来痛感遂快速转身回望,只看到一脸怒气的青云,瞬间火冒三丈。
“狗日的杂毛,当真可恶!”青云怒气未平接连叫骂。
“小杂种,我宰了你!”光头男人也是气急,急忙抽身拾掇衣物,嘴间传来谩骂回应。
察觉到男人有所动作,青云也是踹完便跑,从他决定踹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已经想好,再也不回这个鬼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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