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仍觉不妥。”刘应坤的声音十分的阴沉:“二日来,吾观之后金之势,已知其再三挑衅,无疑是欲引蛇出洞而已。副将此番主动出击,无异于自投罗网,中贼奸计。我军当还是依坚壁城垣固守锦州,再候援军到来!”
在沉着的刘应坤的脑海中,理性与冷静再次击败了热血与冲动,从而占据了上风。同时,他居然还天真般的指望宁远方面能再次提供救援。
“固守!固守!既无天险,又无金汤,拿什么固守?!”
毕自肃冷笑着大声反驳道:“再候援军……咱们援军的脑袋此刻正在城外高高悬挂着呢!一将无能,累死三军!长此以往,将士们必觉将领懦弱怯战,时必士气衰落,人心将死!只恐一旦后金之贼发难,则我军士兵立时惧敌如虎!”
“混账!”
当听到“一将无能,累死三军”这句话时,刘应坤瞬间便暴跳如雷,但是转而他又强行沉住气,并没有追究毕自肃的这句无心之举。
“出城应战,岂非正中后金下怀?!”恢复冷静的刘应坤微微抬起头,他正视着毕自肃,再次反驳道。
“未战先怯,非大丈夫也!不去应战,焉知胜负?”毕自肃依旧慨声道:“请大人调予末将五百精兵便可!胜则,可夺回首级、挫敌锐气,让敌对我虚实难料;败则,亦是无关大局也。”
“无关大局?!”刘应坤摇头道:“我守军兵力有限,能战之将甚少,岂会无关大局?!”
“龟守不出,面受其辱,岂乃为将之道?!”
毕自肃的声音,几乎要将城楼之上的砖石都要震下来了。
再次看到尤世禄的人头,以及城外叫嚣的降金蒙古骑兵队,他瞪圆了双目,仿佛是见到了不共戴天之仇人一般,狠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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