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1年6月1日北非黎波里郊外
这是一片荒芜的大戈壁,亦如黎波里绝大多数的地方一样荒凉,可是今天,从一大早上开始,一直到中午,这片区域就一直被浓重的烟尘笼罩,人嘶马叫,机械轰鸣,甚是骇人,如果不是有面条国的殖民地军队在城市里维持秩序的话,估计都有人会以为是不列颠人又打来了。
新上任的面条国总督兼北非军团司令埃托雷巴斯蒂科上将脸上挂着很不自然的笑容,原因则是因为正在这里进行的异常盛大阅兵,汉斯北非军团外籍师的阅兵,汉斯们居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招募了整整十个师的土着师,总兵力超过十二万人,步兵、炮兵、装甲兵,甚至还有航空兵,一水儿的f国装备,单单从装备水平上来看的话,甚至比他手里的部队都要精锐,特别是坦克和大炮,简直都要碾压了好不好?
至于训练?比他手里的本土部队肯定是比不上的,可比起他手中占绝大多数的殖民地部队来,那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若是再加上汉斯第七装甲师和配属的空军部队,这支力量已然可以做到牌桌上和不列颠人、f国人、面条国人遗弃玩了。
埃托雷巴斯蒂科上将非常悲催的发现,牌桌上的这几方貌似就他的本钱最少,别看天天胡吹北非军团有多少人多少人,可实际上他能够调动的兵力也就十三四万的样子,而且大头都是装备训练惨不忍睹的殖民地军队,举个例子,埃塞殖民地的军队装备的还有不少的马蒂尼和毛瑟1971,机枪还有摇把的,就问你敢不敢想?可就是那种机枪也被统计到了技术兵器的数量里。
“中将,贵国承诺会协同我部一起反攻法老国,不知道需要等到什么时候啊?”埃托雷巴斯蒂科上将一脸正色的询问身边的隆美尔,因为海空军的大胜,不列颠人已经没有了继续发动地面攻击的能力,现在正在拼命的构筑他们所谓的“西部壁垒”,想要挡住他们进攻的脚步。
怎么可能?已经取得了压倒性的海空优势,自然是要乘胜追击的罗马的那位可是期待着要在亚历山大港阅兵呢。可问题又来了,罗马的那些资本家瓜分北非的石油利益都欢得很,可对向这边增兵却是三缄其口,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地中海上的海空大战已经让政府的财政都濒临破产了,哪里还有能力支援他。
可若是不利用好现在这个局面却又不行,不列颠人损失惨重,可人家的家底厚实啊,如果不能抓住机会,要不了多久人家就能恢复过来,不说别的地方,仅仅一个天竺就可以源源不断的给不列颠人提供用不完的兵源。
“阁下,这个月之内就可以了,我也在等补给,零部件、弹药、备品、药物,几乎所有的东西都缺。”隆美尔现在还只是陆军中将,对埃托雷巴斯蒂科上将自然是要有最起码的尊重,他说的也不全是托词,别看他现在手里看起来兵强马壮,可第七装甲师和空军却没有那么富裕,特别是空军,这几个月出动频率太高了,各种零部件都处于紧缺状态,就是能飞起来的飞机也大多处于带病状态,很多飞机的主体结构都出现了金属疲劳。
而且汉斯马上就要发起更大规模的攻势了,在这之前,隆美尔是真的不想节外生枝,一切都要等东欧那边打响了之后再说,至于不列颠人?怕什么,只要是那个“釜底抽薪”的计划能够实施,北非的那些天竺军队到底会不会听不列颠人还不一定呢。
还有f国人,明明f国海军和空军都动手了,可陆军却是一直扭扭捏捏的,一直到现在都舍不得让北非的那十几万军队动起来,这总让隆美尔感到一阵阵的不踏实,那位老元帅上个月可还秘密到访了北非,他不能不多想。
隆美尔之前一直建议总理府对f国人继续施压的,可上边显然有别的想法,估计是想拉着他们一起参加东欧的作战行动吧。
“不能等了,若是让不列颠人的‘西部壁垒’建设完成的话,我们的损失可就要大多了。”埃托雷巴斯蒂科上将忧心忡忡的说道,没办法,手里的弹药和投送手段都不足,想要砸开不列颠人那种混凝土钢轨浇筑的永备工事非常困难。
手里本钱不多,自然要精打细算,他还想靠着手里这十几万部队一路打到西亚去呢,到时候最好可以从那里直接威胁天竺,彻底杜绝不列颠人反攻的可能性,当然,这只是最好的结果,而且仅靠着他手里的那点部队是肯定做不到的。
“阁下,我们的一下‘朋友’希望可以获得一定的政治地位,您看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些殖民地职位给他们?”隆美尔指着远处那些骑在骆驼上的部落头人询问道,他可以给这些土着金钱、武器、粮食、甚至是宝贵的药品,可他却无法给他们对等的政治地位,至于许诺的那些不列颠人的土地,终究是差一点意思啊。
“中将,这不合乎规矩。”埃托雷巴斯蒂科上将故作为难的说道,作为总督,安排一些殖民地职务根本不是事儿,可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一定不会做的。作为一名面条国的陆军上将,最起码的矜持还是要有的。
“五千吨白头鹰面粉,最高品质的,相信一定会让小伙子们感受到家的味道。”隆美尔笑了笑,空军元帅帮助北非军团联系了大量的物资,其中最大头的就是粮食,他用来收买当地土着的几乎全都是这种白头鹰面粉。
“你手里有‘罗马牌’的方便面吧?”埃托雷巴斯蒂科上将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不少了,都够他手下的部队吃几个月的了。
“阁下,我手里还剩一百万包,都是黑椒牛肉的,您看可以吗?”隆美尔笑道,五千吨面粉都付出了,一百万包方便面又算得了什么,关键是那玩意儿他吃得是真的有些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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