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唐门子弟等见过大酋长。”隔得老远,寰宸宇便朝着李怀秀行了一礼,在他看来这不过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不过他哪里知道在这之前赵四的态度可是极其傲慢的。他还特地的把唐门子弟四个字加重了语气,希望李怀秀能清楚的认识到他想要和怎样的庞然大物对抗,他们潜入这边大营要的可不是上来就面对毒杀的威胁,而是首先让奚契联军误以为王忠嗣真的已死,然后他们再三确认后必定会发起一波攻势,他们一行人就在那时直接斩杀联军当中的将领,控制李怀秀或者李延宠当中的其中一位,安然撤退,这便是他们这一行的目的,避免被毒杀只是迫不得已。
李怀秀虽然略感意外,不过他以为这家伙是冲着那五千贯的报酬来的,所以当然会有些低姿态,这很正常,他哪里知道这些人全都是唐军所假扮的。
不过他虽然听出了寰宸宇的意思,也确实踌躇了一下,与唐门为敌的确实在不智,但是他一股气上来便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他与整个大唐为敌都不怕,更何况一个小小的唐门?
“赵兄何必如此客气?虽然我已经收到了一些不太确实的密保,不过我还是想亲口听你说说,王忠嗣那厮究竟怎么样了?”李怀秀端起了面前那个镶金的酒杯,斜着眼看着隔得老远的叶倾城一行人,问道。
寰宸宇猜到李怀秀会问这事的,毕竟换位思考,如果他是李怀秀,此刻最关心的事情是什么呢?当然不会是那五千贯钱,而是王忠嗣的死讯是否真实,对于奚契联军来说,这可是足以影响胜负的关键,更能决定他们奚契联军究竟是全军覆没,两族数十年没有出头之日,还是大获全胜,铁骑踏入中原,大肆掠夺财富。
这些北夷们想要的,不就是中原的女人和财富吗?
“大酋长果然快人快语,我想,我如果不说的话,弟兄们也恐怕没有入座的机会了,不错,王忠嗣已死,是我亲手用涂了毒药的匕首刺入了他的心窝,若不是我挟持了跟他关系最好的一名近侍,恐怕我们还逃不出来呢,他的那些亲兵们,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不不,赵兄谦虚了。”虽然确认王忠嗣已死让他内心非常激动,不过李怀秀还是摆了摆手道:“可我听说,那名近侍在靠近这边码头的时候,已经被你杀了,还一脚踹入了水中,而唐军的弓弩手以弓箭和弩箭射你们,那样密集的箭雨,你们竟然毫发无伤,这份武功,就算王忠嗣的亲兵再强上一倍,恐怕也拿你们没辙吧。”
寰宸宇一愣,虽然这一愣是装出来的,不过他依旧感到有些吃惊,可见李延宠的情报获取能力还在他的预估之上,他虽然的确因为这些北夷而有些鄙夷他们,不过他们的能力却超出了他的预料,看来不能和中原的汉人们一样,就因为这些北夷是游牧民族而太过轻视他们。
回想起来,中原这么多年的历史上,汉人多次被北夷南侵,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那可都跟他和白泉无关,他俩既不是汉人,更不是人族,只不过为了叶倾城,他们现在把自己当做是人族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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